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两头兼顾之法来,还需少主您放手南面之事为好。一来可让京城那头安心不说,如今算来也已出来有半月余了;再则那药方源自何处,也已成了可有可无之事,更别说还有老朽在此看顾,少主尽管早日回转,也是无碍!”
提到本以为是此桩关键所在的药方之源,不用细想便已是一目了然,至于国公府中那位闺阁千金是从何处而来,显然已不再如此至关重要了,待等日后有了合适之机,亲自询问一二,便可知晓详实了。
但对叶先生口中所提,京城府中的情景却颇有几分无奈。要说自己再多留一段,倒也无妨,只一想如今这头已有颜家小哥帮忙,反倒有意将自己祖父名下封地的详实查验,交与其接手一回。
略作沉思后,便当即提议道:“先生以为,若将有关我祖父传下的封地一桩,也一并交由颜家小哥细细查验一番,可使得?”
“这个……若是以那位先前的认真劲,的确是上佳之选,但这般无缘无故细查偌大一片地界、庄户,以及相邻几座城池内的种种怕是有些不妥?”
提到这句,不忘抬头望向了那个方向两眼,才又转向颜家一行所在舱室,继续言语起来:“先前或许还有借口可寻,无非是为了找齐那张残缺的药方而已,但如今却是大相径庭,要找出合宜的由头来还真不是那般简单的。若是一个不小心露出破绽,反倒弄巧成拙了,事后又该如何收场?”
先生口中言道的收场一说,这旁之人自是再明白不过了,若之前那药方之事让他三缄其口,倒还无须多虑。不过是为掩人耳目使出的障眼法罢了,即便他家言而无信,顺口说与了旁人知晓,此刻看来也已无伤大雅了。
当初不知那位的身份,尚且有过担忧,然而此刻思来,擅道医这桩定是瞒着外人偷偷苦学而成的,即便被颜家无意间漏了出去,也不会牵连不到她的身上。
因此,叶先生才提议自己即刻折返,倘若一将封地之事托付与那颜家,只怕是……。再度瞥了眼手旁的书信,才定了定神言道:“既然先生也认为,此刻返回京城最为恰当,便如此行事吧。至于封地那桩,还是由余下之人比照着,那颜家小哥的详实之度,细细查访也就是了。如先生提醒那般,此事还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与其绞尽脑汁另寻由头,倒不如索性用心多教导出几个心腹之人,才是正经。如今还只是开头而已,真要全面拿捏住府里那人,还需辛苦多年方能办成!”
而那旁也已缓缓点头:“少主能这般作想便是最好,老朽自当是尽力而为。至于那颜家小哥此行的功劳,少主也无须担忧。来年无论他家是要多添几成的粮米买卖,只要质量上乘我蔡记一概全包了,又有何难?”
哪承想,另一旁舱室内的颜家小哥是压根没打算,再同他们家有任何的生意往来。此番一口应下随同南下之事,便是为了日后寻个良机,直接结束了两家的米粮买卖,才是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