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直身体,双手捧起她的脸,摇来摇去:“哎哎!醒醒,先别睡我送你回家啊……哎!醒醒!!”
“回家了……恩……好回家……”米涵处于烂醉如泥的状态,真搞不懂她刚才品尝到酒的烈性后为什么又豪饮一口,想不开了要自杀吗?
“来……站起来,我送你回家……哎哎!别倒……”我尝试自己站起来的同时也扶她起身,可是一个大活人还跟一滩烂泥似的挂在身上,晃晃悠悠又把我拽倒,屁股摔得那叫一个疼!
我无奈地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甩手掌柜哭笑不得:“你住哪里啊?确定要枕在我腿上睡一宿吗?”
“房东家……我住房东家……”
这不等于没说嘛……房东家,我认识你房东是谁啊!这跟我问你在哪上学你说“学校”不是一个性质的吗?
“我就住在房东家……在那边……”米涵睁着朦胧双眼,我还以为她要给我指明方向,没想到抬起的手在半空划过一道华丽的弧线又耷拉下来。然后整个人就彻底没音了。
怎么办怎么办?活了18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米涵任我怎么拍打摇晃都不出声,要不是还有细微的呼吸,都以为她死在我怀里了。没辙的我有个大胆的貌似也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想法——带她回自己家。
架着走路的方法已不可行,我几乎是拖拽着把她弄起来,蹲下身背起这个半死不活的女孩子。幸亏身材娇小,就当是背了一袋大米吧……
这一路不知道有多漫长,离开城区还要爬一个山坡,望着眼前看起来不是很远的独栋别墅,却感觉遥遥无际。
“好热……”走了约摸20分钟,死死睡去的米涵又轻轻地说话了,身子还在我后背上胡乱摆动。
“能不热吗?喝了那么多烈酒……别乱动,上坡呢……哎哎别动啦!!掉下去都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我一边责怪米涵,一边要控制身体不要失去平衡。
“我要喝水……好热……”米涵的声音变得不像以前那么娇柔,猛饮白兰地的下场……
“马上马上,就快到家了,就快有水了。”我安抚着迷糊又躁动的米涵,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不要太烫…………”米涵交代完这一句,脑袋砸我脊背上又睡过去了。
开院门,开房门,开灯,上楼,开客房门……这一切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我小心翼翼地把米涵放在客房的床上,看着她的娇躯微微陷入松软的席梦思床垫,让我呆立许久。
“喝水……”米涵可能也感觉到身子下面原本坚硬现在却是绵软,又恢复了转瞬即逝的一点意识。
“等等!”我从痴呆状苏醒过来,冲出去给她倒水,心里还责怪自己又色迷心窍了,刚才的神游真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算她喝得烂醉没有意识,我还是清醒的啊。我是喜欢米涵的,这么难得再遇见她我可不能轻易放手。所以下定决心,正儿八经的伺候好这位醉美人,而且自己绝对不能有非分之想趁人之危。哈哈,想着想着我开始笑了,等她醒来发现我是如此正人君子,一定会爱上我的……都没发现水从杯子中溢了出来…………好烫tt……
“来来来……我的小美女,喝水。”我轻轻吹散杯口的热气,坐在床沿上,把睡相毫无美感可言的米涵搀坐起来。
不出所料她呛到了,咳嗽的样子楚楚可怜,我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说不完的埋怨话:“酒量这么差还喝,我倒出酒马上就后悔了,你倒是配合喝得一干二净……”
米涵喝完水重新躺倒,猛烈咳嗽后呼吸急促,胸脯一起一伏,样子十分撩人……
“你和弟弟为什么……”我想要在这个时机跟她了解一下情况,毕竟人在醉酒后面对事物的态度会有转变。
“我要睡觉……”米涵眼都不睁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我只好住口。
夜间特有的徐徐凉风从窗口缓缓漫入,撩动着米涵乌黑的发丝和洁白的衣领 ,随着呼吸隐隐颤动的鼻翼,喝完烈酒后始终闭不上的粉嫩娇唇……我坐在床沿上看着这一切,有种十分梦幻的感觉。
“脱了衣服睡,我出去了,晚安……”我欲起身离去,却感觉衣摆被她拉住,回头看着米涵倾斜过来的曼妙身姿,我真的有点把持不住了。淡定!淡定啊!
“陪着我好吗?房间太大我会害怕。”米涵说这话的感觉让我判断不出她究竟糊涂还是清醒。
我没有吭声,重新坐回床沿,把米寒歪斜的身体摆正,头发散乱的脑袋轻轻放在枕头上,盖好毯子,然后就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了。她要让我陪着,那我就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看她入眠吧。
很长时间过去,我以为米涵已经入睡,便想起身悄悄离去,却发现她伸过来的手一直紧紧攥着我的衣角,看来我今晚也只能呆在这里了。我紧挨着床沿躺下,与她保持着十分安全的距离,为了不压到她的手,我还得保持一个不舒服的侧面卧姿,真是为美人放弃一切的感觉啊……
我闭上眼也准备睡去,米涵却冷不丁说了一句话,像是已经完全清醒。
“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第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