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文俊点了点头,皱眉道:“他……吃了毒龙丹,但最后仍不敌武天骄,尸体化成了毒水……”
“大哥……”
熊月香凄呼声,掩面而泣,痛苦地道:“武天骄,你……好狠!”
梅文俊暗暗叹气,连忙安慰道:“月香,这也怪不得他人,是熊国强作茧自缚,只是……武天骄攻下了熊家堡,这恐怕娘也不会想到,我们得赶快禀报娘知道!”
熊月香身体震,缓缓放开捂脸的手,泪眼斑斑,但眼中不可掩饰的掠过丝的恨意,咬牙道:“我只道武天骄是个人物,没想到他那么狠,杀人也就罢了,还……我定饶不了他!”
“香妹,武天骄武功高强,手下能人众多,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万不可轻举妄动!”
梅文俊劝解道。
熊月香哼的声,颔首道:“文俊哥!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乱来的!”
此刻,梅夫人正在后院的花厅中的与位朋友下棋,梅文俊虽然想急着禀报,却不敢进去打扰,直在门外侯着。梅夫人与她的朋友局棋下了个时辰,梅文俊也等了个时辰,没有丝毫不耐之色。
等到梅夫人召见时,天色已经全黑了,整个山庄立刻被各式各样的花灯照亮,显出迷蒙的七彩。
时已入冬,天气十分严寒,梅文俊在门面站了个时辰,以他那付外表给人瘦弱感觉的身体,竟然抗得住,简直让人惊奇。不过,梅夫人却相信他比任何人都要健康。
“文俊见过母亲!”
梅文俊躬身施礼,态度十分恭敬,充分显示出他对义母的感恩之心。
梅夫人微微摆了摆手,问道:“外面的事情怎样了?”
“熊国强死了,熊家堡也被武天骄攻下了!”
梅文俊道:“现在,武天骄已经控制了整个熊家堡!”
“甚么?”
梅夫人身躯震,脸上变色。她再也不能保持平静,坐直了身躯,沉声道:“怎么会这样?”
梅文俊道:“娘!看来我们都低估了武天骄,这小子雷厉风行,他鼓动佣兵,利用他们对熊家的仇恨,煽风点火,完全没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了熊家堡,熊家的武士……差不多都死光了!”
“报应!这是报应!”
梅夫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渗出了两滴泪珠,幽幽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天……终于还是来了!”
梅文俊道:“娘!那……熊堡主不在,他要是回来了……”
话未说完,梅夫人两眼睁,瞪了他眼,顿时令他乖乖住嘴。
花厅内陷入了死般的沉寂,好半响,梅夫人才发出了两声冷笑:“哈哈!武天骄年少识浅,胆大妄为,他以为铲除了熊家堡,他就能在风城独大,却不知这里面的水很深!到时,不仅熊世光不会放过他,就是鹰王也不会放过他!”
“鹰王!”
梅文俊怔,疑惑地道:“鹰王不是武天骄的岳父吗?他怎么会……”
梅夫人手摆,凛然道:“不该知道的,你不必知道。哼!熊家在风城几十年,上面要是无人,能到现在吗?唉!我看那武天骄是个人物,香儿看上了他,我也有意招他为女婿,希望他能看在香儿的面子上,和熊家达成默契,做到相安无事,谁知这小子不识好歹,既然他心找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梅文俊微微皱眉,道:“娘!武天骄已经控制了熊家堡,他下步会不会……是我们?”
“他敢!”
梅夫人冷冷笑,道:“我们红梅山庄向安分守己,与世无争,他不来则罢,来了我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眼中掠过了抹的寒芒,令近在咫尺的梅文俊心中寒。
别人或许不了解梅夫人,但梅文俊再是清楚不过了,梅夫人表面慈善,但内心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发起狠来,没人狠得过他。有道是: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
梅夫人略微沉吟了会,忽地将梅文俊招到了身边,悄声的吩咐了几句。梅文俊听完了,面露骇然,道:“娘!这个时候……我们这么合适吗?”
梅夫人冷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也该让那小子知道下厉害,让他以后收敛点。记住,要他们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梅文俊连连应是,道:“孩儿这就去办!”
说着,转身快步离开了花厅。场针对的城主府的阴谋暗杀悄然展开,而在风堡中的武天骄对这切毫无所知。
拿下熊家堡后,虽说熊国强已死,但熊世光还在,为了应对熊世光的报复,武天骄将风城的切事务交给自己的女人打点,而他则独自人在风堡的密室中苦修武功和巫决。
密室中,武天骄盘膝而坐,灵台空明,竭力运转体内的真气,所过之处,点点地淬炼体内的肌肉、骨头和筋脉,在真气的运转之下,运转的速度头越来越快。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是条小溪,那么后来则变成了条奔腾咆哮的洪流,沿着个玄奥的轨迹在体内运转,圈又圈。
澎湃的真力所过之处,武天骄感觉像火烧样火辣辣地痛。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寸寸撕断,自动接起来后再次撕断,如此周而复始。慢慢地,痛觉越来越麻木,意识也跟着越来越迷糊。
不知过了多久,武天骄慢慢地睁开眼睛,感觉体内的真力澎湃庞大,奔腾不息,不可同日而言。身上不知何时出现大层黑色的污垢,揭就是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