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先不管,咱们现在就认准一个假设:假如深渊当年真的在咱们三个身边出现过一次,那我听到的到底是什么——直说了吧,我联想起深潜船航行日志里面提到的‘喊话’了,话说十几年前听到的那不至于就是深潜船发出的信息吧。”
可能是刚才和塔维尔接触,让我的思维也一下子拓展起来,这胡思乱想加脑部的也差不多能当剧本看了,对当年回响在脑袋里面的信息,我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深渊深潜船。不过对这个猜测,显然谁也是不敢肯定的,只能说有可能是这样:深潜船在深渊之门里面发出了一声喊话,但这声喊话因深渊内环境的扭曲而被延迟了数万年之久,直到十几年前,它才突然从另外一个来去匆匆的深渊之门中冒出头来,传到了我这个潜在虚空生物的脑海里。这样一来,倒是符合塔维尔“所有深渊之门内部连通”的猜想,除了没法解释当年降临在k市的深渊力量为啥消失之外。
脑补完这些,我顿时就感觉这事儿简直是太戏剧化了!
正在我感叹于人生就是一部狗血剧,不是a型就是b型(话说狗好像没有血型……咱研究这个干啥!)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了林雪的声音:“哦,你们在这儿啊,聊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当场差点喷出来:这丫头绝对是刚从厨房出来,脸上贴了起码十几个黄瓜片!看着跟西瓜霜含片成精似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贴黄瓜的啊。”大小姐上下嘴唇不动,硬生生拿腹语跟我交谈。
“见过贴黄瓜的,没见过你这样的千金还贴黄瓜,”我笑着指点林雪脸上的黄瓜片,“印象中号称亿万千金的,不每天用牛奶洗个澡喷三万块一克的香水出门花仨小时整理衣服,都算浪费国民经济的,起码认识你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林雪嚣张霸道地一屁股把我挤到旁边,让我跟浅浅几乎摞在一块,自己在另一边坐下,顺便伸手拽着我的衣服领子:“你还国家元首呢,看看你的阿迪达欺。”
我顿时无言以对,但还是顺手三两下扒拉掉大小姐脸上的黄瓜片:“行了,别耍宝了,你这皮肤要是还用保养,那全球得自杀多少妹子,嫩的都快成深海鱼种了你。”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容貌,哪怕是林大小姐这种稀有材料合成出来的女孩子也是一样,虽然被扒拉掉了黄瓜片,她还是一脸喜笑颜开的模样,可偏偏还努力想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这种几乎我就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鼻头,俩人相处这么久了,昔日傲娇的大小姐已经能坦然接受这种程度的亲昵,当然,接受的同时反手在我腰眼上捅一把还是不可避免的,这句话怎么说来着,林大小姐不傲娇,那这个世界还存在吗?
就在这时,看着林雪的面容,我却感觉心中一动。
某些画面慢慢重叠起来,一个念头和一句话语不可抑止地在自己脑海中逐渐轰隆回响:不会这么坑爹吧?!
“木头你又发什么呆?”林雪抬手在我脑门上敲着,“真打算走木头路线了?”
“呐,你小时候是一直在国外生活来着?”我顺手捏住对方的爪子,一边很认真地问道。
“差不多吧……”林雪试图收回手,然而徒劳,只好脸色微红地白了我一眼,“不过大概**岁的时候回国呆了一年,因为我爸发现他已经快没法用中文跟我交流了,我妈的意思是再不把闺女接回来就让他每天晚上跪电视遥控,换个台加十分钟,音量变了加二十分钟……”
我去,林雪她妈何其威武,不过这个话题还在其次,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这坑爹的命运啊!
“怎么了?你怎么今天这么不正常呢?一会一走神!”大小姐伸手在我眼前来回摆弄,姐姐则和浅浅一起向我投来了好奇的视线,浅浅还满脸关切地掏出一盒斯达舒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呐,你记不记得那一年,你应该迷了次路,转悠到一条小破巷子里来着……”
我慢悠悠地说道,心里有起码一个加强营的草泥马正在驰骋,有白毛的,有黄毛的,还有灰毛的,雪丫头这次要是点了头,我明天就下令影子城开放福彩行业,人生是得有点戏剧化……
林雪脸上的表情明显呆了一下,她不傻,哪怕现在没有开先知模式,她也猜到了我想说啥,而且以她那号称十八岁前就在剑桥硕博连读的智商,恐怕记忆力比我跟浅浅以及姐姐大人任何一个都强猛,于是她楞了一会,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记着那时候自己找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哥哥问路,他穿着个开了线土拉吧唧的小学校服……”
“后来俩人还交换了礼物,当年的雪丫头是多可爱有礼貌一萝莉啊,怎么让生活给祸祸成这样了,”我心下肯定,哭笑不得地摊了摊手,最后还不忘强调一句,“话说‘小哥哥’啊,你从童年留到现在的印象竟然是这三个字,我情何以堪——你叫我三年木头了!”
“不会吧!竟然是你?!”大小姐一声怪叫,从沙发上横着蹦出去两米多,哐当一声蹲在不远处的矮桌上,正在桌子下面蜷着身子睡觉的蓝当时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