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问,车震是什么东东?”
当然,这是个非常容易解答的问题,却也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只是,当她面对一个自己讨厌的男人,连这样的话也问出了口,他对她还能有什么期待呢?
只能是自我崩溃!
他果然是高看她了,她的脑子里恐怕连‘豆浆’也没有,完全是一脑子自来水。
他真的很怀疑,她到底是凭什么考上的j大?
难道,今年高考的题目已简单到,连这个看上去小学都可能不及格的人也能过关的地步了么?
如果不是这样,那他只能说,她真是运气好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有了这个‘深入骨髓’的认知,杜宏宇终于认了命。
遇上她,就是他的劫,打乱他的生活,也许,就是她存在的重要意义之一。
没有再纠结于什么是车震这个问题,因为他很担心自己会冲动到将她就地正法,直接用行动来向她解释什么是车震……
努力的做了最后一次深呼吸,他伸手抽出车里的纸巾,狠狠的塞住了自己的‘两管水龙头’。
“走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这反而让欧娅若心底有些发毛,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很讲义气的说:“我说了我不会丢下你啦!”
“去医务室。”
已没有精力再对她大吼大叫,事实证明做那一切,都只是浪费时间。
离开眼前这个麻烦精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来证明自己流一点鼻血真的不算是什么会丢性命的大事情。
本还以为他会继续坚持,可没想到这么快东风就直接转了西风。
可是,无论如何,他总算是学乖了一次,至少听从了自己的良好建议,于是,欧娅若终于识相的闭上了嘴,很快带着杜宏宇到了医务室处理他的‘水龙头’了。
也不是什么大伤,处理起来也不算费事,所以很快杜宏宇便宣布可以马上离开。
有了医生的保证,杜宏宇终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正想转身而去,却又被一双小手故技重施的抓住子衣袖。
“你又想干嘛?”
他的脾气其实并不好,这丫头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
眼神太可怕……
欧娅若不禁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固执的开口:“不是说了吗?我要还钱你啊,跟我回宿舍拿吧?”
“要我说多少遍?不用还,不用还,你是听不懂还是怎样?”
他现在只能用肠子都毁青了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早知道那枚钻戒会给他引来这么大一个麻烦精,他就该直接把那东西扔进水里,火里,地沟里,独独不该掉到这个麻烦精眼睛里。
“可是……”
“没有可是。”
粗鲁的打断她的话,他扭头就走,他已不想再听她鬼扯下去,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会有啊!
还有非抓着人要还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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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空空如也的大树旁,杜宏宇感觉自己又一次血冲脑门,不过是去处理了一下鼻血的时间,车子也能让人偷走?
j大的治安问题,难道已经让人不足相信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一定是灾星上了身,否则怎么可能倒霉到这个程度?
一想到倒霉两个字,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惊惧的狠狠甩头,想甩掉那个麻烦精的影像,却在平静之时,又发现活的那个,已然又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那个,我想说,你真的不要跟我回去拿钱?”
“不……”
要字还没说出口,欧娅若已用了更快的速度接话道:“不要拒绝得那么快,我知道你有钱,也知道你从来不带现金,所以,我也知道要是现在没有人能借钱给你的话,你就只能走路回家了,可是,你明明可以收回我欠下你的钱的是不?那样就不用找别人借了,不是更好吗?”
她是认真的,可他干嘛总是那样凶巴巴的看着她,难道他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不放心,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姐姐的死,如同心上的一根刺,每见他多一次,那刺便扎得深一分。
那种痛苦,他难道一点也不能够体会?
杜宏宇想狠狠拒绝,可当他看到她炫然欲泣的小脸时,忽然又没了心情。
她的眼睛很漂亮,是她脸上最显示的特征,那明亮的大眼里,此刻似乎又有些什么他看不懂的忧伤在漫延,渐渐的,潮湿了他的心。
“带路吧!”
这三个字刚一出口,杜宏宇想要收回已是来不及,他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要躲得远远的吗?为什么又开始心软了?
心软,这两个字眼一经跳脱出来,杜宏宇也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活了29年,心软这种字眼他只在一个女人身上用过。
可现在怎么……
可无论他如何排斥,如何拒绝,摆在眼前的事实已成既定,他无力的看着因为自己随口一说的一句话,而马上‘多云转晴’的麻烦精,突然有些动容。
原来,自己并不真心的一句话竟然能影响到她的心情。
终于,他又一次在心底妥协:反正只是跟她去拿个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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