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的朱姬抱住正归心似箭的李少阳,“你知道这些龙蜒香是哪来的?”
李少阳知道现在若不安抚好怀中的美人,自己是不能脱身离开,轻笑地刮了一下朱姬小巧的琼鼻,说道:“不会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吧?”
朱姬红霞满面,娇羞地说道:“你才想得美,其实这些都是从秀丽那个贱人那里弄来的。那贱人见我晚上不愿给大王侍寝,整个人象发了骚,每天都拉着成蛟去请大王到她寝宫里过夜,谁想却让大王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都虚弱,最后杨泉君为让秀丽能够继续受宠,于是向她献策,弄来了一些龙蜒香。”
李少阳好奇地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朱姬冷哼一声,说道:“后来当然是大王神威过人,一晚要了秀丽这个sāo_huò三次,最后够把身体给弄垮了,如今只能依靠太医令所开出的药来进补身子,可惜大王万万没有想到,他每天喝的药是被人加了料的。杨泉君和秀丽都疯了,为了争宠,居然无耻到要加害大王,将来他们一定不得好死。”
然而,李少阳却没有从朱姬脸上看到任何一丝愤怒的表情,相反好象是在说与她毫无切身利益的事一样,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也只有此时,李少阳才真正亲身感受到朱姬身为秦国王后的威严和冷酷。
李少阳又问道:“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朱姬回答道:“应该只有我、秀丽、杨泉君和太医令四个人知道。”
李少阳说道:“吕……右相也不知道?”
朱姬略微思索了一会,不敢肯定地说道:“以不韦的性格,他应该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有所行动。”
一提起吕不韦,朱姬满是担忧,对于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除非是迫不得已,朱姬压根就不想站在与吕不韦的对立面,因为她太熟悉此人的本性。朱姬劝说道:“少阳,你要小心吕不韦,原本不韦早想这太傅之位据为己有,如今被你抢先坐上了,恐怕他会对你不利。”
李少阳是知道的,原书里就是因为吕不韦趁项少龙出使楚国,暗中指使人追杀他们,然后又嫁祸给杨泉君,从而一举将最大的政敌拌倒,相信这次吕不韦一定会按照历史,把他抹杀在楚国。
正当李少阳和朱姬还在说着悄悄话时,在外面把风的小盘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幽会。
朱姬不满地说道:“政儿,何事这么慌张?”
小盘说道:“母后,师傅,大事不好了,父王正带人来这里。”
朱姬一听,着急了起来,原本她一早就打听到庄襄王会和往常一样到秀丽夫人那里,如今却忽然从小盘口中得知庄襄王要来这里,一时让她不知失措。还是李少阳比较镇定,连忙让朱姬回去穿好衣服,然后快速将散落在地上穿好后,就和小盘一同到外面迎接庄襄王,尽量拖延一些时间。可惜李少阳和小盘准备出去,庄襄王便来了,而且身边还跟着秀丽夫人、成蛟母子。
庄襄王脸色苍白,步伐虚软。只是当他刚一走进来大殿里,便闻到殿内的空气中有他所熟悉的香味,整个人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十分难看,而身边的秀丽夫人却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美目里划过掩盖不住的喜色,与庄襄王形成鲜明的对比。
“儿臣参见父王!”“微臣参见大王!”
“恩!”庄襄王冷冷地应了一声后,没有让李少阳和小盘起来,而是从他们二人中间径直地走了过去,走到朱姬的凤座上去便坐了下来,幸好庄襄王粗心,没有发现李少阳所站的位置,还依稀留有刚才欢好的痕迹,否则李少阳立马被庄襄王带来的力士当场格杀。
许久,一直阴沉着脸的庄襄王才松口,说道:“政儿,你母后在哪里?”
小盘并没有迟疑,撒了个谎,说道:“父王,母后并没有在这里,这里只有儿臣和太傅。”
“哦,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在你自己的寝宫?”尽管庄襄王非常愤怒,但由于眼前的是自己一直愧疚和心疼的儿子,不由地将语气缓和了一些。
“这个……”被庄襄王这么一问,小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眼睛忍不住地瞟向李少阳,就象以前在赵王宫里被妮夫人责备时一样习惯性地依靠李少阳,企求他能帮助自己。
“怎么了?”见小盘回答不出来,庄襄王加重了一些语气,原本慈父般柔和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锐利,但心里却十分希望小盘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哪怕是欺骗他也好。
坐在一旁的秀丽夫人心情却不象庄襄王那般沉重无奈,此时她已经仿佛见到王后的宝座正在向她招手,这也不枉她花费了这么多珠宝将眼线埋伏到朱姬和小盘的身边。
就在这时,在里面换好衣服的朱姬终于出现了,只不过她人未到,声音便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政儿,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实话说吧,一切都有母后,母后会替你担待着。”
小盘大惊失色,以为朱姬破罐子破摔,心灰意冷,打算一心求死,连忙使眼色给李少阳,要他想办法。
李少阳表面上十分镇定,其实心里正琢磨着如何应对,此时听到朱姬的话后,出乎他的意料,只不过李少阳并不认为朱姬会就此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