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缕黑烟从一侧茂密的植物缝隙间穿过,而后突然停了下来,发现了墨九他们,转头就又重新没入了身后的植物丛中。
墨九和胡寐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个猜测,相互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齐声开口:“鬼修!”
见对方的答案同自己一样,两人眼中具是闪过一抹笑意,也不去追,一脸悠闲地在原地等待着兔子自己上门。
反正他们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在这里多等一会儿,无论等到亦或没等到那个鬼修,最终都没有任何损失,相反,还会有其他的收获。
没多久,那阵黑烟又出现了,黑烟看到眼前的景色,一愣,待看到墨九两人时,楞得更明显了,黑色雾气中那丝丝缕缕的黑线流转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胡寐挑眉,正想要说些什么,可不待他出声,黑烟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往其身边另一个方向遁去。
“……”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胡寐嘴角抽搐地看着那缕黑烟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若黑烟有表情,他毫不怀疑那一定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说,他还要再转几圈?”刚才的那个反应实在是有些令人发笑。
墨九抬了抬眼皮,看着一旁闲得无聊,此时正一脸兴致盎然的人,开口道:“第三次转完就会停下来了。”
“这么肯定?”胡寐有些意外墨九话中透露出来的斩钉截铁:“也许他会转第五圈呢?”
墨九斜斜看了眼胡寐,对其智商开始怀疑起来:“事不过三为其一。其二,转了三圈后他若还不明白过来,那他的修士身份、如何修炼至天仙期尚有待商议,其三。算进来时的方向,他四个方向都去过了,我不觉得他会蠢到八个方向都转过去。”
“……”胡寐看到墨九的眼神,也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问蠢了,难道玄冥岛不单地形复杂,遍布无数天然阵法,还能够影响进入之人的神智?
无语地看着身边认真思考的人,墨九靠着一旁的树,闭了眼。
没让他们等太久,黑烟再度从胡寐不远处的树丛里面飘了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的。就是一脸守株待兔的两人。【92ks. 】黑雾一荡,昭示着主人此时并不平静的心。
只觉得脸庞一道凉风掠过,附带一道尖锐的刺痛。凉凉的液体正从那里流出,顺着脸庞滑下,墨九睁了眼,浅金色的琥珀瞳平静无波,看着没入身后此时已经消失不见的黑烟,举起手想要擦掉脸上从伤口处溢出的血液,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块白色绣着深浅不一金色花纹,折叠好的手帕,上面还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淡香,不由愣在了原地。
“墨师弟是要师兄帮你擦吗?哎呀。也对,不用说什么,师兄明白了,也是,这样的问题怎么可以问出来呢,墨师弟不回答也是正常的,如此,师兄可就当师弟默许了。”胡寐笑着眯起了眼,伸手用手帕小心地在伤口周围擦拭着,动作轻柔之极,仿佛他手下的是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
只是,这似乎冒出了粉色泡泡的气氛下一秒就被打破了,墨九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将胡寐的手拍到一边,同时顺势让其手中的手帕易了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在内,浑然天成,可见出手之人的信念有多么的坚定。
用手帕擦着血迹,墨九斜睨着一旁此时正无辜眨着眼的某人,琥珀瞳威胁般眯了起来,浅淡如光的金色深了些,宛若一只盯上了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优雅骄傲,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可看到的人,尽管知道也许接近会丢失性命,但依旧止不住地为了那份致命的优雅魅惑而就此飞蛾扑火、万劫不复……比如——
“墨师弟,不能这么擦,这么重是会对肌肤造成损伤的!”
“不行!一定要轻柔,墨师弟,你怎么又这么重?”
“墨师弟,尽管是男人,但还是要爱惜自己的容貌的,须知,男子容貌也是和女子的容貌一样重要的。”
“虽然身为修士,寻常伤口并不会留疤,但还是要爱护自身的,何况谁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毒……”
“吧唧吧唧吧唧……”胡寐只一会儿的沉寂后,就又不甘寂寞地跳了出来,在一旁对墨九如此随意,不甚爱惜自己容貌的举动各种不满,指手画脚道。
手上稍一用力,一阵刺疼唤回了墨九已经快要沉入暴走状态的心情,原本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又重新裂了开来,甚至比先前的伤口更大了一些。
“墨师弟,怎么不听师兄的话?看吧,伤口比先前更大了……”冷冷看了一旁聒噪的人一眼,墨九杀气横溢。
胡寐闭了嘴,极为收敛而安静地浅笑着,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其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温暖纯澈,如同泛黄的画卷,透着一种时光永恒的气息。
墨九短暂地失了神,若不是知道眼前之人的本质,还真是会被眼前的这副景象迷惑……
别开眼,随手凝出了一面冰镜,看到镜中自己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迹,伤口也不再溢出鲜血后就将手帕洗干净,而也是因为这一举动,墨九看到了手帕上那颜色深浅不一,绣的极为精致的图案并不是他所想的花草,而是一只栩栩如生的九尾天狐。
手帕上,九尾天狐正眯着眼假寐,九条尾巴慵懒的铺了一地,深深浅浅的金色完美将之真实地展现在了这方手帕上,细腻到每根毛发都能看清,墨九递还的动作顿了顿,胡寐细心地发现了这一细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