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这般,那日趁天色未明悄然离去,便不会如此顺利?”这旁婍姐儿却是摇头连连。
樱桃立马接口:“小姐说的没错,真要磕坏了头部,漫说那位能全身而退了,就是门户大开也得寻上好一阵子,方才能安然出得庄外才对。再别提,那位临走前居然还记得顺上一旁的药包,更是绝无可能?”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黄桃,对方也是重重点头附和。
原来当日准备药包之人,正是她们姐妹俩,比起旁人来自是确定三分。此刻再看那旁的林妈妈,也不由得摇头,喃喃自语起来:“要说那位佯装不识,也是毫无必要,看来也只有日后多多留意,才能摸清这其中的蹊跷来了。”
“正如林妈妈所言,无论那位是故意为之也罢,还是真有其事也好都并非此桩的重要,不过眼下这般情形与我们而言,却是百利而无一害,就是再好不过的。至少日后我兄长在京畿偶尔露面,也无需担忧被人当场认出!”
言罢了这桩,忙又转回刚才的话头,接着问起此番送信之人:“你可曾贺先生说起,京城借了名头与蔡记的那家书肆,近些时日来的生意如何?”
“哦,这里有贺先生另有账目让奴婢带回,其中就有一册是京城那家所用的。不过贺先生那会儿也随带提过一句,未必是他们店里是实账罢了,毕竟只是借用了个名字而已,哪里会让我们知晓这些。”
只见这旁之人不过莞尔一笑,摆了摆手:“本就不曾奢望过,只是好奇他们店中的情形如何罢了。”
面对此时两旁众人满脸的疑惑,不觉已接着前言,继续往下解释起来:“既然能让如此出身的那位郡王长子,肯放下了身段出手相护的,定不是那寻常之物,这是其一!”
“其二。便不由让人联想到,当晚随后强行闯入的晋王之人,更是叫人头绪全无。眼下就我们这旁看来,无论他们双方是敌是友都以不是重点。必须撇清干系才是这重中之重!”
话音刚落,屋内之人已是纷纷点头,认同非常。那旁的林妈妈却是转而冒出一个念头,忙不迭出声提议道:“与其处处闪避,小姐可曾想过索性将一切指向京城二房那位,随后赶来田庄的大小姐,方可一石二鸟,彻底脱了干系!”
“妈妈的意思是说,让那两队人马都以为,当晚留在东院中的内宅女眷并非旁人。正是如今在京城风头正劲的国公府大小姐?”
沉吟片刻,在脑海中重复演义了数遍后,猛然抬头重新看向那旁之人,眼中满是佩服之色:“此计甚好!如此一来,不但从今往后再无需担忧被人寻根溯源。找上门来。更在同时将二房那位推向风口浪尖,才能更好地调动他们在外监视的人手,方可恢复往日的平静!”
“至于京城那头要如何应对,便不是我们关心之事咯!”这旁婍姐儿一阵欢喜过后,不免停下了片刻,转而才学着平日里自家兄长每逢犹豫之际,轻叩桌面的动作。低声问向李妈妈一句:“若是能让二房自己想到借用这桩,以便拉近与晋王府的联系,岂不事半功倍?”
听得此问,压根无需半刻的迟疑,老妈妈已然颔首连连:“正是这般一说,只是想要让他们自己想到。无人在旁提醒怕是不能?”
谁知,另一侧的小丫鬟潘桃却是脱口而出:“那就寻个可以在二夫人面前提得上话的管事妈妈,直截了当告诉便好!”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旁婍姐儿还未开口赞道,就听林妈妈是当即笑出了声来。好不得意:“如今就连小姐身边最不善言辞的小丫鬟,都已能看得这般细心,可见京城那满以为是的大小姐,怕是躲不过又一回的展现机会咯!”
“二房那头恐怕只想让晋王府知晓,至于当晚东院内被救之人的情形,外人又怎会知晓?此举不过是推波助澜,离那位顺利达成长久以来的夙愿,更近一步罢了。”
被自家小姐如此一提,两旁的丫鬟们却忙不迭摇头劝阻起来:“那就万万不可。若等那位如愿以偿之日,小姐与三公子多年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这倒未必,你们没听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对于普通之人而言,能出生在国公府这般的门第,已是何等的大福气,但在那位见惯了公侯之家富贵的大小姐眼中,也惟有皇家那般的存在,才是真正的至高无上所在!”听完了自家小姐的一句比喻出口,顿时让两旁忧心忡忡的小丫鬟们,安静了下来。
见此情景,这旁之人方才继续言道:“而今朝中多方势力是各位其主,确实不争之实,即便当今那位也是心知肚明,但比起各派党争而言,恐怕对于皇子们虎视眈眈的储君之位,才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才对!若日后晋王能顺利登基,那位大小姐才能如愿以偿,但此等攸关朝廷根基的大事,又有谁可如此把握十足?”
“再则以我们这旁目前的实力而言,更是无法掌控一二,唯有步步为营,最为稳妥。而且,如此避其锋芒,悄悄累积财力才是当务之急!若非如此,以我兄长的能耐,又怎会甘心守在海岛之上,只求能风调雨顺安然度日?”
“乌有实力与之抗衡,就绝不以卵击石,不但坏了大事,更有可能殃及池鱼,无辜搭上许多人的身家性命。所以,一边积蓄实力,一边耐性等侯时机,才是我们兄妹的不二法门!”
而事情,也正如今日主仆几人商议的那般,只等姑母到来,与其说明了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