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邰正道和蒙君兰的尸体,就这样放在这里比较好,至于现他们的人会如何猜测,那就不关任道远的事情了。
收拾好心情,任道远返身向谷外走去,同时放出感应之力,心鸣一直在提示,似乎有人要对自己不利,可无论他怎么感应,都找不到危险的来源,这令他有些惊讶。
按理说,到目前为止,没人现他的存在,更不可能针对他,可是心鸣的提示,是作不得假的,真是古怪啊。
出了山谷,任道远看着太阳,分辨方向,向北而去,一路全是茂密的热带丛林,一望无际,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行了数里,任道远猛的停住身形,手指勾了勾,紫芯剑滑入袖口。紫芯剑长不过一尺多长,藏在袖中,极为隐秘,就算站在他身前,也不可能看得出来。
什么人?何不出来一见。任道远朗声说道。
就是他,就是他……我看到了,是他杀了蒙师姐,一起上,干掉他。一个清脆的童音传来,任道远的心一沉,这个声音,虽然只听过几次,却永远都不会忘记。 邰正道知道,这家伙,肯定使用了某种神通,就算现在出手,也已经晚了,根本没机会,虽然能模糊的感应到他的方位,却飘乎不定,这里距离金羽道宗又不是很远,他根本不敢逼得太紧。
但愿吧。邰正道轻叹一声,快的将土坑掩好,夹起蒙君兰的尸体,向远处飞奔而去,这里不能用来埋尸了。潘江流暂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以那小子的精明,控制自己,远比一个死去的自己更有价值。
任道远站在树冠上,全身冷汗直流,邰正道的狠辣,对他来说,真心不算什么。潘江流的天真,才是令人胆颤心寒啊,这么小的年纪,居然有这等手段,实在是了得。
邰正道走的度并不算快,完全不在意夹着一具裸尸。在这样的地方,轻易不会遇到人,潘江流的出现,很显然是有预谋的,这个小混蛋,居然一直在跟踪自己。
找了处隐秘所在,拿起扁铲,邰正道继续挖坑大业,这次的度更快,也不是很在意坑挖的如何,他的脑海里,正飞的运转着,应该如何处理潘江流的事情。
那个小东西,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以后还会有无数的后招等着自己,必须得作点什么,就算他的爷爷是八阶道师,又能如何。这次精心布置的杀局,居然被他撞破,那他就必须得死。
越想心中越是愤怒,原本方正的脸庞,现出一片狰狞之色,双眼血红,一丝血泪,从眼中缓缓流下而不自觉。双手用力,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扁铲。
站在他不远处的任道远,已经看呆了,他很清楚,以自己的修为,站得这么近,邰正道早就应该现了,可此时,他浑然不觉,机械的不停的继续挖坑,而那个坑,已经足有两丈多深,别说是埋一个女尸,就算埋十具八具都嫌太深了。
站在任道远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邰正道的脸色惨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而他的七窍之中,不时的有血流出,看上去,极为恐怖。任道远知道,这是中毒的表现。能够中毒如此之深,而又令人不自觉的毒,整个九州大6也不多见。而任道远,正好对其中最厉害的一种,非常熟悉。
白玉蛮虫粉?怎么可能是白玉蛮虫粉?他是怎么作到的?任道远喃喃自语道,声音虽然不大,可两人的距离很近,原本邰正道,不可能听不到,可他偏偏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继续努力的向下深挖。而他的双臂,却越来越无力,直到松开扁铲,一头塞进自己挖出来的坑中。
任道远慢步走到坑边,仔细观看片刻,轻叹一声:没错,果然是白玉蛮虫粉。
回忆一下之前的过程,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任道远轻轻点头,终于知道潘江流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了,想来白玉蛮虫粉,就涂在那些金票上。当时的邰正道,正处在心慌意乱之时,一时不查,着了道儿。
别说是邰正道,就是任道远一直在不远处观看,当时都没能看出任何破绽,心中对潘江流更加恐惧,那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思怎么可能深沉到这种程度,妖孽啊。
忽然看到蒙君兰尸体边放着的那只梦幻袋,心中一动,这可是好东西啊。九州的道胎道器其实不算太少,但空间道器,数量极为有限,以任道远的经历,一共也没见过几件,现在使用的石戒,只有二十多立方米,这个空间实在太小了,平时使用还能凑合,出门在外的时候,总是感觉装不了多少东西。
无论是邰正道还是潘江流,都是同门,与蒙君兰极为熟悉,以后还要生活在这片天空下,梦幻袋这样的东西,自然不敢取用,无论心中多想要,也只能忍痛舍去,这是聪明的选择。可自己就不同了,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空间道器又不是道兵道甲,除了存取东西之外,可以收在衣中,或者使用反刍秘法,收在腹内。
反刍秘法虽然极为好用,可这种秘法也是有限制的,如果空间道器的大小,过任道远能够吞下去的程度,就无法使用。这只梦幻袋,外形是个小香囊,虽然有点大,勉强能够吞下去,正适合自己使用。
任道远弯腰伸手,手指尖几乎碰到梦幻袋的瞬间,又停了下来,眉头一皱,小心的收回右手。这东西,潘江流碰到过,而且在手中仔细的把玩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潘江流给他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