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彩彩这才笑了。
吃完饭董兴宇出去买水果,胡彩彩便靠着杨书瑞坐在沙发上。杨书瑞摸着她的脸说:“喝多了吧?嘴上又没把门的了。”
胡彩彩索性躺在杨书瑞身上:“没事,咱又没说啥,他听不出来。”
杨书瑞摸着她说:“他挺怕你?”
胡彩彩说:“这么多年没孩子别人说他有病,他自己也心虚。”
杨书瑞的手滑到了她的小腹:“真是他的毛病?”
胡彩彩说:“那还用问!女人的地,男人的种,他种不上,咋能长苗?”
听了这话,杨书瑞的手已伸进胡彩彩的腿裆把那片毛茸茸湿乎乎的地方捂住了。“我看不一定,你这块儿地要是没毛病,恐怕早打几次胎了。”
“老不正经!”胡彩彩一翻身摸到了杨书瑞的那东西,那东西陡然发作。胡彩彩就笑:“想干啥?还能打出子弹?”
杨书瑞的手便连毛带肉捉住了那个地方,另一只手则握住了ru房。上下两处的夹攻让胡彩彩受不了了,圈着躯体呻吟道:“别弄了,我难受,星期二下午你来吧。”
“……保险?”
“保险,他负责召集政治学习,一下午哩。”
※※※
杨书瑞天天在公司吃饭,晚上回家睡觉。星期二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杨书瑞告诉王永林他身上不大得劲,下午得去医院查一查。王永林叫他吃完午饭再走,他没听。公司里吃完午饭就开始劳动,他那个时候再走不大好看。
下午两点钟刚过杨书瑞骑着自行车出了门,胡彩彩家院门虚掩,院里只有胡彩彩的自行车。杨书瑞推车进院叉住了院门,屋里拉着窗纱,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胡彩彩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杨书瑞掀起被子,胡彩彩光身只穿着毛巾睡袍。
“没事吧?”杨书瑞有些担心。
“没事,一点半就走了,积极着哩。”
“他还挺负责嘛!”
“屁!他那个芝麻官儿,只在二五学习的时候有点儿念报纸文件的权,平常跟个大头兵没两样。”
“你不参加学习能行?”
“上午我就请假了,难受,到医院看病。”
杨书瑞噗哧笑了。胡彩彩问他笑啥?他不回答,撩起睡袍,那片神秘的丛林便暴露出来。
“哪儿难受?这儿吧?”
“就是!就等着你给治哩!”
一双火辣辣的眼直盯着杨书瑞,杨书瑞俯下脸贪婪地吻着,胡彩彩扭动着催促道:“快!快来呀!”杨书瑞脱下裤子抱起胡彩彩的腿。“用劲!用劲呀!”胡彩彩在底下请求着,命令着,最后迫不及待地翘起头想看看怎么了,她看见的是一团花白枯草中的猥琐的懦夫和一片污白的粘液,她一阵恶心,一阵绝望,重重摔在床上。
杨书瑞疯狂地吞噬着在这一刻属于他的那片领地,他只能用这种无能的方式来发泄自己那无力施展的雄心了。他此刻的疯狂其实是一种绝望,那种只有男人才会有的完全被自卑淹没的绝望。
※※※
锦州石油公司发来三百六十吨柴油,油罐车发至宁化车站,停留时间四十二小时,届时无论油卸完与否车皮都要拉走。铁路系统的时间性丝毫不比军事行动逊色。
绥北公司只有三部油罐车。樊同山把地区石油公司地区物资局商业局的油罐车调来,又借来德宁地区运输公司和德化市“一运”、“二运”的油罐车仍不够用,最后又向当地驻军求援,终于在规定时间内把柴油抢运了回来。
抢运的紧张气氛把杨书瑞吓得一头头冒汗。三分公司由于把二、五晚上的近二十个小时用在了政治学习上,工程进度落在了一、二分公司之后,油车抵达的前一天才刚刚竣工。三分公司油库离宁化火车站最近,如果用不上,三百六十吨油是绝对运不完的,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件事给了杨书瑞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业务上的事自己决不拍板。
第十二章 郝树森风雪探路
崭新的北京吉普车散发出来的新鲜的油漆味、皮革味和金属味让康云青想起了那一辆一三零轻卡。那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大地白雪皑皑,车窗外冷风嗖嗖。他为自己能坐上一三零轻卡心满意足,而对只有县委书记县长们才有资格坐的吉普车连想都不敢想。世事真是变幻莫测,他失去了一三零轻卡,如今却坐上了吉普车。命运的转折有时竟是那样的不可思议轻而易举。
后座上坐着女儿承荣,父女俩坐吉普车回家,这是何等的风光啊!承荣和尉德生两人用田喜贵给的那两个指标去了地区工程公司成了全民所有制职工,承荣进了技术室学设计,尉德生学了开车,两人的工作都是自己挑的,当然是田喜贵关照的结果。所有这些都让康云青感慨万千。
尉大水的话匣子很快就打断了康云青的感慨,绥北公司刚买了两辆北京吉普一辆客货两用双排座,三辆车临时调了两个司机。小崔一人顶两辆车,用哪个开哪个。今天下午小崔开着双排座跟宋贵拉白菜去了,小常开另一辆吉普去送杨书瑞尹安太了,所以尉大水又临时当起了司机送康云青父女回家。大概由于职业的缘故,司机大都有一副灵牙利齿,而尉大水的嘴又在司机中出类拔萃,当年黄树功把他带到省里,除里技术过硬嘴巴子也是重要原因。这会儿车里坐着个大姑娘,尉大水的嘴时不时得自己勒着,说话不只要有分寸还得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