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佛珠手串还是本王四十岁生辰那天,风儿送给本王的,如今也戴了将近五年了,香味也出了,今日就送给赵公公吧。”
赵如海什么宝贝没见过?自然也知道这是个好宝贝,当下正要推脱,但是慕容肃已经将手串塞进了赵如海的手中。
慕容肃一边收了手,一边又含笑道:“赵公公请回吧,万岁爷身边可不能缺了伺候的人。该”
“如此,老奴多谢王爷了,”赵如海将手串收入怀中,一边躬身道,“老奴告退。”
赵如海浮尘一扫,进了宫门,一边想着库房里头又要进一件好宝贝了。
赵如海是有一个私人库房的,专门用来放这些子赏赐的。
成卓远自从入主东宫之后,赵如海也跟着身价倍增,由从前处处受白眼,到后来渐渐也多了许多赏赐,他心里没底,还专门询问了成卓远,结果成卓远却笑着跟他说了四个字——
来者不拒。
所以赵如海也一直遵循着,只是过一段时间就会跟成卓远禀报一次,这段时间哪位大人给的上次最多,最珍贵,成卓远也听得津津有味蹂。
只是等到了逢年过节,京师施粥,又或者是各地赈灾募款,成卓远心里也就有了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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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肃笑看赵如海进宫,一边也钻进了轿中,一路上都喜得合不拢嘴,连路上轿夫大意差点跌跤,慕容肃都没有发火。
“老爷自宫里回来,就一直喜上眉梢的,必定是听到了天大的好事儿。”慕容福给慕容肃奉茶,也陪着笑。
“你得空去见一见彩英,让她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务必仔细照看着皇贵妃,半点岔子都出不得,若是后宫胆敢有人出幺蛾子,也不必留情,”慕容肃抿了一口茶道,一边又顿住了脸,然后又缓声道,“将灰影交给彩英,以备不时之需。”
慕容福一怔,随随即小心翼翼道:“老爷,当真要将灰影交给彩英?”
慕容肃目光冷然:“怕什么?难不成还担心死了十四年的思颜公主来索命不成?”
“是,老奴遵命。”慕容福忙得应声,然后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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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养心殿今日当真是热闹,慕容微雪和成卓远才用了早膳,正想着去御花园走走的时候,却瞧着赵如海进来禀告,说是太后和云妃、惠嫔都已经到了殿外了。
成卓远和慕容微雪其实都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裳,成卓远还特地吩咐了青玉找了一件白狐大氅给慕容微雪披上,又自作主张非要给慕容微雪戴上了一只白狐毛的帽子,这才准了慕容微雪想去御花园一走的提议,只是穿成这样,整个人几乎圆鼓鼓的像是个汤圆一般,慕容微雪倒不愿意出门了,只觉得丢脸得很,正巧赶着孙丽华等人过来,慕容微雪忙得退了大氅和皮帽,然后直接跑进了寝殿。
成卓远瞧着被丢在软榻上的大氅和皮帽,颇有些无奈,十一月的天,也该穿棉衣了,这小妮子如今有了身子,倒愈发娇嗔爱美了呢。
看来也不能一味儿娇惯着她。
瞧着外头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成卓远揉了揉鼻子,这天气窝在殿里倒真是浪费得很。
好容易免了三日的朝,他也是有心多陪陪慕容微雪的,谁想头一天,这么一大早,就被人给搅和了,他心里也是堵得慌。
坐下来,用手摸一摸温柔的狐皮,成卓远的心也跟着温柔了下来,对一旁伺候的宫女道:“去御膳房吩咐,今儿早些备好午膳,记得要有翡翠虾仁汤。”
“是,奴婢遵命。”那小宫女忙得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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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参见万岁爷,恭请吾皇圣安!”
孙丽华和陈巧云,还有陶惠颜进了养心殿,陈巧云和陶惠颜躬身行礼。
“都起来吧,”成卓远抿了口茶,苦丁特有的苦涩充斥着口腔,成卓远不由得皱了皱眉,一边又对孙丽华点头,“母后也来了,快坐。”
孙丽华点头,不声不响地坐了下去,看了一眼成卓远,然后又挪开了眼。
赵如海正要奉茶,却瞧着慕容微雪从寝殿中走了出来,手端托盘,含笑道:“臣妾刚刚给母后烹了一壶六安茶,臣妾参见母后。”
不等孙丽华开口,成卓远已经迎了上去,一手接过了托盘放在桌上,一手拉着慕容微雪在自己身边坐下,一边蹙眉道:“让个下人做也就罢了,你如今的身子还当是从前?老老实实呆着也就是了,偏生就会惹朕生气。”
“不过是烹茶而已,又不是什么劳神费力的事儿,”慕容微雪道,一边扁扁嘴,“如今太医不许臣妾喝茶,难不成臣妾连闻一闻茶香,万岁爷都不允了吗?”
“你倒是越发牙尖嘴利了,朕只说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成卓远勾着唇,眉眼里都是笑,一边抬头对青玉道,“将皇贵妃的蜂蜜血燕端上来。”
“是,奴婢遵命。”青玉忙得躬
身退下。
“不许多说,一口都不许剩。”成卓远唬着脸道。
慕容微雪看着成卓远,不由得扁了扁嘴,从昨儿晚间,就不许碰茶,今儿一早也都吃得甜甜腻腻的,现在又要喝什么蜂蜜血燕。
成卓远瞧着慕容微雪的模样,倒是心情愈发好起来,连苦丁茶都不觉得苦了。
孙丽华冷眼看着,一颗心是越来越沉。
前一阵子她头风发作,也没见成卓远去瞧过,倒是慕容微雪去了两回,只是才坐一坐,赵如海便就寻了过来,说是万岁爷下了早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