染毒,是不是你做的手脚?”陈其山略一迟疑,即点头道:“不错,小人是奉命行事。”唐靖雨沉吟片刻,又问道:“你送达岳昭坤的战书,可知内容,又是谁约战岳昭坤?”陈其山摇头道:“这个小人不知,小人只是在白云山受过南宫纶的好处,后又胁迫小人干过一些丧尽天良之事,这才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唐靖雨知道陈其山确实是个小喽啰,所知有限,也不再追问,收起长剑,冷然道:“照你卑劣的行径,可谓死有余辜!”陈其山以为唐靖雨反悔,顿时魂飞魄散,嘴唇哆嗦,只挤出一句:“你……你……”唐靖雨已穴上。陈其山武功被废,顿时面如死灰,瘫作一团,刹那间像是苍老了很多。唐靖雨淡然道:“在下废你武功,已是网开一面。以后绝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你在此隐姓瞒名,未尝不可终老一生,你好自为之吧。”陈其山终于收起怨毒的眼神,颓然道:“小人已是再世为人,当谨记唐少侠所言。”唐靖雨不再理会陈其山,招呼一声许若晴,即欲离去。陈其山突然叫道:“唐少侠。”唐靖雨止步回身,瞧向陈其山。陈其山脸上阴晴不定,像是内心正在挣扎,终于还是说道:“那个坛主该是用刀的高手?”许若晴脸上微微变色,唐靖雨“哦”了一声,讶道:“用刀的高手?”陈其山点头道:“因为我在他的密室见过一柄样式奇异的长刀。”唐靖雨心中一动,然后点了点头,与许若晴离开了这个温柔窝。许若晴终忍不住笑道:“喏,你唐少真是个人物,山大王的做派居然做足了十成,小女子总算大开眼界,不许此行!”唐靖雨笑道:“损我呢?没得让小姐见笑。”许若晴忍住笑意问道:“唐少对人家送的这份人情可还满意?”唐靖雨笑道:“那是自然,在下感激不尽,要是……算了,再说小姐又要说在下得寸进尺了。”许若晴哂笑道:“你这比说出来还要厉害呢,贪得无厌,人家要走哩,难道唐少就没有甚么体己话要同人家讲?”唐靖雨凑近许若晴耳边,低声道:“在下真怀疑你是个小妖精。”说完,也不待许若晴答话,已道了声“再会”当先去远了。许若晴怔了半晌,方“噗哧”一笑,也自去了。洛阳城实行宵禁,城门下锁,却难不到绝顶高手。唐靖雨顺利的出了东门,向城东北方向驰去,不一刻到了名动天下的金谷园。金谷园是西晋石崇所建,金谷园随地势高低筑台凿池,筑园建馆,周围几十里内,楼榭亭阁,高下错落。金谷水萦绕穿流其间,鸟鸣幽村,鱼跃荷塘。园内清溪萦回,水声潺潺。屋宇辉煌,宛若皇宫,奇珍异宝,搜罗毕至。每当阳春三月,风和日暖,梨花泛白,桃花灼灼,柳绿袅袅,百花含艳,鸟啼鹤鸣,池沼碧波,楼台亭榭,交相映辉,金谷园因此而名满天下。当然,如今的金谷园已不复当年盛时光景,园内屋宇多处坍塌,楼台亭榭也多蒙尘,奇花异草,均被洗劫一空。想是与石崇的奢华名声有关,洛阳达官贵人虽多,居然没人敢于购置入住,却便宜了南宫渐。南宫渐多年之前就秘密买下了金谷园,不过并未大张旗鼓的修缮,派了几个家人照拂,直到组建天龙帮,金谷园才在不断的修缮中,据说,南宫渐有意使金谷园成为天龙帮的大本营。唐靖雨不过是想来金谷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可能救出东方文英和剑公子。金谷园占地广阔,目前天龙帮分坛却以金谷洞为中心,圈地筑墙,构筑了一道防线,将大片修整一心的屋宇圈在当中,暂作分坛驻地,其余外围仍在不断修缮中。唐靖雨老远却瞧见北面林间有灯光透出,隐隐还有话语声传来,心下不免奇怪,忙提气悄悄潜了过去,自一株大树之后探身察看。只见十余盏气死风灯将林间一块平地照得如同白昼,两厢人马壁垒分明。一厢为首的是个黑纱蒙面的黑衣女子,眼神幽幽,诡异莫明。身后站立着姚欢欢、聂道元、麻二姑以及青青等几个侍女。不问可知,这黑衣女子正是妖女阴姬。唐靖雨心下一紧,又加了几分小心。再看另一厢,都是老相识,通天姥姥、采玉、那个在归云居见过一面的妇人,以及几个劲装女子簇拥着一位面履白纱的白衣女子,当是水云宫那位宫主无疑。阴姬一声冷笑,冷然道:“小薇,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姨,今天,我能同你这么客气的说话,还不是瞧在多年未见的师姊份上,说到底,只望你水云宫不要插手此事,否则,师姨难免会作难!”水云宫宫主“嗤”的笑了一声,哂笑道:“师姨?这么说阴教主还认我师尊为师姊了。只是那幅图原是本宫旧物,师尊因为坐关静修,才不慎被奸人所乘,让那宝图流落出宫,如今正该物归原主了,想必师姨也不愿再惊动师尊清修吧。”阴姬面上黑纱微微浮动,想是心下震怒。唐靖雨无意间听得如此隐秘之事,心下一阵惊喜。阴姬勉强压住怒火,冷然道:“那副图乃是我师尊遗留之物,并未言明传于师姊。如今的江湖非比从前,水云宫再趟这趟浑水,恐怕乃是不智之举。”水云宫宫主淡然道:“这个,还要多谢师姨关照,不过,师尊的脾气,师姨该比师侄女清楚。这个且不讲,就说师姨吧,难道水云宫放手,那副图就铁定会落到您手上?据本宫了解,师姨似乎处处受制于人,就连自立尚存问题,何谈其它!本宫还有一个坏消息,袁师叔昨日现身长安,不知会不会到洛阳来趁热闹,听说师姨同袁师叔关系很是微妙呵!”说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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