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下唇,就是不知殷王殿下能不能有命深入到这一处来了。**
袁离蹲在地上,用手指捻起一小部分泥土仔细看了看,又抬眸看着地面延伸出去的浓雾缭绕的前方,蹙了蹙眉:“中断了……”他站起身,沉吟片刻,又四顾环绕了一下,“殿下,属下……不太确定那人是从走这儿来的。”
跟着白生的踪迹一路到了此处,却忽然中断了。
似乎是环境所致,隐藏了他的踪影,导致袁离无法跟踪。
简顷静静站在他身后背对着袁离,微微仰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袁离也跟着抬头,这里的天气始终灰蒙蒙的,并不晴朗,又没有更加阴森,难以捉摸得紧,而这样仰着头,恰好微风拂过,空气中一阵一阵带着潮湿之气的恶心气味,袁离忍不住又蹙眉,这好像是沼泽地?
这里有沼泽地?
大齐南方以南的疆域有这样一片土地,泥泞不堪,外表与普通土地看似无异,可下方实为深潭,人若无知的踏上去,只会沉入潭底。
当地人称呼这样的环境为沼泽。
因为气候和环境的原因,袁离以为只有那片疆域才会有沼泽地,而罗刹谷从地理上来讲,不过出处于大齐中部以南一点,怎么会有这样的环境呢?
罗刹谷似乎掩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啊,这样岂不是更加撩拨殿下的求知欲了?
前方的美人五官精致如玉雕,他半阖着眼仰头一副感受自然的模样。
袁离看了半晌,也不明白简顷是在做什么,简顷的行为常常匪夷所思,他若是不下达命令,饶是袁离也弄不明白他的想法。
许久,简顷长若黑色翎尾的睫羽颤了颤,慢条斯理睁开眼,侧身踏出一步:“走罢。”
袁离怔了怔,找到方位了?
不愧是殿下!
他暗自叹了一声,简顷冷不丁道:“袁离,你对前朝了解多少?”
袁离回过神:“知道不多……”
再说了,简家人夺权登位,而前朝皇帝也并无昏庸之举,这又哪里是他说得清的。
简顷嗤笑一声:“想什么呢?本王是问对前朝后裔了解多少?”
袁离尴尬了一瞬,尔后仔细想了想:“虽说史书上记载前朝皇室被高祖皇帝屠尽,可……”他颦眉,“野史上似乎有个太医带了孩子逃了出来呢,因为那名太医并不十分扎眼,也并不受前朝皇帝器重,在太医院也只任个普通医官,是以高祖皇帝并未对他警醒。”
“哦?”简顷幽幽凉凉地轻笑一声,“倒是个有趣的说法。”
袁离愣了愣,看向前方简顷的背影,谁知他忽然闪身没了踪影,袁离身子一歪一脚踏进一个水沟。
右脚冰凉的触感昭示着鞋袜已经湿了个透的事实。
简顷淡淡往后瞥了一眼:“真脏,离本王远点。”
“……”
若非简顷忽然扯起前朝之事,他也不至于分心走神一脚踏进水沟,这已经不是丢脸可以形容的行径了。
袁离跺了跺脚,勉强挤压出鞋子里的水,又干脆背过身去脱下鞋子将袜子一并脱了去,总算舒服了点。
跟着简顷的方向走了两步,他忽然又道:“殿下,前朝皇室,似乎是姓……白?”
简顷不置可否:“你看的是哪本野史?倒也颇为有意思。”
“在属下房间里。”明白简顷的意思,袁离赶忙道。
简顷不再言语。
袁离走了两步,忽而又想起简顷身上的伤势:“殿下,您身上的伤……”
“袁离。”简顷嗓音幽凉开口道,“啰嗦。”
袁离:“……”
他这也是为他好呀。
那个白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会使毒,罗刹谷里,这样的能人异士未必会少,光靠他一个人想必是难以对付,而殿下身上还有旧伤,夫人不在身边,已经两天没换药了,刚才被罗刹谷的人下的毒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伤口造成影响。
越想越忧愁,
------题外话------
搬家搬完了。等我去吃个饭回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