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花溪涧门主花锦衣看着魂殿上破碎的魂牌,双手握拳,指节已经发白,原本儒雅的面容现下却有些扭曲,“可恶!”花锦衣忍了再忍,终究没能忍住,一挥袖袍,魂殿的柱子瞬间化为粉末,地上刻有精美纹路的石砖也被弄得四分五裂,炸成一地碎片。
一旁,值守在魂殿的弟子瑟瑟发抖,石砖砸在身上,却不敢撑起防护罩,有几个倒霉的弟子,直接被砸的个头破血流,大殿内,瞬间弥漫了浓郁的血腥气。
这时,一名身穿白色锦袍的老者匆匆从殿门进来,看着殿内的景象,皱了眉,冷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退下去!”
值守弟子们顿时如临大赦,感激的看了眼那个老者,相互搀扶,踉跄着逃出了魂殿。
白衣老者看魂殿只剩下了花锦衣和自己两人,也不顾忌什么,走到花锦衣身边,看到木案上那一桌晶莹,身躯一颤,胸口一阵甜腻,眼前的景象瞬间有些昏暗模糊。
“瑾辞长老!”花锦衣察觉到身边老者的异样,急忙将其扶到一边休息。
瑾辞坐在红木椅上,将胸口那阵甜腻压下,眼前的事物清晰起来,摇了摇手,示意自己不要紧。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胆敢如此大肆击杀我花溪涧精英弟子?”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花锦衣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花瑾辞接过,细细查看。
“魂牌只显示了一片仙诀所释放出来的光华,那些精英弟子陨落的地方为太虚秘境。据悉,那里曾有无数秘宝出现,门下弟子怕是……”花锦衣不再说下去,修真之人,见到宝物会争夺一番是天性,若非对手实力实在过于强横,总是难免抱着侥幸之心。
“糊涂啊!咳咳!”花瑾辞看完玉简,听到花锦衣的话,恨铁不成钢地大呼,生生咳出一口黑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瑾辞长老!快,来人!送瑾辞长老去回春谷!”花锦衣看到那口黑红的血大惊,匆忙呼唤在殿外巡查戒备的弟子送花瑾辞去回春谷。
看到花瑾辞被送走,挥散殿内前来侍候的弟子,花锦衣一下坐倒在先前花瑾辞所坐的红木椅上,疲倦地闭了眼。
原只是担心紫衣这一趟秘境会不会出事,便来魂殿守着,没想到,守来的除了一张传音符,竟是那么多精英弟子身陨道消的消息!
只是,不幸中的万幸,紫衣没有事……不然……
花锦衣握紧了红木椅的扶手,红木椅被捏的吱吱作响,忽然,掌心传来一阵刺痛,花锦衣回神,松开手,万年红木所制的椅子扶手已经碎裂,而花锦衣的掌心也一片血肉模糊。
花锦衣对掌心的伤毫不在意,随便将木刺拔掉,涂了点药膏就走出了魂殿,往门派大殿花溪殿走去,准备召集长老商定那张传音符所带的消息,然后,再是精英弟子大批陨落……
相似的,其余几派,除了碧霞宗和战斗力不俗的云照派以及早早不知何时离去的万妖谷,在此次战斗中,多少都有伤亡。
散修联盟……“盟主,大事不好了!魂殿的魂牌碎了3个!”“什么?!”一身材魁梧的大汉从一张华丽的宝座上惊起,一脸不可置信,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张万里传音符。
“太虚秘境坠落虚空,里面的宝物全部散了出来,引发了一场乱战,各修士相互争夺,后面更有越来越多的修士加入,其中有一位碧霞宗的修士用仙元凝聚了泰逢、武罗两位五行神使,并且将之引爆,造成空间破裂,出现了黑洞,有一位弟子就是被黑洞吸了进去,宝物也全部被吸进了黑洞内,剩下的修士见了,便纷纷散去。此时太虚秘境所在的虚灵之地已经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汪德胜听到弟子的报告,那张刚毅的脸上一片漆黑,尤其是听到碧霞宗弟子凝聚出五行神使将其引爆时,心脏更是猛地提起,而听到出现了黑洞时,有重重落下了悬着的心。
“一群蠢货,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盟内为培养他们,倾尽了多少资源!五行神使自爆,只出现了黑洞,死了一个弟子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汪德胜将身前金光闪闪的桌案一脚踹飞,桌案嘭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报告的弟子将头低到了胸口,恨不得整个人缩进土里去,以降低自我存在感。
“现在最重要的是后面该怎么走!”一位白发老者从屋内的暗角中走出,制止了汪德胜破坏发泄的举动。
汪德胜在老者的阻拦中冷静下来,一双虎目冒着火光,沉声道:“喊各大长老来夺天殿,就说盟内有变。”
“是!”随侍弟子应道,而后背影消失在殿外。
老者眼带欣慰地看着眼前五大三粗,好似不知精明为何物的大汉,心放下了一半。
聚宝斋……一名面容精致,斯文至极的青年男子一身金色长袍,拿着一张同样是金色的万里传音符细细阅读,而这时……
“斋主,此次领队弟子王聚福的魂牌碎了,所幸其余弟子安然无恙。”一名中年发福的男人身穿一身大红色绣铜钱的唐装,恭敬地对那名金袍男子报告,仔细看,那表情中,除了恭敬,还有狂热、崇拜以及丝丝恐惧。
“哦?”男子优雅抬首,将注意力从传音符上转移到中年男子所报告的消息上,狭长的凤眼轻轻眯起:“真是可惜啊。”可惜什么?中年男人一愣,但不敢有什么疑议,小心翼翼地将自身情绪掩藏好。
“死了,便死了吧。让‘栖影’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