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该是躺在床上的重伤患,让人见到了不好。”雷易转身拿起衣帽架上的大衣边穿边交代。
“真红每天会送吃的过来。今天下午只有他会来换玻璃,如果看见其他人进来,就用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袖珍型的手枪给她,态度随便的像那把枪是棒棒糖一样。
风铃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手上的那把枪,半天没动一下。
“不会用吗?”雷易见她没反应才问。
“呃……开保险,然后扣扳机。”风铃呆呆的回答,但仍像傻了一样瞪着那把黑枪没伸手接下。
“答对了,不过记得要先瞄准!”雷易把枪塞进她手里,“没用到的时候,别把保险打开,小心射到自己的脚!”说完就要转身出去。
“你去哪里?”见他一逼要出远门的模样,风铃紧张的抓住他的大衣,手里那把枪沉甸甸的,让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慌。
雷易瞪着她的手,本想叫她放手,但一看到她眼底显露的不安,心下不由的一软,“我下高雄看看,过几天就回来。”
“喔。”风铃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自己那只不安分的手,连忙将他大衣放开。
雷易走到大门,风铃莫名其妙亦步亦趋的跟到门口。
“你做什么?”他奇怪的回头看她。
“呃……没有……那你……早点回来。”风铃抬头仰望雷易,有点慌张的说着。
乍听到她的话语,一股奇怪的情绪涌上雷易心头,他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她,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去。
风铃怅然若失的将门关上,莫名自己怪异的反应,她怎么会对雷易的离开感到不安?好……奇怪?
她晃回沙发上,手中的重量提醒了她那把枪的存在,风铃低头看着那把枪。
天啊!台湾的黑枪那么泛滥吗?她之前还在想雷易不像黑社会的呢,结果不到十分钟,他就证实了自己的身份!
她……应该用不到这东西吧?
凭她的身手应该是用不到!风铃瞪了三秒后确定的想着,跟着拎着那把枪将它给塞到沙发椅垫下,她可不想用这开个洞,血淋淋的多恶心!
她昨天才被打中过,痛的要死呢!
哎呀!一想到这里,风铃才发现雷易刚才根本就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言语中透露出昨天发生的事确实不是她在作梦,但关于她右臂上的伤为什么消失无踪却什么也没说,真是——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第四章
一只羊、两只羊……一千九百九十八只羊、一千九百九十九只羊、两千只羊……唉,好无聊啊!
风铃在黑暗中百般无聊的瞪着天花板,糟糕了,怎么会睡不着呢?
她翻个身侧躺着改看挂在墙上的古董吊钟,随着那钟摆固定的摆荡继续数着绵羊,两千零一只羊、两千零二只……
当她数到五千只的时候,她气得坐了起来。.duknk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什么嘛?越数越清醒!这招一点用都没有,她现在脑袋里清楚到可以做五位数的加减乘除计算!
风铃双手抱膝气馁的坐在床上,不再勉强自己躺下来入睡。
黑夜里,万物俱寂,只有吊钟规律的摆荡声在暗夜里响着,听来格外清晰,她一个人待在这栋六层楼的屋宇里,心中不禁升起一种寂寞的感受。之前那几天,她不管是在哪层楼,哪个房间,就算是一个人,她都未曾感到孤寂,因为她知道雷易在屋里,她能听到他的声音、清楚的感受到他压迫性的存在。
但今天,打他一出门,这屋子像是失去了活力,静悄悄的,无声无息……
天啊!他才离开不到十二个小时,她就开始想念他的鬼吼鬼叫了,这想法,真是令人沮丧。
好……安静……
雷易他是如何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屋子里的?一个人住在这里不会无聊吗?一个人……不会寂寞吗?她才独自待了十几个钟头就已经受不了了!那家伙到底是如何忍受的?
一阵刺耳的铃声突然在黑暗中响起,风铃吓了一跳,跟着瞪着那发出声音的东西,然后想也没想,就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不是叫你不准接电话吗?”雷易粗暴的吼叫。
“我……”风铃一阵鼻酸半天说不出话来,虽然他是在吼她,她还是很高兴听到他的声音。
“下次不准再接了!听到没?”雷易低沉的声音带着责问,从话筒中传了出来。
“嗯。”风铃乖乖的回答。
“真红下午有没有来换玻璃?”听见她温驯的回答,他才稍微降低了音量。
“有。”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雷易瞪着墙壁,听着她的声音,发现自己不想挂掉电话;他整个晚上脑海里一直跑出他出门前风铃那可怜兮兮不安的表情,弄得他一看到电话就对着它发呆,等到他发现自己在调度人手抓人时,竟然就这样瞪着武将手里的行动电话楞了至少一分钟,这才铁青着脸打了这通电话,就为了扫去她的不安和自己怪异的心神不宁。
“我睡不着,屋子里好安静。”风铃抱着电话靠在床头上,也许是因为这栋无人的屋宇,也或许是因为在这寂寞黑夜的关系,反正她发现自己变得很软弱,很想很想看到他巨大的身影。
“雷易?”风铃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
“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回家?”
雷易一怔,家?他从来不曾称那栋房子为“家”,他一向只认为那是他的“地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