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婧萱一说完,彩霞便按照薛婧萱所吩咐去办了。
彩霞一到彩蝶跟前,便将薛婧萱的吩咐一一向彩蝶说明,彩蝶一向便是思想简单的,一听是薛婧萱吩咐,先是尖声一叫,随后喊道,“有歹人啊!有歹人啊!”
彩蝶本就是个大嗓门,加之又是薛婧萱吩咐的,这次喊得便更加大声了。
不一会儿,便引来了一些较闲的丫鬟婆子前来围观。
这下,彩蝶便更来劲了,开始将之前彩霞告知的一番话说了出来,“就是这名男子,不知为何却倒在了院门口。”
那些围观的丫鬟婆子将碧竹苑大门围拢,那青年男子正好便躺在中间,毫无形象。
“你们说说,好端端的,这男子怎的会进内院?”
闻言,那些丫鬟婆子便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八成是进来偷东西的吧。”
“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穿着打扮,肯定不是那些世家公子,说不得真是歹人。”
“就是就是,这样仰躺着,也太无形象了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彩霞在一旁看着,暗暗点头,彩蝶这丫头嗓门倒是大,看来姑娘的法子还是有效果的。
见此,彩蝶不无得意,她偏头看向彩霞,见彩霞面露满意,便更加欢喜,又接着道,“你们可不知,我与彩霞提了桶出来一开门便瞧着这男子躺在这地上了。”
闻言,那些丫鬟婆子又是一阵发言。
“竟是这样。”
“还以为是你们将他打昏的,看来不是啊。”
“这就怪了,这男子怎的躺在碧竹苑门口呢?”
彩蝶竖起食指,贴近唇边,比了个禁言的手势,后又神秘兮兮地向那些丫鬟婆子招手,示意她们靠近些。
她这副模样,倒越加让那些闲来无事地丫鬟婆子对发生的事情好奇,胆大地便首先向前靠近,接着众人也都向彩蝶靠拢。
彩蝶这才将手放下,先是左右瞄了了两眼,随后身体微微前倾,将声音放低道,“瞧他那模样,便不是好人。这样悄无声息地到碧竹苑,铁定是不安好心。”
她这样一说,让得原本十分好奇的丫鬟婆子纷纷摇头表示失望。
更有甚者,还往后退了几步,欲要离去。
“咦,别走呀。我可还未说完呢,怪就怪在这里了。”彩蝶忙道。
听到这话,那要走的丫鬟方才停下步子,先是迟疑了一番,随后还是上前,洗耳恭听。
“咱们内院都是女子吧?”彩蝶问道。
众人被问得有些发懵,但回过神来皆是点头。
“这男子此番前来,便是被内院女子瞧见,也是无力将他打昏的。何况,若真被咱内院的人瞧见了,定是会有一番叫喊,且会通知其他人,还得禀了夫人。”她说到这里,吞了口唾沫,接着道,“可是我在这院中,可是未曾听见半分声响,也未见有人通知说见到了这个男子的。那他是怎么昏倒在这院门口的呢?”
话一说完,众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彩蝶言之有理。
这时,便有丫鬟问道,“那他为何会昏倒在碧竹苑门口呢?”
这个丫鬟一语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彩蝶抬了抬眉,“这便是奇怪之处啊。你们瞧瞧,这院内未有谁见过这男子吧?也未有谁禀了夫人或者叫喊的吧?但是他却昏倒了,定是……”
“定是因为他不安好心,乃歹人,”彩蝶抬眼望着天,又抬手指了指天,“定是老天爷知晓了此事,便发了威,将他打昏,才有了这一幕的。”
彩蝶这番话说得如此玄乎,引得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又觉得彩蝶这番分析倒也合理。
“这是遭了天谴了?”
“看来果然不是好人,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赶紧禀了夫人将他处理了吧,这等坏人应该送去官府的。”
……
彩霞见彩蝶这番话引得众人都有些信了,便放下心来。
夫人的人也该来了吧。
果然,彩霞刚刚如此一想,远远地便瞧见一身着淡紫色短褂的女子前来,不是夫人身边的清歌是谁?
清歌还未到达碧竹苑便瞧见碧竹苑门口围了这么多丫鬟婆子。
她先是皱了皱眉,接着厉喝道,“你们这是怎的了?都不用干活的?还不速速散去,若是被夫人知晓,仔细你们的皮。”
清歌作为饶氏身边的大丫鬟,说话是很有份量的。
这话一出,那些围观的丫鬟婆子便是身子一震,接着便福了福身,悻悻离开。
这人群一散,彩蝶之前的豪气也没了。
只低头不语。
清歌睨了她一眼,随后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先是神色一变,接着又恢复之前的样子,问道,“你们这是作何?”
彩霞却是朝着清歌行了礼,随后言道,“奴婢正说到前厅去禀了夫人这里发生了何事,没想到清歌姐姐这便来了。”
闻此,清歌只是点点头,接着开口问道,“是不是这男子擅闯碧竹苑,做了有损六姑娘清誉的事儿,被你们打昏了?”
不待彩霞回答,她便又自顾自地道,“奴婢还是先去瞧瞧六姑娘吧,也不知六姑娘可受得住这男子这般行径。”
在清歌未将目光放在彩蝶身上时,彩蝶便抬起了头。
此时见彩霞一直向她使着眼色,便道,“清歌姐姐,这男子可未曾进咱们院子的。他恐非好人,惹了老天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