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姬娜和索娜抱着胸口惊骇地看了我一眼,后者不喜欢说话,前者则以空前严肃的表情问了一句:“请说实话。你不会对自己种族之外的女性下手吧!!”
我还没说话,就看到冰蒂斯这奇葩环视了一圈,目光特意在珊多拉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清清喉咙准备开口,不过幸好我眼疾手快,一块烤肉就糊过去了:“老实吃饭没人当你是哑巴!”
纱姬娜呵呵干笑了两声,拉着自己的同伴往旁边一个劲地挪……
不过这么乱七八糟地闲聊似乎也有好处。两位半龙人女孩对我们的排斥明显没一开始那么强烈,我觉得是时候问一下自己之前没想明白的问题。于是小心挑着合适的措辞问道:“那什么。我多嘴问一句,你们好像对法师挺没好感的?”
纱姬娜皱了皱眉,但没有生气,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权衡眼前刚认识的半个陌生人是不是值得交心,然后才点点头:“当然没有好感,我和索娜曾经被一个法师收养过。”
“额。那应该正好相反吧,怎么反而没有好感。”浅浅顿时好奇地问道。
索娜低声答道:“从奴隶市场买回去。用来当做药剂研究的实验体,还有苦力。因为半龙人的身体素质很强又有很高的耐药性。同时力气很大,而我们本身又学不会任何魔法,所以绝大多数有足够金钱和实力的法师都喜欢养几个半龙人当苦力。虽然在不少地方奴隶交易被皇室禁止,但他们总有借口:宗派战争,战场捕获,家族奴隶,法律的漏洞要多少有多少。我和纱姬娜就是在毒药试验笼里度过的成年日。纱姬娜因此对所有法师都有敌意,我?虽然觉得可能不应该把仇恨放在每一个法师头上,但至少对你们这个群体也产生不了好感。”
我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故事,顿时觉得自己这问题真不应该出口。奴隶制,法师,试验……三个词竟然以这样肮脏的方式组合在了一起,谁能想到这两个半龙人少女竟然经历过这种事情!
我很尴尬,而两个半龙人少女一直在注意我们的表情,索娜若有所思地开口了:“看上去你真的没听说过这种事情?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旅行者,难道是黑色平原对面?听说那里倒是从没有过奴隶制的,而且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研究者,喜欢到处跑来跑去,有些甚至会越过黑色平原。”
我发现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延伸的话很快自己就又解释不清了,于是果断打住,犹豫着提了下一个问题:“那你们后来是怎么获得自由的?被放了?”
“被放掉?”纱姬娜用金色的竖瞳看着我的眼睛,“真是天真,一个半龙人奴隶可是高价品,即使再有钱的法师也不会轻易浪费,我们都是被用到死的。刚才说过吧,我和索娜的成年生日是在毒药试验笼里度过的,根据一份从某个古代遗迹里面找到的奇奇怪怪的配方,那个法师制造出了几种药水,为了验证它们的作用,他就把药喂给了我们:那就是生日礼物。后来他能确定了,那些药剂都是致命的毒药,我和索娜很快就毒发倒了下去,浑身溃烂,后来那个法师可能是觉得我们已经死了,才把尸体连着笼子一起扔到了野外。不过不知道是命大还是怎么回事,后来我们两个竟然挺了过来,并且在一次脱皮之后恢复了原样,到现在,除了偶尔会有些后遗症之外,几乎和健康的时候一样。”
纱姬娜说着,也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似乎那上面还残留着毒药侵蚀溃烂后留下的疤痕。“这就是我们获得自由的方法。后来我和索娜逃离了那个公国,开始四处游荡,偷点东西,身体好的时候就去给人当苦力,冬天的时候就去砸贵族家的窗户,好被抓进牢里去。反正不管哪一项都能有口饭吃。说实话,牢饭至少比垃圾好多了。后来慢慢地连狱卒都认识我们两个了,他们多少有点好心,只要看见我们两个进来就知道冬天来了,两个蜥……半龙人又要找安全的冬眠地方,所以对我们也算照顾,其中一个年轻狱卒父辈正好有过一段在外探险的经历,他闲聊的时候和我们提起了这件事。还带来一本他父亲留下来的笔记,上面都是在各个险地探险的经验之类,我们发现探险家是唯一不需要什么专业技能就能入行的职业,于是就决定出来当探险家了。你们这些有地位的人可能不太清楚探险家这个职业到底是干什么的,毕竟在一般人眼中,探险家跟流浪汉和拾荒者也差不多,谁都可以自称是探险家:只要有力气和胆子。能凑几样在野外生存的工具和防身用的东西,敢从遗迹里面捡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卖给那些炼金师之类的人。就能算是个合格的探险家。”
“所以后来我们就从那个年轻人手里偷到了那本笔记。出来当了冒险者……”
“额,偷出来的?”浅浅忍不住出声问道,我也感觉十分意外地看着纱姬娜和索娜。
索娜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的,就是偷出来的,我们当时都习惯用偷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而且那本笔记确实很重要。没有那东西,冒冒失失的新手十有**会死在遗迹的守护者手下。虽然我们没有什么见识,可是这点知识还是听说过的:新手冒险者如果没有前辈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