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尧听到南宫婠婠的问题,笑容更灿烂了,和苦着一张脸的张子衡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在南宫婠婠为这一笑而恍神之际,他飞快地说了几个字。
“^_^……?”苍玉、纳兰子矜。
“……?”牵机
“……”鸠、墨九。
“???”南宫婠婠。
“~*0*~”张子衡。
张子衡一扫先前的灰暗,一脸感动地看着青尧——他就知道,他没有看错人!
张子衡完全遗忘了先前那脸色好比吃了黄连的人是谁了。
“你方才说什么?”南宫婠婠愣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傻傻问道。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离青尧最近的墨九也没有听清楚青尧说了些什么,更何况出神的南宫婠婠。墨九严重怀疑,青尧其实什么都没说,只是随意发出了几个优美的音节。
“啊~没听清?”青尧笑眯眯地问。
“嗯。”南宫婠婠不疑有他,给予了肯定的答复,没有发现她对面墨九微带悲悯的眼神。
“既然没有听清,便没有听清吧。”青尧干脆道,笑得恶劣。
“……”南宫婠婠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正在和胡寐也便是青尧说话。眼前这人虽然变了副样貌,但本质里的劣根性却一点也没有随着样貌而改变,甚至更严重更气人了——被玩弄的人往往无法对这样一张脸生出气来,只得憋在心里,一个人难受。
“咳咳。”苍玉出声把南宫婠婠拯救了出来,对墨九温和道:“上次自从得知你在青丘之后,便一直挂念着,只是碍及各方势力的监视,不便前来看望,不知你这几年过的可好。”
“他在我这里,自然是过的很好。”青尧轻笑接过苍玉的话,视线紧紧锁定着苍玉,好像只是单纯让人放心般说道:“谁若予他半点不自在,我必千倍讨之,你大可安心。”
“青尧身为青丘之王,如此作为怕是不妥。”苍玉笑容加深了一些,就像一块暖玉,只是看着便莹润得暖彻人心,可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如他的笑容那般,温煦之下,是凌冽如刀似剑的寒风:“听闻墨九成为了青丘祭司,不知其中有何因缘,能否详细说来。”
苍玉眼中,墨九并不是会答应成为祭司的人,应该说,墨九看似对什么都无所谓,极好说话,却最受不得束缚,也无法让人束缚。
当他得知墨九成为青丘的祭司时,当时便错愣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还有理智,只怕人已经出发离开碧霞宗去了青丘。
青尧听到苍玉的话,笑容不变,目光却一冷,连带声音中都带上了一份冷意,“不知苍玉话中的不妥是指什么?是指我不该如此对待青丘子民,还是在说我所作所为不对,不符合王的身份?”他似笑非笑道:“若连在意之人也无法护住,这王做来何用?若连我的亲友也要伤害,这子民也不配让我将他揣在心中。”
“墨九成为祭司,乃顺其自然、你情我愿之事,苍玉这么说,是觉得我与青丘出手逼迫墨九做下这个决定了?”说着,青尧笑容消失不见,一股威严从他体内倾泻而出,不是威压,却比威压更令人喘不过气来,这完全是作用于神魂之上的。
大殿内包括墨九在内的所有人在这股威严出现的时候都惊骇发现,青尧修为已经到了大罗金仙大圆满,距离仙帝期不过一步之遥!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苍玉眸光一闪,浅笑道:“是苍玉失语了,引发了这次误会。苍玉并非怀疑青丘与青王,而是知晓好友性情,因而疑惑,想要一探究竟罢了。”说着,目光不闪不避地看向青尧的眼睛。
青尧凉凉一笑,正要说话,墨九冷不防开口,打破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们,是来吵架的?”墨九语气很平静,细听,还有淡淡的不解萦绕其中,像和风下的海面,细柔的阳光照耀在上面,温暖宁静。
可苍玉与青尧却第一时间闭了嘴,乖得让被两人先前爆发出来的唇枪舌剑给被迫避在一旁的鸠、牵机、南宫婠婠、纳兰子矜与张子衡五人惊奇不已。
“关于祭司之事,是我自愿的。”见两人停息下来,墨九才开口道,语气如常,听不出什么悲喜,更别说情绪这种东西,不是心如死灰,也不是伪装出来那样给人不自然不真实的感觉,让人难以置信这样的声音会存在于生灵身上,无法想象是如何产生的。
苍玉点头,示意墨九继续说下去。墨九的话无疑是在否决他先前所说的话,联系到他方才与青尧的争锋相对,可以说是打脸也不为过,但苍玉相信墨九有自己的原因与考虑,倒不觉得墨九在打他的脸。
青尧心中虽然知道墨九没有打脸的意思,成为祭司也另有原因,但他还是很愉快地笑了,那愉悦的样子令人看得不禁牙痒痒。
“……”墨九睁眼看了苍玉半天,见苍玉迟迟不接话,青尧也只顾着得意地笑没有出声,其他人更是一脸认真地听着,很想说,他已经说完了,可看到众人期待的眼神,墨九咽了咽口水,颇为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干巴巴道:“身在道途,当潜心修行,细心体悟。接下祭司之位,是为报答青丘的庇护之恩,也为修道之途添上一分感悟。”
“往日清风明月为伴,青山绿水为邻,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利于心境清澈通明,成之淡泊浩远,但终究无法亲身体会身负万民期望,肩担千钧之重的感受。”
“无法亲身体会,便,其中之种种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