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话里就你能听出他老人家现在的心情,而我要怎么面对他,要是一个不小心,我还真能把自己的命给要了。
走到房间我就给他蹲下了,带着一种近乎可怜的眼神望着他,主子不高兴了,都是我惹的。
“你蹲这干啥?脑子坏了吧!”
“指导员心里有火就对着我来吧!但是可得轻点揍,我这伤还没好呢!”
说着给梁泽海看我因为他而受伤的手指头,这确实是因为他而受伤。
出j回来以后,梁泽海非得带着我去看医生,但我不喜欢医院这充满晦气的地方,坚决不去,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还是去了。
这辈子能跟着这么个领导也算是一种福分,所以我打心眼里尊重他,就算是他心情不好找我对练,我也心甘情愿。
到了医院,一切都整好了以后,他在那等着我,领导等战士,那时几百年难遇,只能说他人好。
看着心里过意不去,怎么能让梁泽海等我呢,所以有些能免的我就免了,他给了掏了腰包。
“发了工资给我啊!别以为我白白给你出钱”
“是!”
都是嘴上的话,他不打击我几句他就不舒服,就算是我现在给他他也不会要。一个能为战士着想的人总是深得民心,那点钱不算啥,但这情谊重。
作为新兵给领导开门那是常事,特别是我这种他御用的,说的好叫红人,说的不好就是大内总管。
他老琢磨了要给我来上一刀,成为名符其实的“公公”,这伴君如伴虎,我这心寒的都凉透了。
给他老人家开门,让他风风光光的走出众人眼下,那是他的风光,也是他领导者的气魄。
他原本也是为我着想,本门的推着门,免的弹到我。像这种门很常见,一拉开自己就弹回来了。
梁泽海好心推着门,也没看我,就直接关了,手很光荣的牺牲了,流血了,去了块皮。
梁泽海一看,自己一不小心把我这宝贵的手指夹伤了,心里很过意不去,但他那嘴就是那样。
“你脑子有病吧!怎么不躲呢?疼不疼?”
“不疼!我怕夹着指导员!没事,不碍事!”
看得出来,梁泽海这是对我真感激,那眼神就差流泪了。又是一顿倒腾,又是买药又是包扎的,整的我跟伤员似的。
看到这的时候,梁泽海出神了,盯着我看了老半天,他就喜欢这样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彭子!你说你是不是人类啊?”
这话问的我心里别扭的,这叫什么话,难道我还是非人类啊!心里堵着一顿问候,你大爷的大娘的。
“有时候我就琢磨着怎么说你这孩子好呢?说你听话,又不是谭进军那种,有时候还敢造反打队长。说你不听话,你这事办的还真不是一般人脑子能想到的,你说你是啥?”
蹲在那像极了小狗,就差咧着舌头弯着手了,看着梁泽海这样,我就喜欢听真心话。
梁泽海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心里都有谱,知道我是个面子特薄的人,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整的老兵下“追杀令”。
但为了这人,我甘愿放下自己的尊严,打心里去敬重他。就算是他不高兴的时候要拿我当拳靶,我也乐意,因为这是一种交心。
“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给老子起来,蹲着像条狗似的,别跟我老子嘻嘻哈哈!”
“你还是先打了我出了气再说吧!要不待会你可得上火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被我这么一说,这梁泽海如果还下的去手,那只能说我有眼无珠跟错了人,我敢保证他不会揍我。
“我啥时候说要打你了?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暴君吗?你这小子!”
“还没呢?你看你看!高兴就说,不高兴就揍,这马上就来了!”
梁泽海起身举起手来,装出一副要揍我的样子,可转眼间又变了。
“我挠痒痒不行啊?你这人,那肚子里装的都是黑水,不知道你哪会是真,哪会是假。”
我不再说话了,知道梁泽海与老维队长最大的区别是他更多的时候是玩笑,他若真想揍我,一回合我就趴下了。
转眼间我就找来东西收拾一下这个被我折腾的乱七八糟的房子,不用想,现在梁泽海的怒火是由老维队长而起。
“你说你们这个队长真是条懒狗,搞的房子这么乱,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整天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了,你说是不是!”
对于这种问话,我只能从心里默认,不能当着梁泽海指责队长的不是,那样他会看不起我。
我能当着他说队长的不是,也能当着队长说他的不是,但我不是那种人,所以梁泽海才相信我。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这可是老兵教会我不变的真理。若是把领导和朋友混为一谈,那绝对是我最大的悲哀,谭进军教我的。
梁泽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数落着老维队长的不是,要是这会他知道最信任的人弄坏了他的房间,他会不会很惊讶。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打扫我的房间,倒是心里没什么,本来就是我打扫的,自己弄坏也不为过,现在再打扫,等会再弄坏。
说巧不巧,老维队长这个时候进来了,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他们误伤无辜。
“队长!”
“恩!我们的通讯班长也在呢!打扫卫生呢!”
听到这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我心里很没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来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