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出游云外巅...”薛伟不愧是赵楷看中的才子,张口吟道,“一曲高歌众生匐。莫道九龙威势猛,安敢昂首寂寞中。”(乱编的就当是讽刺人的好诗了)他闭上眼睛好似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薛伟的诗歌对于赵构来说浅显易懂,暗骂他九皇子已经被赵楷、薛伟、文达的气势威吓,不敢有半分反抗的意思。
文达顺着薛伟思路也有了灵感,“千秋俸禄,一世花尽。玲珑心思,不过莞尔。慷慨提笔,奈无佳句。忧愤难平,仰天长叹。”
“好诗,好诗。当得汴京俊才美名。”康履跨入门槛无耻地迎合着贬低赵构的诗人,夺过一人手中的酒壶亲自给他们满上。
二人口中的赵构举箸难下,闹了半天养气功夫不够火候,让薛伟和文达看出了蛛丝马迹,想要出口反驳却碍于文达诗句中的‘忧愤难平,仰天长叹。’。
“九弟不要误会,薛、文二位即兴而发,考虑实乃不周。”赵楷居中调和,让赵构不要介意诗词中带出的引申意义。
“呵呵。皇兄说的好,那么就算他们过关了吧。”赵构嫩脸泛红,笔墨扔到一边不予理会。诗文后薛伟、文达陪着赵楷说说笑笑,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
杯盘拣下换上香茶,赵楷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拉着赵构的手谈天说地,大有秉烛夜游的趋势。赵楷在府内盘桓的时间越长,对于赵构和赵恒刚确立的盟友关系越是打击。看来赵楷也知道了他和赵恒的事情,硬来不成想要软磨硬泡让双方产生猜忌。
软刀子果然是天底下最难抵挡的,赵构忍着文、薛的冷嘲暗讽还要笑着与赵楷应酬,其压力可想而知。时间一长,他的视线开始游离回答也渐渐驴唇不对马嘴。
此刻应邀前来王府起锅做饭的天然居厨子打点好了灶膛,慢慢离开。赵构游离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两个不和谐的人影,同样黑如灶底的肤se,竟然是酒楼惜别的宋江和李逵混了进来,眼球咕噜噜转动有了主意。
“三哥,近来朝廷多事之秋,南方诸多县城反贼叠起,高太尉又厉兵秣马准备南下兴兵清理疾癣。”赵构对双指指向即将离开府内的宋江和李逵,示意蓝珪去追。宋江和李逵的特点显然易见,蓝珪定睛一看便明白了原委,默默退下了大厅阻了二人外出领着去了大厅旁的耳室。
“高太尉南下我也曾建言父皇,南方是我大宋税赋之最,宜神兵天降借雷霆之势迅速剿灭,以免夜长梦多。且太尉原是东坡居士身旁的书童耳濡目染学问、见识高人一等,在南方世族中名望很重。又累军功升迁至高位,车马阵战娴熟一定会旗开得胜的,撮尔小贼不足为惧。”赵楷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对于此番高太尉南下有了圆满的评价。
“刀兵起伤财劳民,为何朝廷不采取招抚的方式呢?”赵构的话显然是对耳室中的宋江说的,“如今我朝北方辽金混战正是渔翁得利的时候,南下的禁军北上岂不更好,收复太祖时期丢掉的幽云十六州。”
“这个...”赵楷没有赵构想的长远,局限于南方的一州一县,“我大宋礼仪之邦与辽定下盟约,怎能趁人之危损毁约定。九弟太纠结了,喝茶喝茶。”赵楷很不愿意回答赵构的问题,超过了他来前的构思。
宋江在耳室听了两个王爷的对话,大约明白了朝廷现在的举动,对于揭竿而起大竖替天行道的梁山多是采取剿灭的姿态,认为他们不过剪径毛贼。李逵满是不屑,自他梁山义军整合后已经打败了几波所谓的宋朝名将,方圆百里内还不是任他畅游。
“公明哥哥,既然朝廷无纳我之心,不如就此别过等他大军上门,打他个落花流水。”李逵压低声音说道。
“哎,只能如此了。倒是康王殿下对我等草蜢有收纳的心思,可惜是个闲散王爷在朝上没有话语权。”宋江摇头叹息。
“那是当今圣上没有领教梁山好汉的厉害。”耳门推开,笔挺青年漫步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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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概是要进宫了
进来的人确是赵构,宋江与李逵商议梁山进退的时候,赵楷便萌生退意,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九弟还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北上建功立业胜过南下散漫武嬉,大概会讨得父皇的欢心。
赵楷前脚离开赵构就来到的耳室,宋江见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倒也坦然没有额外的举动。李逵出于山贼本能,上前一步维护住宋江。
“九王爷见识非凡,连千里外梁山泊无名宋江都能识破,惭愧惭愧。”宋江请开李逵,面不红心不跳地缓缓说道。
“此言差矣。公明兄义薄云天,揭竿而起为的是江南受苦受难的万万苍生,即使我身处庙堂之上也是很佩服的。只是碍于无权无势不能建言时政,清理积弊任用贤能才造成了如今的境地。”赵构回身合上屏风,亲昵地拉住宋江和李逵的手请上圆凳,“公明兄这次上京也应该摸透了圣意,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哎。宋某世受朝廷恩泽原不想充当违逆的,只是...不说也罢。草莽山贼终究不是长远之道,奈何报国无门处处碰壁,只好就此回返梁山走一步是一步了。”
“小觑江南豪侠是朝廷的不对,我留一句话给公明兄,是金子总要发光的,譬如这次高太尉统军南下,如果稍微给予一点教训,或许会改变梁山好汉在朝野上的认识。”赵构点破虚实道。
“这...”宋江不知道怎么回答。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