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主街道许多地方都能看见这样的小广告或大海报,电视游动字幕也已播出了恢复演出的广告,看来,演出的宣传还是比较到位的。
可宫真没给承业打电话。
也许宫心里还是没底,承业想着,来到了观众席,坐下等着。
八点半,演出开始。
几句开场白之后,康熙登基、智除鳌拜、康熙南巡,木兰秋等场景陆续再现,演员的台风愈加谨慎,动作愈加到位,承业心想,难道是宫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吗?
可村女沐浴那场戏,又把承业的这一想法变成了泡影,承业顿感无比失望。
那些舞蹈演员,确实穿着一层薄纱,可那层薄纱是纯透明的,演员们的内衣也都没穿,在强烈灯光的照射下,演员们玲珑的体态和显著三点儿展露无遗。
台下的观众开始吹口哨,欢呼,场面一下喧闹起来。
而演员们的舞蹈动作,也没有多大的改变,仿佛有几个根本不会跳,胡乱做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动作。
承业看不下去了,又去了后台。
宫正和一位穿西裤白衬衣的高个子男子在一起,见到承业,宫马上站起来。
“怎么样,李总,节目质量提高许多吧?”宫看着承业,笑着问道。
“宫,你看呢?这十天没练吧?你看出提高了吗?”承业忍住火气,沉下脸来质问道。
“李总,我已经尽力了,另外,这些节目质量和演出尺度没有问题,只是村女沐浴那场个别演员动作差些,可几场下来就没问题了……”宫看了看身边的男子,对承业说道。
“那些根本不是演员,你在糊弄我,至于尺度,你觉得呢?那和**有什么区别,你说,站在街边的裸女和站在玻璃箱子里裸女有区别吗?”承业听不下去了,打断宫的话,愤怒地说道。
“我征求过宣传部贺部长的意见,他表示可以的。”宫指了指身边的男子,笑着说道。
“李总吧,我想可以,因为这次演出已经穿上了衣服,就不是**了,即使是**,我想也没问题,因为演员在台上,局里观众比较远,况且,这是艺术,不是yin秽。”贺部长看着承业,侃侃而谈。
“哦,贺部长,现在已经有人举报了,许多人说来兴德看裸女表演,而不是看《鼎盛王朝》,这说明那场村女沐浴的舞蹈已经变形,而且已经喧宾夺主,冲淡了《鼎盛王朝》的主题。我想,这样的演出我不能通过,宫,说实话,我很失望,对不起,按照咱说过的,你走人吧。”承业沉着脸,先和贺部长说完,又转向宫,严肃地说道。
“李总,宫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说句话,再试用一段如何?”贺部长笑着,看着承业说道。
“对不起了,贺部长,你应该明白,这样的作品能不能通过,会给社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会给我们带来多么坏的声誉,我的集团得发展,我已经她机会了。”承业知道,这个贺部长就是宫的情人。
“行了,贺凡,别跟他说了,他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宫拽着贺凡的胳膊,沉下脸来对承业说道。
“李总,不至于吧,真是!”贺凡脸色也沉下来,看着承业,怒气冲冲。
“就这样了,演出再停半个月,甚至更长,直到演出符合我的标准,但是,导演不是宫了,我另请别人。”承业看着贺凡,也提高了声音。
这宫原本是北京舞蹈学院科班出身,舞蹈功底尚可,加之身姿窈窕,貌美如花,毕业后很顺利地留在了北京,和韩冰玉一起编排了几场像样的舞蹈,名气渐大。
可近几年来,舞蹈演出不景气,宫也就怠慢下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光是用来舞蹈的,而舞蹈挣来的钱远不如身体的另一个功用来钱来得多,来得快,尤其上次与韩冰玉一起和承业一起,在醉人的令人颤栗的快感中,一下拿走了一百多万。
于是,她迷上了这种放纵自我,挥洒青春的生活,她采取一切手段结识高官富商,毫不吝惜地把自己的身体奉献出去,得到许多快乐忍受诸多难以言传的羞辱的同时,也获得了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金钱。
于是,她的舞蹈日渐荒疏,她的媚人能力却在飞速攀升。
《鼎盛王朝》开演之初,有纪飞导演和韩冰玉以及宫的通力合作,曾引起社会广泛关注,颇受赞誉,报上刊出了多篇评论文字,有记者写的,也有普通观众写的,表现出了对《鼎盛王朝》的极大热情和喜欢。
可由于韩冰玉突然离开,宫的各方面能力都有限,演出质量急转直下,为了吸引笼络观众,她在节目内容上进行大胆改进,准备提升演员暴露尺度。
可这样一来,原来一些舞蹈演员不同意,有的甚至愤然离开,无奈之下,宫想到了洗脚城洗头房的那些卖身女。
这些女子起初也不同意。
“给一个两人的看可以,给成千上万人看可不行。”一位长相俊美,身材高挑的女子对宫说道。
“这位妹妹真是,看得人虽多,可都是在远处,也没人动手,你在洗头房里看的人是少,可那些男人动手动脚,疯狂蹂躏,不给你祸害死都不罢休。况且你有了这段经历,以后的价位能不提升?到时你一定会说,‘我是舞蹈演员,我演出过《鼎盛王朝》’,那些虚荣男子们会在你们身上吝啬钱财?就好比春晚,没有报酬,可为什么那些星们挤破头似地往里钻,名利啊!你参加演出也一样啊!”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