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年纪相近,官职也差不多,贾赦与林如海倒是聊的十分尽兴,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不过贾赦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家里还有“客人”在等着他,“小侄给伯父请安了!”刚进了正房就听到贾珍的声音。
贾赦看到贾珍的身影,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他之前之所以让贾琏传话,就是因为暂时不想看到贾珍,却没想到贾珍自己跑过来了。“珍儿,怎么过来也不给我送个口信,我也好在家里等着,省的你白跑一趟。家中应该有不少事等着你处理吧,时间不早了,我也就不虚留你了!”
贾珍好似听不懂贾赦的话,“伯父,珍儿多等一会有什么关系,怎可为了我耽搁您的事?小侄这次过来可是有事求教伯父的!”贾珍恭敬地对贾赦说道,显然也察觉到贾赦的语气变化。
“老爷,珍儿等了一下午,可是面子里子都给了,你就听听他想说些什么有什么关系?”贾赦还没开口,邢夫人就先开口帮腔了。显然贾珍这一下午的好话没白说,东西也没白送。
贾赦瞪了一眼邢夫人,然后朝贾珍说道:“跟我去书房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说完就率先往书房走去,贾珍则随后跟上,只留邢夫人一个人在那里。
一进书房,贾珍就有一些惶恐地说道:“伯父,可是小侄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您尽管提出来,小侄一定改!”贾珍突然发现贾赦对自己的态度变了真是紧张万分,说到底现在的贾家其实就靠着贾赦一房人在撑着,贾赦对人的态度真的十分重要。
“没有,珍儿你虽然小我一辈,可说起来我们的感情不差。只是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贾赦没想到贾珍突然这么问,想了一会才开口回答:“就前几天,我在这里教训了琏儿一顿,今天你要是当我长辈,就坐下听我跟你说些话,你要是不愿意听我也不勉强。”
“还请伯父指教!”贾珍哪里敢说不听,要是说了估计这辈子都别想登门了,况且他也的确想知道贾赦究竟想说些什么。
“来人,看座,看茶!”贾夂傲艘簧,就有人搬了椅子,端了茶水进来。
贾赦等贾珍坐好才喝了口茶接着说下去:“你我两家其实都同属嫡支,可又以你们长房为尊。可是有哪个世家是有两支嫡系的,说起来其实真正的嫡系只有你们一家,我们其实已经算是旁枝了。可现在在族人眼里你的威信不一定比得上我或者是琏儿,现在我们关系亲近,不代表我们的子孙关系也会好,到时候这正统之争肯定是少不了!”贾赦说的这里就停下来看贾珍的表情。
贾珍也是觉得贾赦的话不无道理,只是不知道贾赦怎么突然说起这些,心里想着,嘴上也问了出来。
“其实今日你不过来,等这些事了结我也要跟你谈一谈。”贾赦听到贾珍的疑惑回答道:“其实现在就可以看出来我府上的实力比你府上的要强,这情况不解决,迟早会出事的。我虽然不支持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可也没有理由制止子孙上进。所以这事还要你们长房出面。”
“那我该怎么做?”贾珍已经失去反应能力了。
“说起来你是年少时就接任了族长之位,可偏偏敬哥没有和你说清楚,族长可不止是一家之主,要是你拿族长的名义压我,就是我也要听你的,即使是老太太也一样。”
“我哪敢压您啊,这不是说笑吗?”贾珍有些找不到重点。
“我只是告诉你族长的位置有多重要,而且我们贾家那几位长辈都要靠你过活,根本就没有胆子和你唱反调。除了族规,在贾家这个氏族里面你就是老大。”贾赦等贾珍消化了他的话才接着说道:“只是现在不少族人都在受苦,没有出路,这就是你的责任。如果你做不到这些,族人怎么会诚心信服你?”
贾珍了然地点点头,诚心地问:“我该怎么去改变?”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提意见,以后的事就要自己拿主意了!”贾赦先打了一针预防针才接着开口:“整顿家学是最重要的,现在家学里的那些糟心事你不会不知道。你我都不是什么读书人,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条出头的路。俗话说,‘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以渔’家学的环境变了,总有好学的小子。”贾赦笑着说道:“对了,该给蓉儿说个续弦了,不求其他的,只求能管好家的,最好是书香门第,我们这些人是不行了,小一辈的才是鼎梁柱。”
“伯父,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只是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提醒我的!”贾珍奇怪地问。
“珍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对你说琏儿对你的族长之位虎视眈眈,你信或不信?”
“大概会信吧。”贾珍本来是想说不信的,可是却不由自主地说了信,“琏儿现在是把我甩开一大截了,要是他想当族长恐怕也有不少人会同意。”
“这不就是了,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就好像你不会去问琏儿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心里的隔阂有时候行动言语间会不自觉带出来,倒是假也会成真。要真到了最后一步,又有谁还会管一开始是不是误会?”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吗?”贾珍突然觉得很头疼。
“有,就是长房的能力大,心里有了底气也不怕挑拨了!”贾赦鼓励说。
“这还真是为难小侄啊!”贾珍苦笑着说:“这些事都是以后了,再说吧!”
“今日和你说这些,就