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也没料到,来到此世在外行事之时,却会以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颜字,作了化名的姓氏。的确是世事难料,倘若还能回去说与人知,或许也会同自己当初的心情一般无二。
半响踌躇后,心中忐忑的赵贺氏便听了一声,令自己惊喜万分的答复:“可以,只不过眼下我自知年岁尚小,也行得什么大事,先生又要同我姐弟三人启蒙。但不需几年,学生定有实力再请了贺先生常驻家中,辅佐身旁。”说着便执弟子之礼,唱了个肥喏。
说罢正事目送?斫愣?雒牛?趴?际章j楦澹?宦吠?约胰ァc魅崭蘸檬前朐乱换氐男葶澹?纠醋约禾?嫡饧移裘桑?坏ビ卸?揭?右辉碌氖??可得,他家的长辈还同样是一寡居之人,才使得自己安心不少。但在经历了这此后的种种,她赵贺氏不仅庆幸当日未曾一口回绝,自家嫂子的好意。
果不其然,是个门风端正的好人家,而在亲耳听到方家七夫人的一番言语之后,更是深信此举不错。倒不如自家能与方府有些关联便可保得孤儿寡母,不受族中那些虎视眈眈之辈的窥视,却可顺势有了一份倚仗。
而此刻对于她赵贺氏而言,这份倚仗并非是那方家之势,而是邻近那姑侄俩名下桑园一侧的那三亩半。自家祖上也是耕读人家,只是能够顺利入仕者寥寥无几罢了。
倒是自家的亡夫,却是位真正任过一方父母的,只可惜积劳成疾终不得治,未过而立便已撒手人寰了!
徒留下孤儿寡母,被受欺凌。幸得母家兄弟几个,都有些能耐才堪堪保下了,夫君留于母子三人的水田一块、小院一座。
自当日来东翁家中授课,便已托付给了跟随亡夫多年的一对老夫妇,看顾两位小主。每当授课时,赵贺氏也难免心中感叹,自家两个孩儿也不过仅比那对小兄弟俩,大了两、三岁而已,却不得不跟着自己这个寡母,辛苦过活。
然而当自己获悉了,他姐弟三人所遭遇的不幸后,却是讶然许久都不曾吐露任何一字来。原来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为不堪的,好歹自家两个孩儿还有生母一旁看顾,可那姐弟三人若没有这么一位姑母牵挂,又有何人会援手一二?
心中叹息连连,正抬手打了两下门,就听得屋内传来自家兄弟的朗声高呼:“可是二姐回来了,快来瞧瞧,你兄弟我今日稍了什么好东西来与外甥们。”
这旁慢了一拍,忙又转身将手上的书稿交于老家人,这才含笑进了正屋:“还有莫要惯坏了他们才好,月初时不是送来了半套文房四宝与他们俩,如今配上家中原有的,已经齐整了。哪里还需……。”
此时眼光落在一旁的桌面上,不禁有了片刻的迟疑:“三弟这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又将自己的私房银子,胡乱花在你外甥身上了?”
“哪里是什么私房银子,都是这回咱们帮着你那东翁圈下那片荒地后,人家另谢了老主簿的十两银子。而我虽没要那份银子,可老主簿却是另许了一套他当年应试的书稿,算是补偿。”
“这到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