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钱浩会不会是得罪了其他的人,或是有人为了某种原因而杀死钱浩,不过查到最后,我还是发现,李知琴和徐天明两人最值得怀疑。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利益纠葛,而且李知琴和钱浩长年累月不幸福的婚姻生活也容易让李知琴对钱浩产生恨意。”周全道。“很多命案都是这样发生的。”
周全查案陷入了僵局,他坐在吴真和王辉的对面叹着气。
吴真摸了摸下巴,道,“你先把你查出来的东西说一下吧,钱浩平时生活上或是生意场上有没有得罪人,或是和谁又利益纠葛。”
“钱浩这人吧,”周全咋咋嘴巴,“说的难听点,就是个吃软饭的,可以说他开公司的资金全部都是从他的老婆李知琴那儿得到的,偏偏他还自视甚高,但是做生意连保本都很困难,花钱大手大脚的,为人处世也不讨喜,总而言之,钱浩这样的人肯定得罪过不少人。”
吴真撇了撇嘴,“你这说的太含糊了,能具体点吗?”
“这样说吧,比如那位王先生,看上去和钱浩的关系不错,但是实际上,和钱浩在生意上有不少的纠葛,如果不是李知琴替钱浩圆回来,钱浩的公司早就开不下去了。”周全一一说道,“在比如,钱浩在私人生活上也有很大的问题,经常出入夜总会,听说一年前还让一个女人打胎了,当时李知琴和钱浩闹的挺大的。”
吴真听着周全所说,慢慢摇着头。
周全看到吴真这个动作,便问,“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吴真笑了笑,道,“我摇头是因为,你们警方对这件案子完全是一头雾水。”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周全问。
“其实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这些疑点稍后再说吧。我只说一点,”吴真竖起一根手指。
“哪一点?”周全一听就知道吴真心里应该是有点底了,眼睛里闪着光彩,连忙问道。
“现在你们警方集中的焦点是杀人动机,还有钱浩的人际关系。”吴真摇着腿道,“但是从这方面,你们既然得不出个所以然,你们就应该换一个角度来查案。”
周全若有所思。
吴真看着周全的神态慢慢分析,“第一点,蜡像馆的冷气究竟为什么会出现故障?我相信这一个问题是非常关键的,因为蜡像馆的冷气如果不坏,那么那具蜡像也就无法融化,钱浩的尸体就不会被我们发现。从这点上来看,促使冷气出故障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凶手。”
“第二点,就像是李知琴所说的那样,那具蜡像的熔点确实很低,和她蜡像馆里面的其他作品完全不一样。当然,至于李知琴所说的制作低劣我们就暂且忽略掉它,不管蜡像是不是粗制滥造它都已经融化了,这也就是说,我们没有证据定义那具蜡像的制作水准。好了,我们把话题扯回来,我们必须要了解为什么凶手会制作这样一具熔点很低的蜡像,他是想掩饰什么还是想要达到其他的目的?还有制作蜡像的原材料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你们警方完全可以查一下,最近市面上有没有人大量购买过原材料。”
“第三点,也是你之前所说的钥匙问题。既然钥匙只有李知琴和徐天明有,那么他们两个人确实值得被怀疑,但是会不会是凶手寻找机会盗用蜡像馆的钥匙呢?只要李知琴和徐天明两人有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凶手得到钥匙的模板,重新制作出一把钥匙也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
“第四点,那具蜡像是怎么移到蜡像馆里面的?我们假设李知琴和徐天明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作为即将要开张的蜡像馆老板,李知琴最近肯定是天天待在蜡像馆里面的,那么凶手是怎么在李知琴不注意的时候将那具蜡像移动到蜡像馆里面的呢?就算凶手拿到了钥匙,但是他肯定需要运输蜡像的工具,比如汽车,不,蜡像是易碎品,这样一具等人高的蜡像或许普通的汽车还无法摆放,至少要是面包车一类的车子才行。”
“说到这里,蜡像馆附近难道没有摄像头吗?你们警方有没有查过是否有可以的车子出现过?”吴真问道。
周全点点头,“这个我们还是查过的,但是没有,汽车有,但是可疑的车子没有。”
“难道真的是李知琴和徐天明所做?”吴真嘟囔着,然后边说边摇着头,“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周全问。
“很简单,如果李知琴和徐天明是凶手,为什么李知琴要制作那么一具熔点极低的蜡像?这不是很奇怪吗?她完全可以制作一具熔点更高的蜡像,这样我们也就无法发现蜡像当中的尸体了。还有如果他们是凶手的话,他们何必要弄坏冷气呢?难道冷气是正常故障,并非是人为的?奇怪,还是很奇怪,看上去很像是有人故意陷害李知琴和徐天明。”
“钱浩的死亡时间正好是我们发现那具蜡像的前一天晚上。”周全告诉吴真这一点,“而且我们的法医在钱浩的胃里面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
“是谁下的安眠药?”吴真问。
“我们查到李知琴因为艺术工作的原因,经常失眠,所以她手中常备着安眠药。”周全回道。
“这么看来,李知琴的嫌疑确实很大呀。”吴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可是她和徐天明偏偏拥有不在场证明,没法给她,或者说他们定罪。”
“没错,就是这么巧。”周全摸了摸头发,叹气道,“我们现在案子完全没有任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