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哈伊达你要帮我。我到底该怎样才能摆脱这种处境?”我祈求精灵长老帮我摆脱这种深刻沉重的复杂生命力体验,我想解脱,我想回到从前那个一心修炼的我。
精灵长老只是无奈而又深重的摇头。
“孩子,有些事可能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要发生,你避也避不开,对自己也不必太过苛责,你应该学会的是放下,看开,试着让自己沉淀。你应该明白沉淀的含义,当水中的杂质沉淀下来,你便能看清周遭的一切。这便是精灵该运用的智慧。”精灵长老试图开解。
“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这是无法改变的命数,我必须依照族规,将你逐出花激族,逐出水城。”这就是精灵长老口中的最严厉的惩罚。
一听我要被逐出水城和花激族,我以为精灵长老说着玩,只是吓唬吓唬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相信我会真的接受这种残酷惩罚,这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不,哈伊达,你是在骗我,这绝对不是真的,水城是我永远的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怎么可能说赶我走就赶我走,您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我愿意接受任何残酷的惩罚 ,哪怕废掉我的灵力,减少我的生命年岁,就是不愿意接受被逐出精灵族的惩罚,这太残酷了,这太残忍了,这比让我死还难受。
精灵长老似乎对我这种执迷不悟的状态很不满,他只是一直在摇头。又很无奈。
“对于一个精灵,这却是最残酷惩罚。隐默这就是你的命数,任谁也改变不了的命数,你还是接受吧。”精灵长老不再多说,而是表现出一贯的威严,毕竟,有些事要靠自己体悟才会知道其事件背后的真实意义,然而,现在的我,根本没有那个智慧参透这一切。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感觉快要被永远抛弃的孩子,委屈又恐惧的抓着一直以来依靠着的大人的手不肯放,只知道索取它提供的依赖,只知道恐惧,只知道想要极力摆脱这种恐惧加注在身上的苦痛,却不思精灵长老的所说的,试着学会“沉淀”。不去考虑恐惧背后的含义又是什么。
“不———我不接受,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死也不要离开水城———我哪儿也不去,哈伊达,求你不要赶我走,求你收回成命吧———” 我近乎歇斯底里的恳求精灵长老,希望能有一丝挽回的机会。
“这是真的!隐默。你必须接受。”精灵长老非常严肃认真的回答。不再跟我讲任何道理。而是语气淡定的告诉我这个事实。
看着我孤单一个人哭的又如此凄厉哀号。精灵长老不忍的走上前,又换上慈爱的口吻继续说:“孩子,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无能为力,这是世代祖先遗留的族规,不是我说破就破的,那岂不是令整个花激族大乱?你也不要过于悲伤,凡事都有两面。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被逐出水城的精灵族吗?”
“是因为我触犯的禁忌,不该和人类产生感情?”我哭着这样答道。
老族长再一次默默摇头“是。也可以说不是。”
当精灵长老的回答里还有某种否定意义的时候,我渐渐止住了哭声,却很想听听精灵长老接下来要讲的那个“不是”的理由。
“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你起了变化?”
经精灵长老这样一提醒,我变开始观察起自身来 ,却意外发现,自己的脑部上方生长出类似树的枝杈末梢,那些散发粉红微弱光芒的枝杈末梢,还在以一种旺盛的姿态,继续分叉生长。
“怎么会这样?”我自己大惊失色的问。
“你已经不再具备一个精灵该有的独立特质了,水城是不会允许这样的精灵存在的,这可能会给水城的安危带来不可预知的安全隐患,所以,发生质变的精灵是会被逐出水城的。
你的意识不再单一,它们开始向外分叉,是最明显不过的证明。你的体内开始发生微妙转变,新的外来的东西注入你的体内,它们占据你的意识,动摇你的意识,使你无法集中意识守护水城,它们带有入侵危险的信号,而这都不是单凭你一个人能控制的了的事。大部分精灵会对这些外来因素本能屏蔽和抗拒,他们也不轻易被攻破,他们的体内是带抗体的源,然而,有极少部分的精灵残留在体内的某种蛰伏起来的原始内在冲动因子,会因为部分偶同,或相吸的缘故,在被触及之时,便会蠢蠢欲动,体内的这些因子一旦被激活, 便会悄悄活跃到你的意识层,会迫不及待的与外在那些吻合因素结合,这样一来,你便开始产生变化。这,才是你必须离开水城的真正原因。”听精灵长老这样分析,我又觉得听不懂,又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也许是另一种重生,因此,又何必为此过于难过。”
经精灵长老这样一分析,刚才狂乱激抗的情绪稍稍得到些许平息,可是,要被逐出精灵族这个现实还是带给我了不小的震撼和沉重的打击。
去原生台的路途中是如此漫长和沉重,一路上跟随精灵长老,一步一步朝原生台的位置走去。平时,精灵们可以从水城不同的位置观看到原生台的任意一角,穿越海底的光柱,一直是精灵翘首企盼的天领之地,神圣之地,水城的能量中心,年轻一代的精灵更是没有目睹过它的全部面目,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