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的床上,身子靠在了旁边的床架上。
夏清歌见此急忙起身“你——你受了伤做什么不早说?还硬逞强的跑到我这里偷东西?真是自找的。”
虽然嘴上毫不客气,可她的身子却瞬间下了床,跑到旁边的衣柜前拿出了一个药箱子,最后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白色小瓷瓶方才折身跑了回来。
“这是上好的玉清散,我看你这伤口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不能动弹了,还是赶紧上点药吧?”
白衣人抬眼看着她,清亮的瞬子里闪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你这么讨厌我,不会拿着什么毒药让我雪上加霜吧?”
“你——”夏清歌气愤,冷哼一声“是啊,我真是巴不得你早死早超生呢,可没办法,夙壑偏偏认准了你这个师父,为了他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所以,你就将你那小人之心收起来吧,我这药保准管用。”
说着扒开瓷瓶上面的塞子,瞪着他“脱衣服。”
白衣人怔愣一下,似乎有些惊讶,可随即苍白的嘴唇轻抿“我不要你为了别人医治我,就让我这样流血而亡吧,总之是没人在乎的。”
夏清歌双眼冒火,看着他胸口越来越多的鲜血,冷哼一声“真是不知好歹,命是你的,你想死便死,谁也拦不住你。”说着将手里的药瓶狠狠的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随即气愤的上床钻进被子打算睡觉。
可躺下后她却丝毫没有睡意,总觉得身边一个将死的大活人在跟前让她浑身有些不自在。
在回忆一下,这些时日,这家伙虽然屡次闯入她的院子,可没有伤害她分毫,他的武功几乎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真的想要找到什么东西,何必如此费力?
而且,他还送给了她两名高手傍身,虽然景铭和景泓打心里还是将这家伙当成真正的主子,可只要不是和这家伙拔刀相向,他二人还是听从她的一切安排的。
在想一想那日,她为了毁了夏瑜涵的名声,以身涉险的跳入水中,若不是这家伙及时赶到,她只怕早已葬身鱼腹了吧。
想着想着,夏清歌就有些不是滋味,她尽量放慢呼吸去仔细聆听旁边人的气息,却不想,什么都没听到。
心里一紧,夏清歌在顾不得和这人怄气,一下子坐了起来,急忙拉过白衣人的手臂把脉。
入手的迈向极其微弱,几乎都已经快要停止跳动了“怎么会这样?”她自言自语道。
只是留了一点血而已,怎么会气息这么微弱?他的身手可不是这么脆弱的啊。
“喂,你醒一醒。”夏清歌轻轻推了推他,可后者依旧纹丝不动的靠在床架上,胸前沾湿的血迹越发的扩散开来。
夏清歌不敢在轻举妄动,无奈的伸手扶额“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了。”
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揭开了白衣人腰间的袋子,圈住他的腰身,将他腰间的一条白玉腰带揭开,之后在轻轻的揭开了他的外衫,接着是中衣,当她将白衣人的中衣褪至胸口时,双手尽量放的轻柔缓慢,小心翼翼的将沾湿的衣服褪了下来。
到这时她方才注意到白衣人胸口的伤竟然是箭伤,看样子似乎是刚刚受伤不久的样子。
夏清歌心里暗想,这家伙武功那般登峰造极,怎么会受伤呢?
看了那极深的伤口一眼,夏清歌不再耽搁,急忙拿起搁置在旁边的药瓶子,打开了正自给他上药。
“我不要你因为别人救我。”白衣人睁开眼帘地垂下头静静的看着她,依旧固执己见,夏清歌不耐烦的抬眼怒瞪他一眼“你真是固执的无可救药了,好好好!乖,我是心甘情愿为了你救你的好吧。”
她终于妥协了,面对这个人,她似乎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白衣人脸色越发的苍白,可嘴角却勾起了妖艳绝美的笑容“这个可以有。”
夏清歌嘴角抽了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随即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伤口。
等上了药后,夏清歌找来纱布打算将他的伤口仔细的包扎起来。可这时她方才注意到,这个家伙的衣服已经被她退到了腰间,露出了白皙精瘦的上身,他的肌肉分明,线条优美,在加上他那半遮半掩的姿势,真真是诱人犯罪的冲动。
夏清歌看到这般情景后,似乎耳根子有些发烫,她只有抱着这家伙似乎才能将绷带缠住,这似乎太暧昧了一些吧?
想起那个画面,她就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你自己包扎如何?”
白衣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脸色似乎越发的苍白了“你认为我现在可以自理么?”
夏清歌为难了,她抬眼看向白衣人,感觉他确实像是伤的不轻的样子,可若要她给他包扎伤口,岂不是就算是肌肤之亲了?
想到了什么,夏清歌暗骂自己迂腐,她何时在乎过这些?不就是一个半裸的男人吗?有什么好害羞的?前世那些只穿着泳衣的男模她也见过不少,怕什么?
想到此夏清歌也懒得在犹豫,于是俯下身子,将手里的绷带仔细的从白衣人的身后开始缠绕起来,一双白皙纤长的手轻柔的摆弄着手中的纱布。
白衣人的身子不自觉的绷紧了一些,他低着头一瞬不眨的盯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脸,那赤红的颜色让他心神荡漾,似乎整日的阴霾都随着她轻柔的动作而烟消云散了。
而当夏清歌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肌肤时,他似乎能感觉到那一丝清凉而舒服的触感,让他深深迷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