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叫不准康王殿下是否因此责怪自己,脱离包围竖长刀作揖,“王爷~”
“好了,本王明白你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但有差池本王一力承担。”赵构很满意即墨的忠诚,将文书押在手中,刑部的差役他也没有打算就此全部放走。推开手中神经兮兮的汉子,严肃地说:“文书本王已然看过,但人是不会交给你们带走的。兀那汉子谴一人回刑部带话,就说想要拿人让尚书大人亲自来一趟。”
好容易脱了魔掌的刑部差役头领一听翩翩少年自称王爷,府衙里的吏胥都没有质疑就知道是真的了,干咳两声支使一个腿脚快的回去报信。
“能者多劳,这几个跋扈的差役由你协同开封府的人好好看住了。”赵构同即墨说好事项,径自走进府衙后侧。
海岳生自知死罪难逃,对着开封府提供的一桌美味提不起兴致,耷拉着脑袋。他的父母、妻儿突遭此变抱作一团,一边埋怨自家老爷惹下祸事一边哭哭啼啼哀嚎命途多舛。
“海少监!”正郁闷,海岳生看见康王爷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赶紧拄着桌面迎上几步。
“海少监,你看是这账册么,全是往来的人名没有具体贪墨的款项,如何定下罪责的大小呢?”赵构不及海岳生虚情,开口问道。
第三十六章 十六字乱诗
赵构挥手屏退了两旁的差役,象征x地整理了一下长衫。虽然衣襟上沾满了青苔泥土,几里匆忙奔跑更使得它看起来如沿街讨活的贫民一半,他还是尽量让它看起来庄重一点。
“账册如何缺失了一半?”海少监心细一眼便看出了账册数目的缺失,一把将其夺过一页一页地翻看,边看边痛惜地呢喃。
“本王与太子合力办案,功劳总不能一个人独吞。”赵构怕他知道实情翻脸,连忙扯谎敷衍。
“哦,原来如此。我这上部账目里记下的是参与盗卖火药的人员,小到搬运贱吏大到朝廷显贵,下半部记录的才是各自分赃所得的款项。”海少监看妻儿老母哭诉无休无止拉着康王到了屋子一角压低了声音,“没有陈鹏的下半部恐怕这里面的每个人都能强自狡辩,无法分清罪名轻重。”
“本王也很纠结,料理好你这边马上动手调查陈鹏的事情。”赵构安抚海岳生不要焦虑,静等刑部的回话。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回刑部问话的差役便返回开封府内,那人一脸茫然地把回函送到内堂。书信是刑部尚书范致虚亲笔书写,里面彻底否定了刑部差役的行动,他声称已经着手调查私动刑部印鉴的比部司郎中,结尾向开封府致歉希望康王能够如数释放押下的刑部人员。
“看来海少监的事儿已经传扬出去,主意都打到开封府里。”赵构苦笑踱步至门前喊了一个刀笔小吏,让他回信说自己承范尚书的美意,希望他那边可以尽快查出潜藏在刑部的内j。
海岳生在旁看的冷汗直流,要不是康王派了侍卫看护他肯定是随之走了,更坚定了要揪出幕后的黑手决心,“犯官自知必死,求王爷救下我一家妻儿老小,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步军营的陈副使有没有比较贴心的下属,难道一星半点的讯息没有穿出来么?”弄好了回范致虚的书信,赵构重新请教海少监。
“有的,还跟了他的姓叫做陈大。”对于狼狈为j的陈鹏十分了解,几乎不用思索便说了个一清二楚,“时间过了这么久,再要去找他势比登天。”
“陈大是么,我知道他在哪里。”本是一句感叹,哪里会想到虚空中有人出言回答。赵构怕是前来刺杀海岳生的凶徒,赶紧垫步拧身维护在他的身前,张口对外喊道;“来人抓刺客。”
梁上君子并没有因为赵构的呼喊而胆怯,施展金丝倒卷帘的功夫飘飘悠悠落到地面,怀抱长剑。等到差役们闻讯赶来,他才开口说:“王爷,不是我老人家吹嘘,开封府里没人敢拿碰雷某分毫。”
正如所言,进来的差役一看是他赶紧收回了手中的兵刃唯唯诺诺,年纪大些的尊称一声总捕头,小些的师傅、师爷不绝于耳,新来的老人家竟然是捕头中辈分最高的。
“你是开封府的差役?”赵构见众捕头如此反应顿时安心不少,向前一步问道。
“曾经是。”
“鬼鬼祟祟梁上听风意yu何为?”
“受人所托,送来一物。”
“何人?何物?”
“陈副使和他的一把剑。”
“嗯?”赵构不解,陈鹏作j犯科之徒怎么会和一开封府的总捕头有了交集。
“准确的说是的老部下求到了我的头上,求雷某抓到杀害陈副使的凶手。”
“如此说来你是站在本王这边的了?”赵构闻言试探x地说,急于搞清楚老人敌我成分。
“我雷衡从来只站在正义的一方。”老人摘下敷面的纱巾义正言辞地说着,鹤发童颜腮下长髯凛然威风。
赵构以前只同皇族中人来往,很少接触底层抓差办案的吏胥,鹤发老人自报家门并没有引起他的共鸣,只当是一个路见不平的老捕头,压下好奇之心便问他陈大现今藏在何处,为什么不亲自前来报案。
雷横咳嗽一声掩饰内心的悸动,将怀中长剑恭敬地呈上,“陈大死前曾用这把剑做过激烈的抵抗,怕王爷被血气熏到雷衡来前用水清洗过!”
“死了!”赵构震惊,“死前可有遗言交代?”
“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