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幸幸想减肥,那就不能在像以前一样多吃了。

顾苏宁见她只喝了小半碗汤就放下了碗,不禁问道:“怎么只喝了这么点?我煮的味道不对吗?”边问边又尝了口汤。

放暑假的时候,周伯仲给她们送食材,有时会顺便教教顾苏宁熬汤——做给她看。所以暑假时,幸幸喝的汤大部分是周伯仲熬的。

今天这汤是顾苏宁熬的。

尝好了,顾苏宁说:“好像味道是不大一样,没有你周叔叔熬的鲜。”

幸幸不敢回答说自己要减肥,说了她会死啦死啦的。于是她只好道:“我肚子饱了。”

“嗯,那就写作业去吧。”顾苏宁没有硬逼她。

但等顾幸幸进了房间后,她望着没动多少的一汤碗汤愁恼起来。幸幸以前至少要喝一整碗汤才放下碗的,今天只喝了这么一点,肯定是因为汤不好喝的缘故。

顾苏宁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没有做饭的天赋。

但也没办法,只能试着做啊,高三这么关键的一年,营养更不上可不行。

顾苏宁再叹一口气,要是她能有周伯仲的那个手艺就好了。每次他熬的汤,幸幸会吃好多呢!

顾苏宁刚想到他,电话就响了,突兀的一声给顾苏宁下的一抖。

她接了电话,“喂。”

是周伯仲。他喊了声顾老师。

“顾老师”这个称呼,他一直都没变过。最开始这样喊她,称呼里透着客气;后来再这样喊她,里面多了几分敬重;现在么……多了几分家常的味道,“顾老师”这个称呼似乎变成了她的别称。

“嗯,什么事?”

“哦,我想问问你明天在不在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塑料袋摩擦声,顾苏宁大概知道他是什么事了。

“嗯,我明天早上有两节课,下午都空着在呢。”

果然,周伯仲道:“那我明天下午过来,给你们送点鱼,今天刚掉上来的。”

“嗯,好。到时候你来了打我电话就是了。”

第二天,顾苏宁正在办公室和其他老师说话,周伯仲电话打来,说他到了。

顾苏宁挂了电话,站起身便要回家一趟。

一个和她挺要好的老师,随口问了一句,“这么早就回家?”

顾苏宁只拿了钥匙,包放在办公桌柜子里没有拿,“有人给我送东西,我先回家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送东西?不会还是那个家长吧?”

她刚带周嘉黎时,周伯仲也送东西给她,但是不是现在这样的送些菜啊、鱼啊这些日常的东西。他刚刚认识顾老师时送的东西都是些很贵重的,让顾苏宁不敢收。偏偏这位人,太老实执拗,顾苏宁越是不收,他越送,还每次笑眯眯地道:“顾老师,您千万不要客气!”

幸好他还知道不当着人多的面送给她,不然管她收了还是没收,都说不清。

但顾苏宁这位同事还是看到了好几次。就对周伯仲这个人有点印象。但让顾苏宁这位同事对他印象深刻起来,是因为她发现他儿子都毕业了,他还在坚持不懈的送东西给顾苏宁,直到现在。他一直没淡出过视线。

顾苏宁点头,“对,是他。”

她同事暧昧地笑了。

顾苏宁却误会到别处去了,解释道:“他现在送的东西都不贵,都是些特产啊,食材什么的。”

她同事说:“嗨!你我还不知道,谁和你说这些啊。我是说——”她瞄了眼顾苏宁,“他可是坚持了两年多哦,你说这份心意……他是为了什么呢?”

顾苏宁心里一动,面上表情不动,道:“我哪儿知道。不说了,我先回去。”说完,匆匆地走了。

她同事在后面好笑地摇摇头。

顾苏宁回到家,就看到等在楼下的周伯仲。

他看到顾苏宁,憨憨的一笑,“顾老师来啦。”说着,就打开后备箱。

里面只放了一个大桶,桶里装着半桶的水,水里有好几条活鱼。许是他开车开的稳的缘故,后备箱里没有撒多少水。

顾苏宁道:“怎么拿这么多,我和幸幸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周伯仲已经把桶拎手上了,黝黑的手臂上鼓起一根青筋。他把后备箱关上,说:“就把这鱼养几天,吃的时候捞一条,这样新鲜。”

楼上下来了几个其他住户,先喊顾老师,对她打了个招呼,又冲周伯仲笑笑,那笑居然和刚刚她同事的笑有些相似。

平时她没注意,今天她却觉得他们的笑充满意味不明的暧昧。当然,都没什么恶意。

可是,还是让她觉得不自在。

她说:“我们上去吧。”

“嗯。”周伯仲应了一声,提着桶,等顾苏宁先走了,再跟在她后面走,一步一步,安稳极了。

回到家,周伯仲一路把鱼提到了厨房,又顺便洗了个手。

顾苏宁拿了个杯子给他倒了杯凉白开端到厨房给他,周伯仲接过去就喝了一大口,准备再喝第二口,就见顾苏宁指着鱼问他:

“活鱼吃的时候怎么办,我不会杀鱼。”

周伯仲的手一顿,玻璃杯里的水晃了晃,“我没考虑到这个。”他思考了一下,“我现在都给它们收拾了放冰箱去。哎,就是可惜了,不能吃活鱼。”

周伯仲对顾家的厨房比较熟,不用问就找到了围裙。他戴上了围裙,把菜刀捏在手里就准备剖鱼,动手之前,还不忘回头让顾苏宁站远一点,“等会儿溅到你身上,会有腥味。”

顾苏宁站在厨房门口,望着他弯腰杀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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