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两个和尚,当先一人有五十几岁的年纪,生得高大粗犷,满面虬髯,一个皮肤白净,面貌温和的青年和尚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身侧。
fcol〃》只听那华服老者嘿嘿干笑道:“大和尚,转眼间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固执,神教统一中原武林是大势所趋,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凭你的武功,加上老夫的保举,何愁得不到到东方教主的重用。”
fcol〃》“慕容兄抬举洒家了,”那高大和尚声若洪钟,“洒家是个粗人,只喜欢喝酒吃肉,可没有慕容兄那番雄心壮志,慕容兄的好意洒家只能心领了。”
fcol〃》华服老者道:“大和尚,你若是闲云野鹤也便罢了,可天下谁人不知你不戒和尚唯令狐冲那小儿马首是瞻,他可是东方教主的心腹大患。你现在若是不投效我神教,日后东方教主大开杀戒之时,老夫恐怕也保不了你了。”
左剑清本已四十多岁了,只因练了“回春功”而显得年轻而已,江湖阅历其实颇丰,从他们的对话中已听出端倪,在小龙女耳边轻声道:“师父,那老者便是魔教三妖之首慕容坚,那两个和尚是令狐大侠的朋友,不戒大师和他的弟子。”
小龙女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在这等偏僻之地竟接连碰上魔教的魔头,这慕容坚便是慕容残花的爹爹了,她不禁芳心狂跳,昨夜的fēng_liú韵事犹在眼前,慕容残花送给她的信物尚藏在她的私秘之处,方才还让她再度销魂……想到此处不禁面泛红潮。
“哈哈……”那高大的不戒和尚笑道:“慕容兄所言非虚,你若能劝得我令狐兄弟加入魔教,洒家自当相随,不过,令狐兄弟若是想与魔教为敌,洒家也当助他一臂之力。”
慕容坚冷哼一声道:“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老夫才好意劝你,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令狐冲那小儿恐怕已被东方教主捉了去,你就不要自不量力了。”
“放屁!”不戒暴跳如雷“如果洒家不是和你这老匹夫有旧情,早就翻脸无情了,哪还容你说这许多话,洒家今天就领教一下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fcol〃》“锵……”十几把刀剑同时出鞘,一众黑衣教徒严阵以待,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慕容坚干瘦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暗忖:“这老秃驴功力深厚,只他一人便奈何他不得,再加上他的徒弟田伯光也是个棘手人物,若是动起手来恐怕讨不到半点便宜。”这慕容坚乃是老奸巨猾之辈,随即转过身叱道:“给我住手,休得对大师无礼。”见众教徒收回了刀剑,又转向不戒干笑道:“嘿嘿,不戒兄息怒,小弟哪里是您的对手,既然不戒兄执意如此,小弟也不多劝了,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不戒似乎早知他的脾性,只是冷哼一声,慕容坚向二人抱拳道:“不戒兄,田兄,请多保重,后会有期。”言罢向身后教众使个眼色,便欲离去。
“慕容前辈请留步,”那个青年和尚忽然开口,“小僧尚有一事相询。”“田兄不必客气,有事请讲,老夫知无不言。”慕容坚笑道。
fcol〃》青年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法号‘不可不戒’,出家前的俗名俗姓就不必提了。”
小龙女听盈盈提及过不戒和尚和田伯光的轶事,知道“万里独行”田伯光昔日是为正道所不耻的cǎi_huā大盗,后来被不戒大师收服,弃恶从善,出家当了和尚,法名“不可不戒”。小龙女当初只道田伯光是个形容猥亵的家伙,不想竟生得英俊斯文,实在无法想象此人当初的恶性,不禁暗暗称奇。
fcol〃》又听田伯光叹道:“说来惭愧,小僧有一师兄,生性顽劣,多年前竟背师下山,四处……作恶,家师和小僧想把他带回恒山严加管教,不想寻他多年,仍不见踪影,近日听说我那师兄和贵教的柳三娘来往甚秘,不知可有此事?”
慕容坚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奸笑道:“嘿嘿,怪不得,田兄师门调教出的好一对师兄弟啊啊,你所说的此人在江湖上的绰号叫‘铁棍yin龙’的那位吧?老夫可是第一次见到‘黑寡妇’被一个男子迷得神魂颠倒,原来是田兄的师兄,这就难怪了。”
fcol〃》不戒怒道:“这畜生多年来不仅到处奸yin妇女,还和魔教的dàng_fù混在一起,看洒家不活劈了他。”
fcol〃》田伯光连忙道:“师父息怒,都怪徒儿师门当年管教不严,清理门户的事还是交给徒儿吧。”不戒冷哼一声,似乎余怒未消。
田伯光转向慕容坚,道:“看来此事并非道听涂说,不知前辈能否将柳三娘的下落告知小僧,小僧感激不尽。”
慕容坚面有难色,道:“此乃教中机密,恕老夫不能奉告。”见田伯光满面失望之色,他话音一转,继续道:“田兄,恕老夫直言,我们行走江湖,不就图个逍遥快活,只要你加入神教,定可恣意江湖,如鱼入海,田兄不仅可以重振雄风,还可更胜当年的风光……”“放屁!”不戒的暴喝声将慕容坚的话打断,“慕容老匹夫,魔教毁了洒家的徒孙,你胆敢再打洒家徒儿的主意,休怪洒家不念旧情!”
慕容坚冷哼一声,情知不是他对手,悻悻地向田伯光抱拳道:“田兄,后会有期。”随即带领一干教众离去。小龙女和左剑清连忙压低身子,以免泄露行踪。
fcol〃》良久,魔教众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