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闹早晚会出事的,”田甜淡淡地说,“你不觉得太张扬了吗?”
“谁说不是呢,但,这姑娘好像根本就不怕,听说,她家庭条件很差,还是单亲家庭呢,我还听说,她好像跟彭茵关系不错呢,彭茵你知道吗?”姚乐桐降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
田甜的心脏好像突然漏掉了半拍,她当然耳闻过她的英雄事迹,那个如蛇蝎般的妖娆女人,“她怎么会跟彭茵扯上关系?”田甜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两个女人都挺狠的。”姚乐桐说道。
她们两个可不太一样,前者随心如蛇蝎却不招摇,狠中带精,心思缜密,把人际关系和事情的次要盘算地很清楚,而后者,过于鲁莽,不懂韬光养晦,只能说还太幼稚。
孩跑到第二名的位置,距离苏瑜只有半米的距离,苏瑜早就喘着粗气,体力耗费的差不多了,眼睛不时瞟向身后的女孩,而那女孩脸不红气不喘,保持着匀加速的速度往前奔驰着,如同一只轻盈的白鸽,“那女孩叫什么名字?”田甜突然启齿问道。
“白絮。”姚乐桐简洁地回答道,“还真是精彩呢,”他难得认真地说。
“是啊。”田甜感叹道,她把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地揉着,今天怎么回事,肚子无缘无故地疼,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她仰首望着天空,下一场便是她的团队比赛,在这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掉链子,更不能缺席。
“你怎么啦?”姚乐桐问道。
“没什么。”田甜把手放到口袋里,笑了笑。
正在这时,白絮胸前挂着艳红的彩带冲过终点线,毋庸置疑,第一名是她没错,她只是会心地微笑,冲自己的班级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以示感谢。
“喂,你站住,”身后传来愤怒的声音,“你刚才干嘛撞我,”苏瑜扯住她的胳膊问道。
“有谁看到了吗?”她反问,“污蔑人也得拿出证据。”
“呵,证据,这就是证据!”说着,苏瑜把袖子拉开,胳膊上一块紫红色的痕迹,胳膊明明肿了起来,“看到了吗?”
白絮瞟了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你难道不知道,身上因为撞击而受伤,血脉不能畅通流转,聚集在一块,需要过一段时间才形成紫色,如果是我刚刚撞到你了,你的胳膊应该是红色的,不能发紫,所以,你的伤至少是昨天受的,至于是你自己故意为之,还是你父亲打的,这我就不清楚了。”
苏瑜的脸涨得通红,这女孩三言两语就戳穿了自己的小把戏,她整个脑袋都在因为愤怒而发麻,她一巴掌扇到白絮的脸上,“你tm以为你是谁啊,别给老娘摆出一脸的清高样儿,看着就想扇你丫的!”
“苏瑜,你闹够了。”声音不大地吼了一声,白絮居然忍下了这一巴掌,她无视看台上的观众,一步步稳稳走出了体育场,苏瑜在原地愣神了很久,她还以为那姑娘会一巴掌还回来,出乎所料,她只是攥紧了拳头,咬紧牙齿,在众人灼热目光下,忍受屈辱,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算你现在跟他在一起,我也不会放弃,任何人都不能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苏瑜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吼道。
“那他现在也是我的。”白絮走到操场边缘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难道苏瑜以为离彭茵近了,就更靠近他了吗?原本是她的,那有怎样?曾经,谁都有曾经,强撑的坚定,还兀自固执地认为有些人或物并未离去,真是傻瓜一枚。
田甜望着那个女孩绷直的脊背和铿锵的步伐,眼神不禁有些迷离,在离女孩的不远处,那个追逐过她的少年正在一棵柳树下直挺挺地站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眼睛不知盯着哪里,但是余光正好可以瞥见女孩向他走来的曼妙身影。
然青涩依旧,但眉目间比小时明显多了些果毅,时光并未亏待这个养尊处优的少年,等到女孩离他两步远的时候,他转过身,女孩快走两步,跟上他的脚步,是如此的完美和谐,而女孩盘着的长发不知何时已散成长辫,在脑后随风飘扬,无限秀丽。
女孩的破茧成蝶
比赛依旧在紧张地继续着,不会因为某些意外戛然而止,看够热闹的学生们把眼球投向下一场的团队活动——接力赛,在此项目中,每一组有三名女生和三名男生,初中时候的男生的体力已经明显超出女生许多,所以,各班把男生安排在女生后面压轴,田甜被安排在女生第三个接力的运动员,此刻她已走下场地,那如海浪般毫无预兆袭击而来的痛感,并未因为她的祈祷而削弱半分,疼痛已经把她折磨的无任何多余的力气,她脸已经是煞白,额头沁出些细小的汗滴,班主任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几次询问到她的身体状况,她都以摇头表示无碍,只好作罢。
“田甜,你确定你没事?”姚乐桐斜着眼睛打量着田甜。
“嗯,你多心了。”田甜面无表情地说。
“那就行,我接你下一棒,你交给我就可以了。”
“好。”她说道,无意间瞟到了田澄从看台上跑了下来,他目光灼灼,神色匆忙,这孩子是看到了她发白的脸颊和不自然的动作了吧,还是什么都瞒不了他,只要她一个动作,他就可以猜到她要做什么,田甜对他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没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