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你不在我身旁
嘴里哼来哼去,却总是第一两句,后面的只能咿咿呀呀的蒙混过去。打开手机,里面有几个为数不多的联系人,圆圆,周沐,江悦。忽然很想给周沐打个电话,于是拨通了号码,那边通话中,手机没关机,可就是没有人接,想想算了,这个时间打过去,有些过分了,于是,挂断电话,独自看着这片天空。
胡思乱想了很多事,忽然就想起了c县的那些人,有艳子,有喜儿姐姐,有张姐,还有,张君涛。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尤其是喜儿姐姐,结婚了吗?结婚了吧!张君涛,你得赶快回来啊,我已经大二了,还有三年就可以毕业了,你说要让我去你公司上班的,这个诺言,请你一定要遵守啊。
渐渐的有了睡意,便悄悄的开门进去,外面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这个平静的夜,有多少不平静的事正在发生着。
一大早被一通电话吵醒,打开一看,是周沐的来电。接起电话,他问有什么事吗,看到你打来的电话了。
“没什么,我大概不小心摁到的,”
“哦”
然后随便扯了两句就挂断电话了。其实凌晨时想让你出来的,想让你看看这天是多么适宜,想跟你聊聊关于人生,关于梦想,关于所有有的没的东西,可是当时你没在,现在没那个心情聊天了。
一进教室,就觉得气氛不对,我隐约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如往常一样,做好自己的事。
蒋建昌进来时正是气氛尴尬的时候,他的出现缓和了这种现象,不少对我充满敌意的姑娘马上把注意力转到他那里去。他讪讪的笑着,“那,我们开始上课了。”然后说了一句让大家都沉默的话,“鉴于这门课程的讲义比较多,因此我让李晓同学做我的副手,这次的就是她完成的,让我们感谢李晓同学的付出,来,大家掌声谢谢她。”
刚刚缓和的气氛顿时又僵硬起来,江悦不怀好意的对我看了一眼,然后鼓起掌来,一声,两声,三声,断断续续,七零八落。蒋建昌转过身弄起了幻灯片,他很投入,根本没在意这些。
课程结束后,他让我去他办公室一次,整理些资料,于是,在姑娘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下,我从容的跟在他身后。江悦整理好东西,刚要出教室,听到有人说了句,“见过骚的,没见过这么骚包的。”接着,是一阵哄堂大笑,她气不过,赶紧也回了句,“要骚的话,也得骚的有水平,要不你也骚一下,让男人乖乖上钩。”
这句话说完,不知是哪个男生起哄的,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那姑娘被这话呛的满脸通红,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僵在那里。
待江悦离开教室时,她还坐在那边气鼓鼓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本以为她会闹出些什么名堂,可却太平了好一阵,然后,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刻,给了我最致命一击。
又是在蒋建昌的课上,今天正好上的是讨论课,上次被呛的那个姑娘此时兴致勃勃的举起手,他便让她起来说话,“蒋老师,正好讨论到中国的刑法,我手头有个案例,说有个妇女,因不堪忍受丈夫的暴力行为,拿刀刺死了丈夫,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而其中呢,有个女儿又是妇女在婚前与人通奸生下的,那像这种案例,一般可以从哪些角度入手,怎么打官司呢?对了,可否请李晓同学为我们演示一下她的思考模式?”
“你这个案例很好,非常具有典型性,同学们,你们想想,可以从哪些角度入手处理。李晓同学,你得会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他还在课堂上不停的讲这些,而我,自听到那个案例起,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脸色霎时变白,江悦小心的看着我,底下拉住我的手,此时,我整个人冰冷极了。
“李晓,李晓?”他在讲台上好奇的看着我,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下意识的站起来,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了,“李晓,你怎么了?”他见我情况不对,马上询问到。此时,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个男生大着胆子说了句,“李晓,你说说,当年你妈妈的律所是怎么打官司的啊,难不成你是因为不服判决才跑过来读法律的吧,哎呀,可真是孝女啊。”接着,整个教室想起了一阵嘲笑。
他这才注意到,马上拍了拍讲台,“大家安静,安静。”此时的我,从头冷到脚,看着满教室的人,心里悲愤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于是,只能选择逃跑。从教室的最后一个位置,快步跑到前面,穿过讲台,离开这里。
在外面的走廊上,自己飞快的跑起来,因为,我怕别别人看到挂在脸上的泪水。忍了那么久,就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不想被别人看到背后的泪,所以,只能选择逞强。
自己一个人跑到一个僻静的小花园,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很幽静,也很少有人前来。此时,我脆弱的想要个人陪,但却不希望对象是周沐,因为不想让他看到这么软弱的自己,也不想让他担心,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静静的舔舐伤悲。
一个人待了好久,听到铃声响了又响,响了又响。大概到中午了吧,前面的主干道上,人群渐渐多了起来,我不响,依旧这么坐着。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回头,发现是他。
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但看他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