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呼啸》
第一章 意外挫折
“嘀~~”,随着哨响,兴茂县要了个暂停。宋教练粗壮的手臂按在我的肩膀上不停的摇晃,嘴里大声吼到“季飞,你醒下子,莫和tmd的睡着了一样。”看我要死不活的样子,他狠不打一气出来,转过头去又训了其他几个队员几句,随着一声哨响,又回到了比赛。这是94年的九月,在恭城县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桂林地区中学生蓝球比赛。各县队是抽调本县所有学校打球最厉害的学员组成,其中高,初中生各5名。我,也就是季飞,是从兴茂一中抽调的高一学生。一般选拔高中生队员大多选高三和高二的,很少用到高一的。因为在这个生长的高速期,大一岁则意味着多一分力量和宝贵的经验。我是从初中就跟着宋老师练球的学生,更因为在5月份的县内中学生比赛中大放光彩,帮助宋老师一举击败宿敌兴茂二中,夺取冠军。从而实现了由一中即宋老师主导组队的格局。自然我就在全县众多的羡慕与嫉恨的目光中当然的加入了县队。我迈着有些踉跄的步子进入了球场,努力揉了下眼睛,想看清周围,但篮架好象和他开玩笑似的晃个不停,连带着脚下的地也跟着在晃动,只觉得身体好象在一艘颠簸的船上,而我就是那第一次登船的乘客,头昏眼花,站立不稳。突然耳边传来宋老师熟悉的吼叫声,抬头一看,一个圆呼呼的东西朝我飞来,“咚~”的一声,只觉得额头好象开了花,白的,紫的,青的...五颜六色的光一下涌入脑袋,然后轰的一下,全世界黑了下去,无知无觉。
下午躺在床上,房间里静悄悄的,刚醒的时候,看见个医生摸样的人拿着个小电筒照我的眼睛。见我醒来,丢下句:“短促性昏厥,休息下就没事。”就叫人把我抬走。回到旅馆的房间,大家把我扶上床。我躺下的时候看着老师严肃的表情,诺诺的想说对不起。宋老师大概也猜出了我的意思,嘴角勉强挤出点笑意,安慰我说到:“安心休息,没事,晚上还有比赛,打好就行,别想太多。”说完拍拍我的肩膀,我当时感动得想哭,再抬起头看时,宋老师带着其他队员走了。后来同房间的廖满玉带中午饭给我吃,我才知道,我晕倒后对方教练选了个我方最弱小的初中生代我上场,同时也影响了最后一节比赛,我们大比分输给了全洲,止步半决赛,只能晚上和荔浦争3,4名。我听完这一消息,心里涌起了无数的自责,心底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呐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惜谁也没有回答我。我苦恼的把头深埋在膝弯里,双手指尖狠狠地插入头发,不停的抓挠,好象这能减轻我的醉过似的。晚饭我和大家一起吃,宋老师一如继往的要我们多吃点,好能补充更多的体力。确实,一天两场的高强度对抗,大家都很辛苦,但年轻真是好,只要多吃点,注意休息,照样生龙活虎。大家热热闹闹的吃着饭,中间谁也没有注意我,似乎当我透明的一样,我也刻意不说话,似乎默认了自己就是空气一般,于是大家就在心照不喧的默契中吃完了着顿晚饭。晚上的比赛我终于清醒了些,但表现也不能算怎么好,一个成语概括——中规中举,谈不上好也算不上坏。比赛在波澜不惊中结束,我们最后以8分的优势取得了第3名,季军,基本完成了比赛前领导交代的任务。我偷偷看了眼老师的脸,上面洋溢着如释负重的笑容,我心下也暗暗松了口气。接下来我们可以找个位置舒服的欣赏决赛了。决赛跌宕起伏,**不断。平乐县队虽然平均身高不高,只有一个勉强1.80m的中锋,但配合娴熟,快攻疾如风;即使打阵地战也毫不逊色,特别两后卫有3分有突破,两人轮番杀入,搅的全洲队人仰马翻;前两节一直压着全洲队,到最后一节一半时已领先12分之多。反观全洲队,1.80m以上的有3人,内线实力惊人,也辛亏他们不顾一切强打内线才捎捎挽回劣势。全洲队其实和我们兴茂队打法一样,俗话说“兴全灌是一家”。我们三县连在一起卧在桂林市的北方,相对其它县我们身材都比较高,所以打法一样毫不奇怪。第3节(也是最后一节)还有5分钟时,全洲教练要了个暂停。这时比分39:28平乐领先。我这时若无其事的偏过头看了宋老师一眼,发现他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为难的问题。随着一声哨音,比赛继续。全洲队发出界外球,后卫控制球推过前场,向弧顶的右侧运去,我顺着再往前看去,发现2个1.80m的挨在一起站在右边限制线中段,高点的是中锋帮挡了下另一个防守队员,只见矮点的前锋马上外撤到45度角距离3分线一步位置接球,半转身一个跳投,球打板入筐,2分。只见全洲队队员席的人全部跳了起来,叫好声不断。这是一个全新的战术,无球队员之间的掩护!平乐队似乎没再意,继续他们的比赛,很快他们就为他们的大意付出了掺重的代价。平乐队这一波进攻,球擦筐而出,被全洲队枪下,很快他们又复制了一次一模一样的进攻,再得2分。这次全场轰动,本土的求迷也跟着为全洲队加油助威。39:32平乐队赶紧叫了暂停。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全洲队上下打了鸡血似的,满场飞奔,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最后以比分42:47全洲反超5分结束。这时候宋老师突然激动地站起来,在我们坐位前走来走去,反复说:“看,要是我们半决赛打好点,冠军就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