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找出来,”我接通了指令大厅,下令让他们派出更多探机去搜索所有的抑制塔,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怪家伙的“窝”,“好么。这可真是让人惊奇的事,竟然会遇上这样一个……卫兵。现在我对它彻底感兴趣了。”
那个让所有人都大为惊奇的怪东西趴在平台上,偶尔凝聚起所有的力量抽搐一下,似乎是在反抗附近科学家对它的扫描,我下令暂且不要对它进行贸然拆解。也不要进行任何破坏。因为它很可能隐藏着不得了的秘密,而且换个角度看……我觉得这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卫兵,尽管把这样的形容词放在一台自律机械上有点怪怪的,但我还是觉得这样说比较合适。
这时候浅浅趁人不注意。凑到了扫描平台前,在“怪东西”的外壳上抠抠摸摸地不知道研究什么,过了一会突然咋咋呼呼地叫起来:“阿俊阿俊!看这个看这个!这是新的!”
众人凑上去一看,原来浅浅指的是一块明显非原装的防护板,就位于这台魔改自律机械主体的正中央。在我看来这块防护板和周围的补丁、零件毫无区别,但浅浅用手在那上面轻轻一按,便用清冷的声音笃定道:“两年前的改装。”
“这是……”父神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她切天赋了,好观察时间流,”我等浅浅恢复平日的模样之后敲了敲她的脑袋,视线重新落在扫描平台上,“也就是说,这台机器在近期还接受过修补!我一直以为是这个宇宙的驻守科学家在撤离之前,哪个工程师给它做的改造。现在看来,难道……”
这台七拼八凑的工程机器人身上竟然有近期改装、修复的痕迹!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当年把它改装成这幅七拼八凑模样的人还活着,要么……是它自己把自己改装成这样的!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个简单的推理谁都能想到,但除了父神和冰蒂斯不是专家所以可能稍微不理解这有多奇怪之外,其他人都十分清楚:自律机械,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显然。我们眼前这个魔改的自律机械身上有无数个谜团,但更显然的是。对方无法交流,只要恢复能量供应它就会立刻折腾,想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因此我们决定换个方法来探讨这个怪东西的秘密:把它的核心直接和数据读取装置连接到一起。
技术人员把束缚装置和能量抑制装置的出力都调到最大,以防止目标突然反抗造成不必要的损伤,随后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切割对方的防护板:之所以采取这么原始的手段来拆解,是因为技术人员们发现这个乱七八糟的改装体全身的防护板都是用粗劣的方法熔接到一起的,原本用于拆卸维修的那些卡锁早就不能用了。随着一层一层破旧的防护板和稀奇古怪、天知道从哪弄来的非原装零件被拆下来,魔改自律机械(话说这难道已经成这个怪东西的名字了?)那闪烁着微光的核心逐渐暴露在我们面前,旁边的助理技师立刻将早已准备就绪的数据接口和核心附近的处理模组连接起来,开始尝试同步双方的访问权限。
那台古怪的自律机械的工作臂抖动了几下,算是最后的反抗,但随着它的核心被屏蔽到一个孤立运行环境中,这家伙总算安静了下来,体内轻微的机件运转声彻底消失,体表几处闪烁的灯光也渐渐熄灭,就仿佛死去一样,但“死去”的只是它的躯干,它的核心已经被外接设备置于一个效率远超过其原装处理基板的运行环境中,并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浅浅挠了挠头发:“阿俊,我怎么感觉这么像解刨外星人呢?”
我:“……”算了,这丫头认为什么就是什么吧,跟她研究逻辑性就跟让叮当去硕博连读一样,从世界观上就充满了丧心病狂的不合理……
这时,实验室内的主机已经成功和那台自律机械建立连接,并开始飞快地破解对方并不甚高级的防火墙,合成音开始公布自己的工作进度:“访问规则同步中……10,30,70……100,目标处理核心已破解,开始读取数据……数据环境识别完成,xl-z-12j工程改装型自律处理核心,无法确定系统版本。无法确定基础数据库完整性,无法确定逻辑体系完整性——忽略所有认证错误。结论报告:该处理程式已变异,存在重新编译痕迹,有自我进化迹象。”
我想了想,拍拍身边最近一个技术人员的肩膀。然后指着实验室内的主机:“那什么。能让这位说点我能听懂的话么?”
“就是说它用的操作系统不是原版,”维斯卡蹭过来说道,“重新编译的话,那最初应该是被外界修改过的。然后开始自我进化。”
要早这么说我早明白了。
就在这时候,外接的读取设备好像又从那台自律机械的核心中读到了新的数据,发出一阵怪异的吱吱声,终端机前的操作员看着眼前显示出来的数据,奇怪地说道:“核心还在自主运行?奇怪。明明已经切换到纯读写状态,按理说失去逻辑输出了才对……”
“它是不是想说话?”我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然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管那核心输出的是什么东西,都按照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