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露几手给我瞧瞧吗?”霞姊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当然!”艳庑月立刻翻了一个跟斗在原地舞起剑来,剑法俐落,毫不拖泥带水,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三招,但已经可以看出她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霞姊暗忖,想来眼前这位少年的武功并不弱。
“好……好棒!”小猴在一旁都看呆了,他待在杂耍团里也十年了,头一次看到这么精采的剑法,真是大开眼界。
艳庑月将剑放在背后,嘴边若有似无的一笑,“我这样还可以吧!”
“可以!明天你就跟著我们到宫里去,事后该给你的,一毛也不会少的。”他的舞剑实在没话说,霞姊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谢谢霞姊!”艳庑月扬高眉头,呵!想不到事情比她想的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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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西楚宫里,为了慰劳这次战役的有功将士,邀了西楚国里几个大型舞团和技艺杂耍团,向来严谨的宫里,出现了难得的热闹场面。
“她们跳完后,就轮到你了,你没有问题吧?”霞姊对著坐在一旁吃著花生米,举手投足十足少年的艳庑月说道。
“轮到我了吗?”太好了!她期待这一刻好久了。
艳庑月才刚站定在中堂正中央,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艳红的火光映出她的侧影,几撮黑亮色的头发垂散在额上,更衬得肤色若雪。
就男人而言眼睛太大了点,睫毛也太长,显得不够阳刚,桀骛不驯的性格倒是从紧抿的嘴唇和冷冷的眼神中表露无遗,在火光的照射下,少年的眼珠是深褐色的,仿佛炙阳照射下的琉璃,令人目眩。
艳庑月并不理会众人恋慕的眼光,眼神直盯著坐在最上位的西楚傲天。一见到他就想起云媚是如何惨死在他的刀下,满腔的怒意便狂涌上心头。
“大胆贱民!竟敢直视皇二爷!”一旁的武将说道。
“快点舞剑啊!”霞姊在一旁小声提醒。
西楚幕天很惊讶地看著站在中间的那名少年,真是稀奇了,皇兄的长相就连武将见了都会惧怕三分,他竟敢用眼神挑衅。
黑发、刚毅的五官,双眼漆黑如墨,透出强势的霸气,西楚傲天用不著移动,光是慵懒地坐在那里,那如刀锋般锐利的眼就能让人不能呼吸。
艳庑月迅速地翻著觔斗,马上开始快速地舞著手上的长剑。在场的大臣、将军们全屏气凝神地看著穿著华丽的少年表演剑舞,他的剑舞不但出神入化,那一张俊艳的华丽长相,竟令在场的舞娘相继失色。
西楚傲天放下酒杯,撑著下巴专注地欣赏,嘴边勾起神秘的笑容。一旁的西楚幕天则是啧啧称赞,“想不到这个傲小子,舞起剑来还挺不错的。”
夹杂著女性的阴柔和男性的刚毅,原本两个极端不同的感觉,如今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竟是如此的契合。
艳庑月在原地旋转著,舞出了令人目眩神迷的舞步,她一面转圈,一面趁众人被她吸去目光时,慢慢地往西楚傲天的方向前进。
就在大家正著迷时,厅堂的大门突然被打了开来,艳庑月也停止了动作。“二爷!皇上病危,请速速前去。”
西楚傲天马上站了起来,往门口快步走去,在经过中堂时,与艳庑月的视线相交,她无惧地迎视他的目光。
他看著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艳庑月心里一沉。他看人都是这么邪佞吗?接著他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笑容,大步越过了她,往门口走去。
“明天再继续,霞姊!你的眼光不错,这个小兄弟的剑舞真是精采。”关总管说道。
霞姊则是僵著一张脸笑了笑,刚刚有那么一刹那,她居然看到西楚傲天一脸杀气,好不吓人,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艳庑月站在原处动也不动,只是狠狠地瞪著地上,紧咬红唇。可恶!就差那么一步,就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杀了他,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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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无月的夜,热闹的西楚宫渐渐沉寂下来,一群群守护宫内的禁卫军整齐画一的在宫里来回巡逻。
站在屋顶上的艳庑月身著黑色夜行服,静静地等了一会,高墙之内,毫无动静,一片寂静。
身为西楚国的皇位继承人,西楚傲天住的东院有不少人看守,前后门的奴仆、禁卫兵少也说有数十人,她只能从上面下手。她跃上墙头,不动声色地来到东院的屋顶,把屋瓦片搬开。
艳庑月从上往房内望去,里头仍亮著灯,房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瞟到床上是空的,又在房内环视一遍,没人在里头。这时候他会去哪里?
白天听到了西楚老国君病危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去守著那个老头,今晚他该会回房吧?她决定先下去埋伏,等他一回来就杀了他。
艳庑月轻轻跳了下来,脚才刚落地,屋内的灯火在一刹那间竟全部熄灭了,不只这样,窗上似乎又落下了一层不透色的窗折,房中立刻伸手不见五指,她心中明白自己已中计。
一发觉有异状,她想往上再跳回原来的地方时,一阵掌风自后而来,来不及回身,她不得不左移避开。
到底是谁知道她会来?会是西楚傲天吗!不!这不是他一贯的做法,他的武功本就在她之上,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杀了,何必故弄玄虚?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躲过对方的掌风后,就没有动静了,艳庑月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仔细聆听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