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氧气瓶里的氧气马上就要见底了,他放空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了那个人最后暼向他的那个满含深意的眼神。那一晚是他第一次和别人发生身体上的关系,无论是和男人还是女人。他不禁苦笑,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人,让他在临死之前告别了他的处男生涯。
好吧!如果他没有死掉,那么他就去找那个家伙,告诉那个人他会原谅,在那个晚上,那个家伙对他所做的一切,并大度地拍拍那个人的肩膀,说他们还可以做继续朋友。
然后,他就真的没有死。
他在氧气耗尽,身体开始缺氧,脑子愈发眩晕的时候,被那个人救上了军舰。
他是言而有信的人,所以他也真的是很认真地告诉那个人,他原谅了那个人对他的冒犯,并且还愿意继续和那个人做朋友,只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后谁都不能再提。
那个人,同意了。
尽管那个人说同意的时候,眼神里刺出的光芒像是利剑一样几乎将他穿透。
他回瞪了那个人。反正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情的又不是他!他这样想着,所以他当时很想当然地将那个人的眼神忽略掉了。然而在抵达了戒备尔岛的那天夜里,他再次被那个人强上了。
那一次的经历和之前一次有很大的不同。之前的一次那个人只是在初始的时候,因为他的抗拒而有些小小的粗暴,后来由于他的配合而转而温柔。可是这次,从头到尾那个人都没有温柔过,只是单方面的粗暴的发泄,并且还夹带着对他的身体每一寸,都进行了非人般的折磨。
从那以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尽管他如愿以偿的进了全世界最优秀的医学院校来学习医学,但是他也没有找到任何一种方法可以改变他现如今的身体状况。
他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严严实实。高高竖起的衬衫领子,手上戴着的白色手套,以及在人前从来不会摘下的黑色墨镜。他这样古怪的衣着,加上他尽量避免和其他人身体上接触的行为,还有他一门心思钻到图书馆和实验室的疯狂的学习状态,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学习狂人。
其实雷欧力欧是个很开朗的人,他在朋友里面总是很活跃,他不拘小节大大咧咧,有些粗枝大叶但是也很温柔体贴。虽然有时他会不够狡诈,但是他可以让自己更加谨慎,虽然他的天赋不是上上等,但是他懂得勤能补拙。
为了隐藏自己身上的秘密,他可以和所有完全没有必要相处的人形同陌路,也从不和没有必要接触的人接触。经过了不知道是多久的熟悉和习惯,他现在完全可以做到,在享受着众人异样眼光扫射的同时,还可以在大部分人的漠视中恬然度日。
只是在夜晚降临的时候,他会疯狂地想要感受其他人的触摸,让他真实地感受到他的确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往往当他大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他都会茫然得盯着天花板,拼命地回想着他梦里的内容,可惜每次他都只能想起一丁点片段,刚开始是胸口上撕裂般的撕扯,或者是大腿内侧毫不顾惜的啃噬;可是后来却变成了,头顶温柔的抚摸,或者一个深深的吻。
哦!他是不是病得快要死掉了!他现在被那个人害成了这个样子,他却还要在梦中疯狂地想念那个魂淡!
就这样,他又度过了不知道多少,白天持续地冷漠,晚上不间断地做梦,早上起来抚额懊恼的日子。
一天晚上,他和平常一样,习惯性的在睡觉前伏在工作台上,认真地看一边白天做的笔记。
这个时候,另一个人,却幽灵一样,潜入了他的房间。
那个人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顺着领口滑进了他的衣服里面。他疼得直打哆嗦,但是身体却开始欢乐地叫嚣着,他熟悉这双手的触感,那是令他时时恐惧却又时时怀念的那个人的双手。
他知道他病了,但是这个时候他才领悟到,他的病只有一味药才能治,那就是那个小丑魔术师。
西索从身后抱住了雷欧力欧,抚摸脖子的手,向上滑动握住雷欧力欧的下巴,迫使他将头转向旁边,方便他攫取他的唇。
“想我了没有?”他轻轻吻着眼前这个人,用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雷欧力欧的回答简短,唇上的回应却热情地令西索全身的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压倒他!占有他!这是他一个人的!
雷欧力欧浑身颤抖地准备迎接西索接下来的狂风骤雨,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西索的动作一直很轻柔,即使他眼神里的yù_wàng已经足够焚烧掉一切,对待他还是一样的体贴温柔。
西索把雷欧力欧抱上床,十根手指灵巧地在他身上弹钢琴,他总是知道如何在他身上点火,虽然上一次他是完全的施虐方,但是做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次,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