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再打过来,或者我等他电话,一定要转告他。”
“好。”韩思源痛快地答应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的语气不对啊。”
“没事、、、、”李志敏瞎逞强不肯说实话,“我找他是有私事要问,先这样吧,我还加班呢,拜。”
一挂掉电话,李志敏抬手摸去两颊挂着的眼泪,又在原地愣了那么几十秒后慢慢蹲到地上抱头呜呜的哭起来、、、、、。
第2回
“阿姨,我吃饱了。”金明哲看见申阿姨还站在原地叹息,拿起筷子敲敲碗,示意她老人家该关心一下客人了。
“吃饱了?”申阿姨走过来看了看已经看得见的儿的面碗,“一碗面够不够,要不要再喝碗粥?”
“不要了,呵呵。”
“今天有晚课?怎么大半夜的才吃饭?”申阿姨在金明哲对面坐下。
“没有,去听讲座了。”金明哲帮申阿姨把碗摞起来,推到餐桌左边的空档,“刚才那女的是谁啊,听口气好像和城辉哥很熟。”
“她啊,李志敏。”申阿姨涮了涮茶碗给金明哲倒上水,“和思源,朱奎,还有我们家城辉是同学,读大学那会儿经常来这里玩儿的,朱奎和城辉大二搞乐队参加比赛时,她和思源忙前忙后的没少出力。”
“她和朱奎、、、是不是?”金明哲想起学校里流传的关于风云学长朱奎的无数个版本的女友传说。
“可不是吗?两个人大一就好上了,还有城辉和思源,后来朱奎和城辉拿了那届比赛的冠军,没想到他俩竟然就分了,哎、、、、按说这事儿我该出面管管,正好那会儿景画刚走没多久、、、、。”
申景画是申阿姨的女儿,金明哲的高中同学,5年前在去机场送金明哲的路上出车祸意外死亡,申阿姨以为景画和金明哲只是要好的同学,其实金明哲和景画的关系里也有猫腻儿,要不然金明哲也不会放着国外耀眼的哈佛不去一直安分的留在国内念书、读研。
“她和朱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惜、、、不明不白的就分了。”申阿姨自顾自的说着,“朱奎每次打电话过来都问有没有同学过来找他,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志敏。”
“2个人分手后就没联系过?”金明哲想不通如果心里真放着一个人的话怎么可能5年都不联系,况且明明还在一个城市生活。
“说不准,不过从毕业后她确实再没来过这里,这孩子脾气和思源一样-----倔着呢。”
金明哲依稀记得五年前确实是见过李志敏的,不过他记得最清楚的是自己13岁的深秋第一次到申景画家时玩见过的李志敏:个头和现在差不多;脸上有婴儿肥,肉嘟嘟的;皮肤白嫩,不像今天似的腊黄,眼睛大小刚刚好,睫毛很长,鼻子小小的鼻翼微翘;学生头、齐刘海儿,头发乌黑;嘴唇是樱桃红,很喜欢赤腿穿半长统的棕色靴子,浅绿色的针织外套,白色打底衫,水墨蓝牛仔短裤,说话时声音响亮又清脆,一喝点儿酒还喜欢拿筷子敲着桌上的碗嗷嗷高唱。
金明哲13岁时,李志敏18岁读大一,通过高中同学韩思源认识了申城辉和朱奎,偶尔会在周末去申城辉家蹭申妈妈的招牌面 ,见过申城辉机灵可爱的妹妹,也说过一两句话、、、、、。
金明哲后来和申景画成了好朋友,有事没事儿的老往申记面馆儿跑,要么找申景画一起做作业,要么一起吃申妈妈做的招牌面,总之,班草金明哲经常隔三差五的去班花申景画家。
“等朱奎回来,我得好好说说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女人一辈子就这么几年好时候,再耽误下去可要害了人家。”申阿姨还在有一处没一处的自说自话,金明哲早就神游太虚去了。
“糟糕,这么晚了!”金明哲回神儿掏出手机看了看表,才发现要错过最后一班地铁了。
“快快、快收拾东西赶车去。”申阿姨一看墙山挂着的钟也意识到过点儿了,于是催命似的冲金明哲喊。
“那我走了,阿姨。”金明哲挎起单肩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50元的纸币塞进申阿姨的手里,“这是饭钱,多的还按老规矩存着。”
“你之前存的还没用完呢。”申阿姨记性不错,金明哲在这存的饭钱都够吃一年的了,哪好再收他的钱。
“没关系,”金明哲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补了一句,“ 多多益善嘛。”
金明哲一出饭馆急忙冲200米远处的地铁站看了一眼,幸好灯亮着,说明最后一班车还没来,于是呼哧呼哧的挎着包往前跑,刚转进小巷远远的就看见有个人蹲在地上,隐约还夹杂着呜呜的哭泣声,等到离身影还有10米时,金明哲借着巷口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地上蹲着的正是李志敏!他进退维谷的贴着阴暗处的墙角站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一个女人大晚上不回家反常的蹲在路边哭,他总不能一走了之。
李志敏呜呜的哭了多久自己心里也没数,反正最后一班地铁是明目张胆的错过去了,等她红着眼睛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时,左脚已经麻到没有知觉,幸亏她及时扶住了墙才不至于摔跤。待左脚开始慢慢恢复了知觉,李志敏这才拖着仍然不协调的两腿走出小巷,一招手钻进了靠边停好的出租车内、、、。
第3回
李志敏到家时,爸爸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瞌睡,电视开着,壁灯昏黄,映照出他花白的鬓角,阳台上他摆弄了几年的月季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