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孔雀笑的甜甜的,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白晓宇也乐得如此,她若是一脸尴尬,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姐姐睡得好么?”她的笑容暖暖的,白晓宇看了也觉得安心不少。
“当然,你呢?”她接过孔雀端上来的米粥,细心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摆好。
“当然,这么暖的床,睡得自然舒服。”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可是依旧笑笑的。
白晓宇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正在忙着准备桌子上的东西。顾云熙懒懒的看着,表情有一些严肃。
“来来来,老爷夫人,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这地方太偏僻,没什么可以招待的,你们可不要嫌弃。”老头子端着一盘子菜,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哪里哪里,劳烦二位还要一大早准备吃食,真是辛苦啦。”白晓宇急忙接过去摆好。
“不辛苦,上了年纪,都睡不了多少,老早就起床了。”老太太也从厨房出来。
老头子回过头,帮她擦了擦汗,温柔的帮她整了整散乱的头发。“你这老东西,也不知道好好收拾一下。”
“要你管,一把年纪谁要看?”老太太嗔怪着,笑的却好像很甜。
“傻老太太,当然是我看。”老头子虽然总是这样说,可是手却毫不含糊的在帮她捏肩。
“爷爷奶奶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白晓宇边说边用眼睛看坐在那边的顾云熙。
可巧,顾云熙也在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些说不出的温柔。
孔雀把一切看在眼里,冷哼了一声,弘文志泽摇了摇头,这里面的关系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老爷和夫人才是真正的羡煞旁人,男才女貌,一对璧人。”老爷子看着他们笑的很慈祥。
白晓宇害羞的低下了头,忙着吃东西。
早饭急急忙忙的吃完,一行人就告辞了。前面的路大概还要走上几天,可是大家好像都没了什么力气。
白晓宇左边晃晃,右边摇摇,在马车里h了起来,今天她的心情好像好的不得了。弘文志泽看着她,笑了起来。
“夫人有什么开心事?”
“就是感觉心都明朗了,所以很开心啊,弘文,你今天看起来也很开心。”她躺在他的身边。“你可以把手放在我手上。”
弘文志泽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他明白,白晓宇是拿他当朋友,是希望可以满足他一个小小心愿,希望让他感受一下美好。
他伸出手,有些紧张,感觉自己有些尴尬,可是又很希望和期待,白晓宇看着他,鼓励的点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
弘文笑了笑,终于温柔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能够触碰到一个生命,和自己一样有温度的生命,没有畏惧,没有退缩的生命,那一刻,他的眼睛湿润了。
白晓宇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眼睛笑出一道漂亮的弯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孩子,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弘文再也忍不住泪水,埋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一个人因为过于强大而感受到的孤独是无法倾述的,每个人都认为你没有难过,没有悲伤,他们拿你当做神,神是用来解决烦恼的,怎么会有烦恼。
他们只在乎你可以给他们什么,却从来不希望付出,这大概就是神的悲哀。
而弘文志泽,似乎从出生开始就必须成为神,必须孤单,必须坚强,生命总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付出了一切也不能拥有自己渴望的。
车外面,顾云熙脸色有些不好,孔雀配的那副媚药力道很足,他忍了一个晚上,耗费了不少力气。孔雀和他并排而行,几次想要开口,可是,看着他的脸色,又咽了回去。
“云哥哥,我这里有解药。”她怯生生的看向顾云熙。
可是他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一个字。
“云哥哥不肯原谅孔雀么,我也是一片好心。”她无辜的大眼睛有些湿润。
“我希望你是个单纯的小孩子,不想你弄太多事出来。”他苍白的脸色,皱起来的眉头,让人看了心疼。
孔雀冷冷一笑,原来,我只是个小孩子,我无论多努力,在他眼里都是那个跟在身后的女孩子,他根本不把我当做女人,我怎么可能赢,别人可以打的你死我活,可是自己却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老天是不是太残忍。
“我知道了。”她的心很痛,为什么,连个机会都可以拥有,为什么。
“孔雀,你以后做了族里的圣姑,也要知道做事光明磊落。”
“云哥哥,有些事你不阴险就要被别人阴险,这世道怎么容得下什么光明磊落。”族里已经是百废待兴,娘亲软弱,虽然是圣姑又如何,依旧被人暗算,她这次出来说是为了保护顾云熙一行,其实是为了避难。
“孔雀……”顾云熙还想说什么,可是还是咽下了。
孔雀忽然陷入了回忆,发誓要让那群畜生血债血偿。
转眼间,已经到了白梅江,这是国内第一江,水势浩大,白浪滚滚,相隔数里就能听见水声,江面上什么都没有,除了阵阵西风和湍急的江水,还有江边的几棵老树。
白晓宇伸出脑袋,看着这么大的一条河,感觉很不好。
“这里又没有桥,没有船,怎么过去?”
“怎么?害怕了?”顾云熙下了马,走了过来。
“才没有,只是觉得怀疑。”她撇了撇嘴,一本正经的说。“这种事我怕什么,但是你总不能用游得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