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旁边则是支规模更大的队伍,他们由非裔黑人、亚裔和西裔人士组成,这些少数族裔的领袖常年领导游.行经验丰富,他们采取的方式比变种人更能吸引眼球,不仅高呼口号,同时还有艺人表演,使得很多记者和游人纷纷过来拍照,并对他们进行采访。
“一九五五年,蒙哥马利市的一位中年黑人妇女在公交车上被警.察逮捕,理由是没有给白人乘客让座,其实她只是当时两腿酸痛,需要坐一会,然而当警.察接到报警,他们毫不讲理的把她关押了起来。这是为什么,因为歧视是合法的。”一位黑人牧师坐在队伍中的汽车上,手持喇叭大声咆哮。
“前辈们为了此事奋起抗争,在付出了两百名同胞被判处狱的代价后,我们终于在一年后赢得了迟来的正义。但是歧视无处不在,从未真正从这个国家消失,几十年后依然如此。经验告诉我们,如果今天坐视别人的痛苦,明天痛苦将在我们身上重现。”牧师挥舞起手里的圣经,指着队伍中的人们大声吼道:“我们要做什么?”
“抗议!抗议!抗议!”人们跟着他大声吼叫起来,他们挥起的拳头像一片丛林瞬间拔地而起。
记者们用相镜记录下了这一切,他们如获至宝,为非裔和西裔的游.行多了去了,简直每天都在进行,亚裔近年来也开始用这种方式表达诉求,但变种人还是首次为了自己走上街头,造成这么大的声势真是前所未闻。出于职业敏感性,记者们已经感到一股浪潮正在袭来,而他们手中的设备将会记录历史。
“夫人,你也是变种人吗?”一位女记者拦住了一位白人妇女,她看起来白发苍苍约摸有五六十岁。
“不,我不是。”老妇人摇头。
“那么您的家人或朋友和变种人有关?”女记者又追问道。
“我的儿子是个消防员,他在一次救火行动中因公殉职,当我听说变种人协助fdny救火的时候我难过极了,如果早些社会能平等对待变种人,接受他们的帮助的话,也许我的儿子就不会那么年轻就离开了,所以当我听到消息就从布鲁克林赶过来参加游.行。”老妇人一边走一边回答着女记者的提问。
“可游.行是从曼哈顿开始的,他们要一直走到布朗克斯,你不觉得累吗?”女记者担心的看着老妇人满头汗水的疲惫模样问道。
“是的,我的脚很疼,但是我的心却十分轻松平静,我感觉我和我的儿子站在一起,我希望他能因母亲的行为得到安息。”老妇人轻笑着说道,这一刻她看起来坚毅又慈祥,女记者被她感动了,怔怔的看着这位前消防员的母亲随着人群远去。
“要让世间公正如大水滔滔,社会正义如江河滚滚。”在她注视着那位母亲的时候,后面的队伍越过了她的面前,人们好像奔腾不息的河水,沿着大道一路向前。
埃瑞克没有看到这位老妇人的回答,他正要和汉克赶往飞行器停靠的机场。一边走,他一边趁人不备留下一些很小的钢珠,它们或是散落在草丛里,或是被融合在金属灯柱上,在他的能力作用下,安全人员完全没有留意到些,直到把他们送到机场,这些前军人才完成任务。
“代表先生。”正要登机,忽然有人叫了埃瑞克一声,他回头望过去,是那位在听证厅前和他有过冲突的年轻人。
“抱歉,我错怪你们了。”这位年轻人低下了骄傲的头,此前他曾一直把变种人当成社会乱源,经过听证会上的辩论,他才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我不知道变种人也曾为国效力,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年轻人再次说道。
埃瑞克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是个不错的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埃瑞克问道。
“史矛戈。”年轻人答道。
“这是一条龙的名字。”埃瑞克有点惊奇。
那年轻人耸了耸肩。
“家父年轻时是托尔金的狂热拥趸,到现在也是。”提到这位书迷父亲,史矛戈先生脸色不免有些尴尬,他为了自己的名字生过不少气。
“代我向令尊问好。”查觉到他的尴尬,埃瑞克笑道。
“史矛戈先生?”刚走两步,他又喊住了那位年轻人。“你是条好汉。”
史矛戈朝埃瑞克挥了挥手,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记住,我们还会再见面。”埃瑞克指了指史矛盾,然后转身登上了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