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接着问起岛上余下那一大片土地,是否另有人想要与自家为邻?就听得外头已有两人来禀,提及了刚才险些与兄妹一行,碰了个正着的陌生面孔。
“好在回岛前,就听得小姐之言绕开了以往的路线,直接由咱们这座隐在后端的小岛停靠,要不然还真就在码头同他们遇上了!”一旁陆娘子已是重重颔首,应了一句。
然而,再观这旁的三爷郑清如却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一行若真是郡王府中的那一位,就实在令人费解的很,放着好好的京城繁华之地不待,偏偏对这一片荒凉之地起了兴致,怕是另有何等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瞒大事,已在其的谋划之中,怎不叫人吃惊非常!”
屋内之人早已有了默契,将那两人唤入后,便由许庄头开口问及先前码头上那一行陌生面孔,身着何等装束,由口音又能否辨识出多少,直到掌握了大概,才命两人自去休息便好。
一时间是鸦雀无声,良久之后才只见这旁之人已然轻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这位是打定了主意,要同咱们联系一处,好在我们是早有防备,绝不能再让其如愿以偿!只是他这般执着,却是为了那般?”
“或许暗中对上晋王之事,眼下未被发现已是万幸,但只要这位仍是如此自负,便不容乐观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百密终有一疏,何况那方还是正蓄势待发的当今皇子,只怕与那王储之争也不无关系!”
忍不住皱了皱眉,接着低叹了一声:“看来这多事之秋还是避无可避!那时我若能多留京城一段,便会想方设法将府里那位大小姐的名头再推高几分,才能借此转移了二房那两夫妻的注意,另为夺回我家的产业留出空来,此刻想来只怕与这位当晚的危险之举,也无多少分别。都是火中取栗,得不偿失!”
“妹妹到底看清了其中的利弊。要说当初如此行事,自是可以分散了他们的过多关注,但从中受益匪浅的并非是我们自己,指不定还刚好替人做了嫁衣裳。单说如今我们手中的现银,就不足以拿回当初我大房名下的十分之一,何况这许多年过去那几处繁华街面上的铺面更是身价倍增,又如何能一气呵成,尽数拿下?”
正是有基于此,最终婍姐儿才不得不放弃了这一冒险计划,转而由侧面入手,打算以自家设在外城的米行为主轴,逐步将二房强行夺走的产业开始深入观察,早日寻出其薄弱之处,再各个击破。用商户们惯用的经营手段,逼迫其乖乖束手就擒!
只见一旁闻言连连颔首的婍姐儿,也不由得出声接道:“所以这岛上的新码头,也不得不略缓上一缓。不是直接全面停下,而是将工期有意拖长,无论叫那些经常往来两地交换物资的岛外人也好,还是那些个特意来探听消息的也罢,都能有所觉察。”
“妹妹所指的变化,可是让外人都一致认为我们庄上,也不再是以往那般手中握有不少的闲钱,如此放慢建设便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