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明他对李世民的不满已经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程度。
“嗯,今年开春后才好了点。”李武没唐瑛想的这么多,他只是顺着话题汇报实际情况。
“哦,秦王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府上没什么事吧?”
李武想了想:“没事。”
“太子来过吗?”
“太子?没来过,倒是请秦王去过一次东宫。”
“从东宫回来,秦王心情如何?”
李武不明白唐瑛问话的意思,但他知道,秦王和唐瑛他们想问题跟他不一样,他只管认真回答就行。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李武摇摇头:“忘记了,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唐瑛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时候,没事比有事强,没有事情就算好事情了:“成了,你别跟着了,我自个过去。”
李武点点头,没再跟着唐瑛往里走,目送唐瑛的身影消失在书房大门里面后,他叹口气,转身回去了。
书房里,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早已经等候多时了。昨天下午得知圣驾回城后,两人就料到唐瑛今天会来,李世民今天一早去上书房待了一会儿,确定李渊今日不召集群臣议事后,就急匆匆地回到府上,一直等到现在。
“秦王,长孙大人。”进门跟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打了一个招呼后,唐瑛熟门熟路地走到了李世民身侧的位置上坐下。
李世民的目光从唐瑛出现在书房门口的那一刻起,就没离开过她,等她坐下了,李世民才郁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长孙无忌看了李世民一眼,起身为唐瑛倒了一盅茶水,递给唐瑛:“王妃煮的。秦王带着我们一直在等你,时间久了点,茶水不热了。”
唐瑛完全明白长孙无忌的一语双关,冲他笑了笑:“多谢大人。时间长点没关系,只要事情办的好,多等等也无妨。您说是吧?秦王殿下。”
李世民哼哼几声:“可时间太长了,足足一年半的时间。为什么不给点消息?”
“我只给陛下留了几封信,也是早就写好,糊弄陛下玩的。”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温冷的水喝到嘴里有些苦涩,唐瑛只是用水润润嗓子,就放下了:“至于秦王这里,我就没打算派人给你送信。”
“为什么?”李世民听到唐瑛说没打算给他送信,这心里更不痛快了。
“明知故问。”唐瑛白他一眼:“给你送信,好让别人抓咱们的把柄?再说,该留的我留了,不也一样没用?”
“你留下的那个……”李世民一想起那三个建议,顿时压低了嗓门:“那东西也亏得你敢写出来。”
“除了我,也没人敢给你提这个建议。”唐瑛冲李世民撇嘴,大有看不起这位如此谨慎的样子。当然,她知道,李世民表现出来的这种小心谨慎,不过是很正常的自然反应,就好比一个人做了坏事,就怕别人知道一样。
李世民苦笑:“的确只有你,敢把谋逆也当成好主意拿出来说。”
“兵贵神速,贵就贵在出乎不意。”唐瑛叹口气:“我的建议既能成全秦王,又可保全所有人。唯一对不住的大概是陛下了。只是,在我看来,陛下虽会一时伤痛,但总比……白发人送黑发人强上许多。”
李世民明白了唐瑛的暗示,沉默了好一会儿,苦笑:“可本王做不出来。”
“我想到了。”唐瑛点头:“可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没能想到我的去向,半年之中,派出几百人次出去找我,还差点害了张亮。想必,你是被我的上策给吓住了,从而未能细细地看我留下的东西。我猜一下,你当天就把那个烧了,对不对?”
李世民尴尬地低头,不说话了,算是默认了。
唐瑛哼哼:“你若再仔细看上几遍,就应该知道我在为保住秦王府的兵权而努力,就能知道我的去向,知道了我的去向,就该想到我去做什么了,你也就知道自己该准备些什么了。可惜,你没那样去想,也没做准备,白白浪费了一年的时间。”
李世民已经知道唐瑛这一年是在草原上渡过的,也想到了唐瑛去的原因和目的。可惜,这些都是他回到长安后,从长孙无垢嘴里知晓的,而之前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猜测,但却没认真往这方面想过。因此,面对唐瑛的嘲讽,李世民明智地选择了不吭声。
长孙无忌也眼观地板,一声不吭。唐瑛和李世民的对话他一一听在耳朵里,却只能当什么也没听到,他没唐瑛这么强悍,敢直截了当地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同时,他心里也在埋怨自己,明明想到了唐瑛的失踪应该是为秦王办事去了,却没想到唐瑛会办什么事情,的的确确是浪费了一年的时间,作为谋臣,他又失职了。
其实,唐瑛所做的事情的的确确出奇了一些,怪不得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没想到这一点。再加上,唐瑛出的主意,也只有她才没什么心理负担,所以,这种留下就可能成为祸害的信件,怎么可能保留太久,而没有认真研究过信件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能看出唐瑛的良苦用心才怪。
把两个大男人都说的哑口无言了,唐瑛也出完了胸口的闷气,从袖笼里拿出图纸,递给李世民:“这是我这一年的收获,你先看看,而后,我们商讨下面该怎么做。”
与李靖和李渊一样,一眼看到图纸,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就紧张起来了,李世民一个眼神过去,长孙无忌跳起来跑去关上了书房的门。唐瑛笑了笑,起身将房间里的蜡烛全部点上,尽量不让铺开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