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稍稍侧头,瞥了身边这人一眼:“但如今我这身份想要彻底舍弃,也是有些难办了。不过我们可以尽量莫要动用旁的力量,只以经营上的策略,将他们强占了去的,另外还有我祖父留下的产业也一并都拿了过来。”
原以为听自己直接了当说出,要一并将祖上的基业也统统夺到手中,这位必定是吃惊不小,未料身边之人只是弯了弯嘴角,颔首两下应了一句:“倒也应该,一来补偿你的陪嫁不足;二来当年被他们强占了去的产业,就没个进项了?这数年累积下来,咱们厚道些不算他利滚利,怎么又能一并将前些年的利钱,也都找补齐全咯!”
临了,好似越想越有道理一般,再度点点头:“我看好像还少了一桩,当年他们敢买凶杀人,亏得我家舅兄福大命大没真的出事。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怎么也得再补给一笔养伤的汤药银子,另外耽误了大好的前程,更得好好核算核算,娘子你说是也不是?”
“你怎么会投生在郡王府里,我看你比我们家姊妹兄弟四人更像买卖家出身的!”
“我也是被逼得无法了,若不想日后被人害死,就得拼命积蓄实力。而我家那位父亲大人的偏听偏信,还真是天下少有,无奈也只似你们兄妹一般,走上这条自食其力路了。”
不等婍姐儿颔首应了,这位又是一声苦笑:“回头再看往昔种种更是悔不当初,怎么就没有一眼就认出你这丫头,要不然咱们又怎么会就此错过了。要知道,我打算援手那县主时,咱们俩就已经认识在前了!”
呃,怎么又拐到这桩上去了,不过在婍姐儿听来却不免一喜。原因无他,看来这位是彻底将那人清除了出去,能这般若无其事的谈及这位,便是最好的证明。
再则说了,如今这两者的身份更是再无交集可言,自己又何必吃这八杆子打不着的干醋……等等,自己怎么会想到‘吃醋’二字,这是不是说明自己也有点喜欢上他了……o!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想到这个可能,婍姐儿脸上才刚慢慢退下的绯红,又逐渐爬上了面颊。感到自己脸上的不妥,羞得她忙不迭又往被子里埋了埋小脸。
一旁的单晏早有察觉,不过这会儿却不敢再起嬉戏之心,因为刚才被隔壁那位无意间亲到了胸口,其实自己也有些不妥。这看得着吃不上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这下惨了怕是要一夜无眠了!
毕竟这丫头还小,咱们来日方长,倒是不急于一时。
只是单晏好容易熬不过睡了过去,却发现天明醒来之时,不但是自己同小丫头之间横着的枕头已无影无踪了,更要命的是这小丫头抱着自己的一条臂膀,睡得正香?
自作孽不可活,熬了半宿这才……正想着事儿,却突然对了一双瞬间清明的乌黑眸子,倒是让这位难得脸红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