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宗中敛说完后,她缓缓道来,“我就知道彭茵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那次我还以为她的口袋里装的是枪,没想到是相机,我揣测着她绑架小澄,纯粹是看我们不顺眼。原来,她早就料到了你会帮助我,所以,放长线钓大鱼,最后,想要拿掉的却是n市公安局局长!真是妙啊,一石二鸟,她知道从魏清铭的身上下不了手,只能找他的软肋,你是他最疼爱的干儿子,又时常帮我,所以,她找到了这个突破口,绑架了田澄。这么说,我们都被她利用了。”
“你推论的也不错嘛,跟我有一拼了,”宗中敛难得开玩笑说,“我们都当了她的棋子,魏叔叔为人善良,正直,黑道上的那些混混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直想绊倒他,好让爱吃荤的人来承担这一职位。”
“原来是这样啊,”田甜若有所思地说,她用手托着腮,想着解决方法,她随意吸了一口果汁,“省公安厅厅长人怎么样?”
“我也不太知道,不过,我只听说过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是,在他身上下不了什么功夫……”
“你看这样行不行?”田甜在宗中敛的耳边耳语一阵……之后,便看到几天不见的微笑又回到了宗中敛的脸上,他连连点头称好,等听田甜叙述完毕,他高兴地敲了下桌子,说道,“太好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和田澄吃饭,作为答谢。”
“我要吃贵的。”田甜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说道。
“随你挑!”
晚上,三人相约出现在了菩梓街边的大排档处,宗中敛鄙视地说道,“没想到你要吃这个,我还以为会去哪个五星级大饭店呢!”
“懂不懂,要的就是这热闹的氛围。”田甜点了几瓶啤酒和几盘小菜,顺便对田澄说道,“小澄,一天没吃饭了吧,多吃点,他结账。”
田澄连连点头,他吃了满满一嘴,谈吐不清地说,“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啊。”
“你姐帮了我个大忙,我报答你姐呗。”宗中敛轻松地说道,顺便往玻璃杯里倒满了啤酒,黄|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闪亮亮的光芒,顶部还漂浮了一层雪白的泡沫,顺着杯身滴了下来。
这里几乎每晚都人声鼎沸,男人女人和小孩坐在一起碰着杯子,有醉后吹嘘自己多么多么牛掰,开多少万豪车的的中年男人;也有将头发烫成小卷,化着浓艳的妆的妇女说如何将巴掌甩到勾引自己男人的狐狸精脸上;还有小孩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而大哭的……总之,这里汇集着各种各样的人,在这里,你能看到平民生活的真实写照,他们用最朴素的语言叙述着最真实的生活。
“你不是想追我姐吧。”田澄翻了翻眼皮说道,他早就听说市长的儿子对田甜图谋不轨了。
“小澄,说什么呢!”田甜详怒地说道,“我们只是朋友,知道吗?”
宗中敛看着极力想撇清与自己之间关系的田甜,笑了笑,“现在还没这打算,有什么疑问吗?”
“我姐姐只是我自己的,别人不许抢哦!”田澄将鸡腿塞到嘴里,说吃两不误。
“好,我知道了,小正太!”宗中敛溺爱地说,“我答应你,绝对不跟你抢你姐,好不好,除非她自愿。”
“少自恋了你!”田甜瞥了他一眼。
三人交谈甚欢,轻松地谈话间充满了欢笑,正在这时,苏瑜挽着一个男青年走了过来,田甜原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苏瑜正巧走到他们的桌前,停了下来,“哟,田甜呀!”语气里尽是酸涩嘲讽,她当然没有忘记停课三周的事情。
田甜抬起头,语气如寒冬腊月之坚冰,她说,“是你啊。”
“可不就是我,”苏瑜冷笑,“不请我们坐下来歇会,叙叙旧?”
“就不了吧,你们应该还有事情忙,不打扰了,”此话一出,逐客令生硬的毫无回旋之余地。
“说话还真是冻人呢,”苏瑜抱紧男青年的胳膊,说道,“可能哪天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田甜挑眉问道,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自己揣摩去吧。”苏瑜轻笑了两声,揽着男青年,扭着腰走开了。
“怎么了?”宗中敛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吃饭。”田甜装作很轻松地说道,她肯定是知道什么的,绝大部分与滞留铜霖山一事有关,这事,她必然会查清楚背后的主使人。
节日的温热气息
几天之后,据说有几个社会青年去公安局自首,哭爹喊娘地说前一段时间一不小心溜到公安局将警服偷了出来,并且还在夜色朦胧中碰坏了摄像头。
不但如此,还在室内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个43码的脚印。此事情有可原,因为这几个年轻人听说他们茵姐的弟弟被绑架,一时间,胸口的那股愤恨之气没有散开,就做了如此冲动之事。后来再想起来,实在让他们追悔莫及。
此事完全没有可疑之处,因为那警服上正是他们的指纹。他们认错态度之诚恳,表现之恭敬,完全就是一不留神误入歧途的善良小年轻,他们还抹了抹眼角的零星泪花,哽咽着说,不管茵姐的事,都是他们一厢情愿想要救彭小弟。
他们以后一定听从党的指挥,沿着社会主义的道路大步走下去,请求党对他们的严肃地批评教育,最好把他们抓起来,多吃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