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走了,为什么你还呆在这儿?”埃瑞克走出铁笼,对着一个蜷缩在吧台边的黑衣人说到。

“我无处可去。”听到问话,那人颤抖了一下才回答道,她的声音清脆,原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她坐在靠墙的角落里,对面的酒柜上正在播放节目的电视机发出的微光照在她那身裹得密不透风的黑衣上简直没有反光,如果不是埃瑞克可以看到人体磁场,凭肉眼很容易忽视过去。

当然现在他可以看到更多,就像金钢狼体内的那副钢铁骨骼,哪怕女孩恨不得把自己全身都覆盖住也无济于事。

“你非要这样打扮,不能穿件衣服吗?”女孩偷偷觑了他一眼,赶忙又转过去,好像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为什么不呢,让我像你一样隐藏自己吗?”埃瑞克笑道。“我的同胞。”

女孩怯生生的道:“同胞?”

埃瑞克一弹手指,一篷钢珠飞了起来,在两人身边飘来飘去。

“就像这样。虽然刚才人山人海,其实在我眼里始终只有三个人:那条狼,以及我和你。我们是不同的,有无与伦比的能力,天生高于普通人,本应该受到世人的景仰,为什么你要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怕受到伤害吗?”他笑问道。

“我怕伤害到别人。”女孩扯着衣襟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什么样的伤害?”埃瑞克看着她躲闪的眼睛询问道。

女孩犹豫了一下,倾诉的渴望占据了上风,她摘下厚厚的手套,把一截葱管般白嫩的手指尖露出来。

“就像这样。”

毫不顾忌的把女孩凉凉的指头握在手心,埃瑞克笑道:“我好像感受到了,是制造寒冷,把人冻僵的能力吗?”

“不是”,女孩的声音有点紧张,很快异变发生了。

如果你的手里握着一个黑洞,那会怎么样?

黑洞怎么可能抓得到!

以前埃瑞克从没想过这种荒诞的问题,现在他真实的感受到了。仿佛手上开了一个通往未知世界的无底洞,精力、气血和能力都从这里奔涌而出,一去不回头,他想放手却做不到,张大了嘴又发不出声音,甚至看到手背上腾起了一根根淡青色的血管,像皮下钻动的虫子一直向着手心蔓延过去。

“不”,女孩大叫一声,猛地把手指抽了出来。

脱离了接触,力量不再流失,这时埃瑞克才有机会快速喘上几口大气,双手攀着吧台让自己软得像面条似的两根腿勉强立住,没有他的控制,钢珠如雨点般落下,噼噼叭叭洒落一地。

这会顾不上它们了。

他可万万没想到这女孩的能力这么危险,刚才这短短的十几秒时间好像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如果不是女孩抽开手,恐怕就栽到阴沟里去了。除去一番惊心动魄,实际上的消耗也很大,冷汗都流了出来,哪怕和金钢狼再打上一场也不会让他如此疲惫,若是他能看到自己褪了色的磁场光圈,一定会惊愕于自己现在竟是如此虚弱。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这样,可是控制不住!”女孩崩溃了,满脸泪水的道了歉转身就要逃走,埃瑞克强撑着身体从后面一把搂住女孩的腰,将她抱到怀里。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让你这么做的,现在已经过去了,你看我都没事了。”女孩的帽子掉落,一头秀发散出来,埃瑞克把脸埋在她头发里,低声的安抚着,好一会女孩才平静下来。

“你可以穿上衣服吗?”又过了一会,女孩小声道,裸男抱住女孩的模样实在不像话。

“呃,其实我一直想找件什么东西把我包起来,但是没找到。”看起来保守古板的黑色外套下面是一具温软火爆的娇躯,埃瑞克不大想放开,直到女孩威胁的用手指戳戳腰间的胳膊,他才把手抽回来。

“如果你是在外面这样乱跑,加拿大人一定会以妨碍交通的罪名把你抓进警局。”女孩抱怨道,这么年轻的漂亮宝贝和只有一面之缘陌生人如此亲密实属过分,从女孩灵活的眉眼就能知道貌似柔弱的她不好欺负,如果不是身为具有异能的同类,相貌无形中又给埃瑞克加了分,换个人若敢这么光着身体抱住人家一定早已瘫在地上跪唱征服。

幸好埃瑞克不用享受此等待遇,他恋恋不舍的捻着一根秀发问道:

“加拿大?”

“加拿大。加拿大北亚尔伯达省的洛芬市,你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你是怎么来的?”女孩一边问,一边蹲下去在自己的大行李箱里翻捡着,拿出件大衣背对着递给他。

穿上大衣,终于告别裸男生涯,埃瑞克随口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后就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我应该出现在世界的中心。”

“你的社会保险号还记得吗,也许你的家人正在找你。”

“我浪迹天涯,与我为伴的东西就只有这颗头颅……对了,还有这玩意儿。”左手手腕上一个半透明黑色腕表忽然映入眼帘,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摸了摸,似乎紧贴着身体摘不下来,他习惯性的一挥手,地上的钢珠纷纷跳起来,跃入腕表中消失不见。

“嘿,你是魔术师!”女孩刚扭过头,亲眼看见这神奇一幕,惊奇的叫道。

“……也许。”之前的动作完全是出于某种习惯,连埃瑞克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这时他再摸腕表,就没有之前的感觉了。

“我到底都忘了些什么?”他若有所思。

“如果只是魔术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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