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咱们跳车保命要紧,多亏姑祖母事前安排了人手帮忙看顾睿哥儿,若是正被带入宫中定是凶多吉少!”忙又摇了摇头轻轻一叹:“她就这般恨我?当年的婚事也是她们母女一手操控的,如今是非但不知隐藏,还想置我于死地,实在是欺人太甚!”
“难道是三爷那头出了大纰漏,有间商号本是小姐与三爷名下产业的消息外传了不成?”一脸满是疑惑地丫鬟,也已低声补上了自己的猜想。
心中几个转念后,这旁郑氏却是连连摇头:“断不能够,且不说京城那些大掌柜的本不知我兄长的底细,书信往来也都用上的暗语密码,旁人拿了也是无用。”
主仆俩匆匆说了几句,车厢外已传来的人们的呼喊之声:“瞧这样子怕是惊马了。”
“是不是那把式有问题?”一旁樱桃已是拔下了头上的银钗,牢牢捏在手中,忙又转向自家主子:“一会儿,奴婢先跳上车辕击毙了那惊马,对于那把式一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恐怕迟了!”这旁才刚放下窗幔的郑氏脸上,也已满是凝重之色:“此刻是越走越偏,而且外头高声呼喊成这般,都不见巡城的官兵赶到,只怕是人家早就精心设计好的。”
说着也已尽数拔下了头上可充作暗器的饰物,低声在樱桃耳旁叮嘱了两句,却见丫鬟听后是极力摇头:“万万不可,奴婢的命不值当主子你如此……。”
那丫鬟已抢先一步跨出车外,挑开了布帘直向前面的惊马,欲一击即中。许是此刻命在旦夕,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居然将手中的银钗整根没入,兴许在此之前从未真正取过旁人的性命,何况是马匹之类的大型牲畜,就在一招击中之后樱桃也已忍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此刻一把拉住丫鬟,就要跳下车来的郑氏,却在刚落稳脚步之前,背后一顿瞬间闭过气去。真痛,而且是那种火辣辣地痛,好似要整个贯彻自己的身体一般。
不待伸手去摸,她便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背上靠近肩胛骨的地方中了一箭。日常与人对练之时,也曾有过小痛小伤,但此时不同以往,痛得自己几乎连话都说不出了。
被主子快速拉下失控马车的樱桃,本以为背后之人突然跳车是站立不稳,才会重重倒向自己,此刻却是面露惊骇:“不好此处必有埋伏,奴婢扶您一旁店铺内躲避。”
幸亏这里虽是偏僻些,却依然还在城中,即便有哪暗中埋伏之人到底不敢太过嚣张。再看那旁街面上被几人死死拽住的车马上,把式的尸首也已被抛至一旁,七窍流血的惨状更是吓退了老弱妇孺,无人敢靠前一步。
就在此刻,率先停了马车在路旁的端王妃,已命身后的那辆车上自家女儿过来同坐,让出了马车送了郡王长子夫人医馆施救。待看清丫鬟帕子上的血污后,她心中已是有数那箭矢上定然是喂了毒。
“主子您看这……。”显然一旁的樱桃,也已看出了不对来,毕竟跟随身边多年学医。虽说平日里不曾过多留意各种毒物,但对医家而言却是并不陌生。
苦笑着艰难吐出一句:“已经不加掩饰喂了这等毒物,必定以为自己是胜券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