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苏宁没发现的情况下,顾幸幸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她生日前一天把毛衣给织出来了。
在学校里就那么点地方,不是家里就是教室。每次趁着午睡时间她悄悄拿出来织。
但是织的时候感觉压力好大……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午睡的习惯,她织毛衣的时候,没睡的同学就会盯着她看……
太不好意思了。
于是她头越埋越低,手也快伸到桌子低下了。
几天下来,等把毛衣织完,她脖子胳膊已经酸疼酸疼的了。
毛衣织完,毛线还剩了不少。
“买多了……”顾幸幸嘀咕。
望着那几团毛茸茸的线团,顾幸幸考虑要不要顺便做个其他的东西。
可是再织件毛衣吧,线不够;围巾吧,这种毛线不合适;手套吧,她不会织……
想来想去,她最后决定做几双毛袜。
想起冬天的时候,泡完脚后穿上它踩在厚实的毛毯上,那种温暖软和劲,她就想点一百二十个赞!
心动了,她就马上行动。
在十七号那天,韩宗言让她给他们开门的时候,她已经织了好几双了。
课间时候,她跑回家给他开门。家门口连韩宗言一起站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
她的脚步有一瞬间的迟疑。那群人里,她就和韩宗言熟悉点,其他人什么品性她也不知道……
不过转念间,又把那点迟疑打散。
这家最大的作用就是提供她们睡觉,严格来讲,这里都不能称之为“家”,里面出了几个家具就没其他的了。没什么好担忧的。
更何况,他们是妈妈带出来的学生,而且看样子和韩宗言的关系也很好。
要相信妈妈和韩宗言的眼光。
顾幸幸有点羞愧于自己刚刚冒出来的龌龊念头。走到他们面前时,就连忙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们也对她礼貌又亲热地笑。
其中一个男的,可能是属于爱贫嘴的那一类,指着她夸张的对其他人讲:“诶哟,这小姑娘长得,太像咱们顾老师了。”
“是吧?我来瞧瞧。”一个女人的声音。
顾幸幸觉得这道声线挺熟悉的,好像在哪儿听过,准备抬眼看她,就听她惊讶地说:“是你啊,小姑娘。”
顾幸幸看去,也惊讶。
她不就是严濯小姑吗?
“你叫什么来着……”她皱着眉费力地思考。
韩宗言说:“幸幸,顾幸幸。”
“对!就是这个名。”她指着自己,问:“还记得我吗?我是严濯他小姑。”
“记得记得。”你长这么漂亮,我当然记得。
“没想到你竟然是顾老师女儿。你现在还和严濯一个班吗?”
“是啊,我们一个班。”
韩宗言接话:“一个班的话,要不要一会儿把他也叫来?改善改善伙食。”学校的食堂……他提都不想提了……
“行啊。”严清答应了,转眼看顾幸幸。
顾幸幸反应慢半拍,这是在寻求我的同意?她眨眨眼,说:“等会儿放学了我叫上他一起。”
严清听了就笑了。眼睛还闪着光。
顾幸幸也对她笑一下,拿钥匙开门。
他们进校了。
走之前,她悄悄问他,“你穿多大码鞋子?”
“42啊,怎么了?”
“没。”顾幸幸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他帮忙,她只送双袜子谢他……她有点说不出口。
她飞快地说:“给你双袜子。”
韩宗言没听清:“啥?”
“……”纠结半天,她终于憋出来了:“毛线买多了,我织了袜子送你吧?”
韩宗言还没开口说什么,她又开口把袜子给夸一遍:“线是羊绒的,穿上去超暖和的,它不光软乎乎的还特别保暖!”
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本来韩宗言想说不用,他身体四季都是热乎乎的,冬天穿的袜子,他都是随随便便的,哪里讲究那么多。
不过……
他沉吟一下,说:“好。”
瞬间松了口气。顾幸幸高兴地笑笑。
严清走过来,问她:“聊什么?这么高兴?”
我送了他一双袜子答谢他。这话,顾幸幸实在来不了口。故而,红着脸低头笑笑,不好意思的看看她,急匆匆地冲他们挥挥手:“呃,我要上课了,回见!回见!”
看她跑得小兔子样的,严清失笑:“好可爱……”
韩宗言浅浅笑了,轻声:“嗯。”
“也难怪严濯……”严清小声嘀咕一句。
“嗯?”韩宗言不解。
“没什么啦。”严清挥挥手,转了话头,问他:“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沉默一下,韩宗言平淡地说:“没说什么。我帮了她个忙,她谢谢我。”
“哦。”
韩宗言垂下眼眸,往厨房走去,说:“我们去帮他们的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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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趁老师没来。顾幸幸侧转了身,对正在写作业的严濯说:“晚上放学你和我一起吧,不要去食堂了。”
严濯写字的手一滞,抬眸带着疑问地注视着她。
这事儿解释起来好麻烦……
顾幸幸挠挠头,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努力争取几句话给他解释清楚:“你小姑是我妈妈曾经的学生,她今天在我家给我妈妈庆生,她说你也去我家。”
不知道他有没有懂。顾幸幸看到他眼里先是迷茫一下,然后又变得清亮,目光在她脸上扫视一圈,含着笑意,说:“嗯。我知道了。”
顾幸幸点点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