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井阑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换上一片平静,她苦笑了一下,对霍云凛然道:“你要杀要剐,现在就动手吧!”
不料,霍云却下流的笑了笑,轻佻的勾起李井阑的下巴,垂涎欲滴地道:“如此美丽的一张脸,本大人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现在就杀了,且不可惜?”顿了顿,又道“待等会儿本大人对你‘私刑’过后,再杀不迟。”
李井阑眼睛瞪得溜圆,怒视着霍云,气炸了肺,骂道:“霍云,你这个畜生!本大人堂堂男儿,且能容你侮辱!”
霍云阴冷的一笑,大声朝屋外唤来两个三十来岁的女婢,指着躺倒在地恶狠狠瞪着他的李井阑,对她们吩咐道:“把这个人给本大人带下去,好好洗干净了,送去本大人房间!”
那两个女婢领命,一人一边搀扶着李井阑,向霍云告退后,挟着李井阑去了沐浴房。
李井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停转动着,苦思脱身之计。她现在已经松了绑,但是却被瀚海封住了周身大穴,只有任人摆布。
哗啦啦的水声响彻在房中,那两个女婢正不停地往宽大的木桶中加入热水,转眼已经注入一大桶水,氤氲的雾气飘散在室内,每个人的视线也跟着朦胧起来。
两个婢女走到李井阑身边,把她扶起来,伸手就打算解她的衣结。
李井阑大惊,僵着身体任人摆布的情形令她心中恼怒万分,凝眉喝道:“住手!你们干什么?”
那两个女婢被李井阑喝得一愣,眼含深意的笑了笑,她们都是经过人事的,孩子都十多岁了,说话大胆,道:“做什么?公子真会说笑……自然是给你宽衣了!”
李井阑大囧,脸色胀得一片绯红,又对二人喝道:“你们出去,叫瀚海进来帮本官把穴道解了,本官自己会洗!”
那两个女婢捂嘴笑了笑,眼睛直勾勾地审视着李井阑,道:“那可不成,大人放心吧,我二人定然会伺候得大人舒舒服服。”
说完,不再理会李井阑的喝骂,手指灵活地打开了她的衣结。
随着李井阑的衣衫被一件一件拉开,那两个女婢眼睛越睁越大,最后露出里面层层白布裹着的胸脯,两人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一人奇道:“这李大人原来是个女的!”
另一人回过神来,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禀报大人。”
守着李井阑的女婢应了声是。其余一人便提起裙摆,朝门口小跑而去。
李井阑紧紧闭着眼睛,大叹倒霉,她的身份暴露了,就算霍云不杀她,皇上也未必会饶过她。
不料,那跑去开门的女婢手还未碰到门栓,突然身体剧烈地颤了颤,随即软倒在地,僵直着身躯不动了。
守着李井阑的女婢感觉奇怪,快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一探鼻息,竟已经气绝而亡,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血迹,脸色也如沉睡过去一般。
那女婢骇得脸上血色全无,软倒在地上,惊恐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张大了嘴正待尖叫,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符,身体一僵,也软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一动不动了。
李井阑大奇,睁大眼睛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低声喝道:“谁?”
李井阑话音未落,窗户随即洞开,一道白色的闪电一划而过,闪眼的功夫便站在李井阑身前,白衣翩翩,一头墨黑长发迎风而舞,宛若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