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冷不到这么快罢!
难道这天儿已经冷到这种地步了?
她皱着眉头,面上有些纠结:“那怎么办?”
“夫人。”简顷嗓音低柔如焦琴琴弦拨动般好听,“咱们不是有两床被褥么?”
对上傅之晓愣愣的目光,他又补充道:“你和我各一床。”
傅之晓猛地惊醒:“你是说——我们一起睡?”
简顷轻叹了一口气:“咱们不是一直都一起睡的么?”
不不不!这是两个概念!
傅之晓有些乱。
之前他们一起睡,那是两床被褥,各盖各的,两人睡觉也算得上规矩,至少除开上次亲戚造访,她再也没有像八爪鱼一样扒着简顷不放过。
可是让他们盖一床被褥……
这简直有点挑战傅之晓的心理极限。
“你……不能……忍一忍么?”横竖也就一个晚上。
简顷咬了咬下唇,将被子往下巴处掖了掖,魅眸带了几分靡丽诡谲之色:“如果是夫人的要求,就算刀山火海,我都上。”
“……刀山火海就不必了。”可是他如今受重伤免疫力原本就低下的情况下,还染了风寒,如果不保暖,只怕好一阵也好不了了,顺带——
还影响了他伤势的恢复。
“我冷点无所谓,不能让夫人也和我一样受风寒。”他不知想到什么,颦眉惆怅地叹了口气,“汤药真不好喝。”
傅之晓跺了跺脚,这个世上真是再也见不到她这么舍己为人的大夫了!
“行了!我们盖一床!”说完也不再去看简顷的表情,起身去将自己的被子翻起来重在简顷身上,“把我的位置留出来啊。”
简顷抿唇轻笑了一声,身子极为敏捷地闪到了一边。
“……”真不像受伤的人啊。
将外衣脱下,傅之晓走到桌前吹灭了蜡烛,屋里一片漆黑,她又小步小步试探着摸回床边,正要摸被角,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手腕。
那手极瘦,光是凭着触感亦能感觉出骨节分明,却分外冰凉,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尸体一般冷冰冰的,傅之晓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又听见那悦耳低沉地嗓音道:“夫人,这里。”
他刻意放柔的嗓音似乎又淡去了这一点子寒凉之感。
傅之晓顺着他手拖行的方向爬上床,躺了下来,为了怕碰到他的身体,又小心翼翼往外挪了挪,却一下子就挪到了床沿。
“夫人。”简顷冷不丁地道,“小心掉下床。”
傅之晓尴尬了一瞬,只得安静地呆着不动弹,身体僵得直直的,生怕碰着殷王身体哪个部位。
尽管一片黑暗,简顷仍然能察觉到她的动作甚至表情,似笑非笑勾了勾唇。
在傅之晓看来两人的确是单纯的医患关系没错,可是她不知——
从一开始两人的关系就不再单纯了。
从她在同意给他治病之时,她就势必是会被拽下神坛。
两人之间尽管肢体接触不少,可是傅之晓到底还是——
警惕心太重了啊。
不过也无妨。
简顷轻轻侧了身子,不出意外感觉到身旁之人浑身一僵,他轻抿起薄唇一笑,似是不经意将旁边那娇小的人拥入怀中:“好冷啊,娘。”
“……!”傅之晓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正想一把推开,却又听见一声“娘”,自然是明白对方又故态复萌了!
她脑子乱翻翻的,因着对方受伤,又浑身冰凉,竟然不敢如第一次见面一般毫无顾忌的伸手推开。
而对方忽然亲昵的在胸口蹭了蹭,她顿时惊醒,羞愤地满脸通红。
“简……殷王殿下……”她只得小声喊道,“殿下。”
没有人回应,对方的呼吸缠绕在胸前,她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发出来那一股沉冷馥郁的香气。
------题外话------
真奇怪了。我之前写的分析2放到哪儿去了。找好久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