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得知五公主暴毙的消息之后,也是一样夜不能寐,日日夜夜希望能为皇上分忧,尽快查明此事真相,抓获凶手归案,惩治恶徒,警告世间邪恶,皇上英明。”孙大人代替另外两位大人,磕头回话。
万历爷点点头,像是哀思过深,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去吧,朕相信你们。朕等你们的消息,朕今日就在‘玉’清宫等你们消息。”
三个人齐齐磕了脑袋,退了出去。
秋天的风寒冷,三个人的脑‘门’上却都是凝结了又大又圆的汗珠。
这个案子不好判,如果轻易判了马德康马余生有罪,又怕傅仲平造反。听说昨日傅仲平进‘玉’清宫,不知道和万历爷说了什么。
想到这儿,孙大人心里头悬起了块大石头。
三位主审官,在骑马前往大理寺审案前,互相看了看两眼。身旁的护卫,都读不到他们的眼神里写着什么。
只知道快到法庭‘门’口前,遇到了在那里等候的七爷。
今日是妹妹案子开审的重大日子,七爷怎能不来。但是他不是证人,只能旁听。
“有劳三位大人费心了。”七爷抱手,向三个主审官深深地鞠躬。
三位主审员发现,这样大的案子,除了七爷守在‘门’口以外,其余皇子都没有出现。应说皇家里一样世态炎凉吗?
孙晋宏皱着眉头,想到自己的外孙太子此刻是不是在太‘子’宫里守着等消息。
堂上,两名犯人已经归位。三位主审官坐在了审判席上,听到‘门’外衙役来报,称是傅仲平到了。
三个人的眉角处不由自主都浮现出了一丝焦虑。
其实这个案子,说容易也容易。皇上想要砍了马德康马余生的脑袋平息自己心里头的愤怒,告慰‘女’儿的英灵,傅仲平不要拦着,让这个案子这样判了不就好了。可是,傅仲平偏偏无论如何要拦着。要他们说,那就是傅仲平不知时事,不懂能屈能伸。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傅仲平真吞了这口怨气,今后在朝廷里真是别想抬起头来了。没人会再畏惧提督府。
傅仲平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一眼扫过跪在地上准备认罪的马家父子,清了声嗓子,对主审官道:“昨儿本官进‘玉’清宫向皇上禀明过了,皇上也认为有必要追加证人,以便查明此案真相。”
“什么人?”孙晋宏第一个眼皮一跳,问。
“太‘子’宫里的太子侧妃余氏。此人自己已经向七爷和太子等人承认过了,是在五公主去世之前,用了自己从普济局拿到的方子借给了五公主。”
按照傅仲平这句话,要追加的证人除了余氏,要再加上普济局管理名方的大夫,以及马府里‘侍’奉过五公主的,负责给五公主抓‘药’等下人若干。
一排排证人从衙役们奉命去人到抓整齐了送到大理寺这里时,时辰已经过去了不少到了午时。众人想到‘玉’清宫里万历爷在等候消息,不敢随意休庭,中午饭都没有人吃,一路开始开庭并审理下去。
先是余氏上庭。余氏当然是怕的要死,跪在地上直打哆嗦,照直把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全说出来了。照理,她这也没有算是犯过什么错。太子都告诉过她,消息必定可能会走漏到对方手里,到时候她照直说可以了。
听完余氏的告诉,各位主审官以及旁听的人,都听不出余氏有害人的嫌疑。要是余氏真想害人,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动手,而且,余氏不懂开‘药’,怎么知道如何篡改‘药’方害死人。
“现在这张方子呢?”孙晋宏问余氏。
余氏摇了摇头:“被五公主拿了去以后,臣妾也就不敢向五公主讨要回来。”
“你向普济局里哪位大夫要的方子?”
“秦‘药’师。”
普济局里管理方子的人,大都是‘药’师。秦‘药’师是其中之一。听到召唤,秦‘药’师站了出来。
只见这个秦‘药’师,大约年纪四五十了,头发须白,是个老‘药’师。这样的老‘药’师,又在名‘药’局工作,肯定是富有经验。
秦‘药’师走出来,双手伏地,磕了脑袋,回话:“草民回禀大人,草民是管理‘药’堂里方子的‘药’师,可是,我们这‘药’局的方子,吃过多少人,都没有听见危及百姓‘性’命的。倘若真是这方子有误,早就不知道害死多少人,我们这‘药’堂早也不用开下去,望大人明察。”
案子审到了这个地步,几位主审官进入到了一个纠结的阶段。是可以认定普济局里的方子害人,可是,普济局的方子是古人开的,古人早就死了,这个案子怎么做?皇帝要拿人砍头,结果,变成砍棺材里人的头吗?他们几个的官帽还要不要?!
傅仲平眼看他们三人眼里鬼鬼祟祟,想必还想着某些人的‘交’代心头不太甘心,伺机走了出来,说:“本官可以给各位大人推荐一位证人,这位证人,各位大人也都略闻一二,她医术‘精’湛,其实,关于五公主怎么因病去世一事有蹊跷,也是她第一个‘洞’察出来的。”
孙晋宏三个人听他这样一说,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也就只有她,一再揭了人家的老底。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