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谥号?”夜雪惊呆了,“这么说,这么说,她已经?”
“是啊,去年还是前年啊,荆州城被桓玄叛军攻破,可巧了,惠皇后居然就在荆州,”讲话的人叹了口气,好像十分无奈,“城中抵死顽抗,围了整整三个月,惠皇后那时怀有身孕,加上粮草不济,桓玄城破之日,惠皇后呕血而死。”
夜雪盈盈泪眼,已渐模糊,眼前只有冬日里,一位白衣战甲的俊朗少年和长目流盼眼神犀利的锦襦少女。
一个说:“这位姑娘似能洞察一切,却不知能否看穿在下地
另一个说:“你看来,大有气吞山河之相。”
楔子
月圆之夜,某殿之巅。
“动手吧,我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本不想杀你,”一个相貌干净黄衫青衣的俊美青年用修长的手指在剑尖上一弹,聆听共鸣,仿佛是在欣赏音律,那足以迷死人的笑容回目向对方望去,“这一声,算做绝响,以谢知音。”
对面无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慢慢地从怀中想要掏些什么。
黄衫青年手一翻,挥剑,一个起落,站于对手背后。
对手倒地,从怀中滚落一张书信一柄飞刀。
黄衫青年看完信,仰天长啸。
“卡!”
带着熊猫墨镜的导演,在镜头前用大喇叭喊了一声。肃杀的外景地顿时沸腾起来。黄衫青衣的帅哥将维亚绳摘掉,然后把躺在地上的那人拉起来,两人一击掌,松了口气。
“终于搞定了,我先去卸妆。”
“终于搞定了,我都要饿死了。”
不知哪里冒出来地小女生们涌了上来。像是给外景里投落了一颗炸弹般。轰开了。有地举着花。有地举着吃地。有地甚至拿着毛绒玩具熊都伸长了脖子在看着刚才在扮演黄衫青年地那个男演员。
“啊……秦朗希……秦朗希啊……”
“秦朗希我爱你……”
闪光灯眼花缭乱地闪。快门噼里啪啦地响。让秦朗希本以甜美阳光著称地笑容中充满了无耐。
“呼……”一声。一辆银灰色敞篷法拉利以时速203公里地速度冲过来。侧着车身来了一个漂亮地急刹车。正巧停在秦朗希地毕竟之路上。
秦朗希见了。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急着跑过去。
大家这才注意到这辆车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居然比秦朗希帅的更加不像话,或应当那么说。秦朗希一坐在他身边,完全就像是一位邻家大男孩,早没了荧幕上什么大侠那种风度。这个男人不同,摘下墨镜,向周围记不停地微笑致意,比任何大牌明星都要洒脱。他嘴角似乎总是挂着微笑的,但是眼神却让你感到他的笑容不会那么简单。
“这人谁啊?”记李晓云,凑到了几个同行身边。
“不知道,大概是朋友吧。”
“不认识你拍什么?”
“唉,你不知道帅哥也是养眼的么?”
秦朗希刚一跳上车,便有一只采访器伸了过来:“请问,秦先生,前日有杂志说您跟这部戏地女主角戏假情真,还有人你们在日本一起出入酒店的照片。请问是不是真的?”
“你是哪间报社的?”
秦朗希没有回答,他身边那个穿着淡色西装,紫色衬衣的男人问道。
“……我是《柠檬日报》的。”
“哦。柠檬日报是吧?你们出不出差地?”
记被问傻了,略点了点头,
“既然出差就应当明白男女住在同一间酒店是很正常的,又不是同一间房间,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么?等有人看到他们出入同一间房间在乱写吧,大惊小怪。”说着,他放下手刹准备启动车子。
“唉,秦先生,秦先生。有人传言,说你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秦先生,秦先生……”记群撒开了追着车子跑了两三公里,就在一个半环岛形的路上,记李晓云耍了一个心思,跃上花坛穿过草地,跳下来也不顾脚踝的微微酸痛,高举相机向缓慢转弯的法拉利轿车头顶拍去。
“秦先生,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嘛?您……啊!”李晓云还没来得及把问题说出来。开车的人脚上略微一加油门,将她晃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相机却摔在地下,碎成n瓣。
“真该死!想谋杀啊!”李晓云瘫坐在地上,垂了下地,勉强爬起来,捡起摔烂的相机,推了推厚厚的眼睛,“还真是垃圾。缺德。草菅人命,如果被我看到。一定好好修理他,qd5668,这个车号还真好记呢。哼!”
李晓云边对着那辆银灰色法拉利掀起的尘土骂着,边一瘸一拐地向报社行进。
“天下第八”周刊地办公室在一座非常简陋的筒子楼里。下水道的味道是一直伴随这个周刊成长地,每个编辑都有跟同楼居民大婶吵架的资深经验,加之经年累月的麻将声伴奏。
李晓云勉强拖着扭伤的腿,呼啦一声推开主编办公室的大门。
“晓云,怎么样?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主编头都没抬起来。
李晓云摇摇头。
“那问到写可以挖掘挥的材料没?”
李晓云又摇摇头。
主编“呼”地将头抬起来,瞪直了眼睛,一拍桌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来周刊这个半个月有过什么?”
李晓云低着头,扁着嘴,战战兢兢地将藏在背后那只摔坏的相机,灰溜溜地放在了主编桌子上。
主编愣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相机,指着,嘴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