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贵族的她却有仿佛用不完的钱财;她的气质谈吐不像个普通人,却又没有贵族的傲慢无礼,他无从猜测她的身份。她是那么神秘,有时候却又仿佛一眼就能看得清。她对他太好,他几乎以为他有什么值得她谋取,可失去记忆的他,又有什么价值呢?他便刻意将那些疑惑都压在心底,慢慢遗忘。
居然被比作女神了……
安娆不禁有些脸红,不过在赛那沙心中她的形象越是完美就越容易让他爱上自己,因此她默默地接受了这样的赞美。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你的伤口没事吧?”安娆手抚上赛那沙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没事。”赛那沙道,他的伤早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虽然刚才那一下是有些痛,但还不至于让他的伤口再裂开。
见他不像逞强的样子,安娆放下心,扶起他往住处走。经历了刚才的惊险一幕,她已经不想再在外面多待了。说起来,她还得感谢鲁沙法的路过。
两人间的窗户纸一戳破,相处起来就更为暧昧和融洽。
接下来两天,安娆也一直陪着赛那沙聊天解闷,有时候望着他逐渐开朗起来的模样,她忍不住会想,难道她得牺牲一把,来个灵肉合一才能让系统承认?
不过赛那沙望着她时炙热却纯粹的目光让她打消了这样的想法。慢慢来吧,她不该指望一口气吃成个胖子。更何况对一个伤患下手,实在是太qín_shòu了。
蜗居了三日,安娆又派阿尔曼上街,主要目的是打探消息。他没多久就回来了,满脸喜悦地告诉安娆,战争女神没死,回来了!同时,她带回了证据,证明刺杀赛那沙王子的是混入送行队伍的士兵,与埃及兵无关。可惜的是那被指认的士兵被一位惊慌失措的神官错手杀了,没能问出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就在你面前好好站着呢,并且这位幕后主使还把赛那沙王子救回来准备进行不.伦恋情哦。
安娆心道,面上却笑着赞许地点头,打发走阿尔曼。
那位杀死报假信士兵的神官必定就是乌鲁西了,如果是乌鲁西的话,自然不可能是“错手”杀了士兵,他绝对是跟到现场,故意找到机会杀人灭口的。
虽然现在她与赛那沙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令人满意的地步,但若是被乌鲁西给阻挠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啊!
安娆走进赛那沙房间的时候,还下意识皱着眉,却听赛那沙道:“是什么事令我的女神皱眉烦恼?”
安娆回神,展颜一笑,“不过是些小事。你呢,就专心养伤,别管旁的事。”
她走到赛那沙身边,弯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直起身欣赏着他微红的脸色,挑逗似的笑道:“你不觉得,受着伤有许多不便吗?”
赛那沙的眼神蓦地变得深邃,伸手去拉安娆的手却被她躲开后,他只能无奈地说道:“安,你又调皮了。”像这样爱玩爱闹的她,总会让他忘记她的年纪。
“等你伤好了再来抓我吧,到时嘛……”安娆坏心眼地眨了眨眼,适当地留了白。
说完,她笑着转身,趁着心情好想让哈芙准备点茶点与赛那沙继续聊天,然而她的好心情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戛然而止,甚至一瞬间跌入谷底。
门口站着的人,是乌鲁西。
19天是红河岸5
安娆有一瞬间的慌乱,电光石火间有了对策,冷静下来望向门口仿佛一尊门神,因为极度的惊讶而变得面无表情,只有眼底翻滚着剧烈情绪的乌鲁西。
他的视线如同一把剔骨尖刀,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赛那沙身上,眼底杀意弥漫。
赛那沙略带迷惑地看了过来,这是第一个到这里来拜访的人,但对方的视线带着凌厉的气息,令他也不由得挺直了脊背,面容染上点点凝重。
“塞纳,你先躺着,这位神官大人找我有事。”安娆回头对赛那沙笑了笑,又转过头盯着乌鲁西,径直走到他跟前,嘴角的笑容敛了敛,对他点点头,“神官大人,请。”
乌鲁西又看了眼病床上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劲的赛那沙,跟上安娆。
两人走到了院子里,阿尔曼和哈芙就站在不远处,畏畏缩缩的,神情敬畏又带着担忧。神官的地位是超然的,乌鲁西一身神官标准打扮进来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敢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找到了他们的女主人。
“神官大人,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安娆牵起嘴角笑得客气疏离。
“殿下,您……”乌鲁西眼底满是疑惑和震惊。眼前的女人看起来青春活泼,气质和打扮跟他的娜姬雅殿下没有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但他跟了她这么多年,又怎会认不出她呢?更何况哈图萨斯的王宫里,并没有殿下的身影。但她竟然出现在这里,又仿佛陌生人一般客气询问,这到底是……
“神官大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可能是什么殿下的。”安娆微微一笑,她已经打定主意死赖到底。
乌鲁西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除了皮囊与他的娜姬雅殿下完全不同的女人。
片刻后,他道:“从哈图萨斯过来,我追了一路。殿下扮作侍女的模样坐车离开了首都,途中多次换车,又搭上一个商队来到这里,寻了个向导进入沙漠,却中途返还,还带回个受伤的男子,经退役军医医治后居住在军医的房子里。”
乌鲁西逐条叙述听得安娆心惊。她多次换装换车,却还是让乌鲁西寻到了蛛丝马迹追了过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